Robert B. Laughlin,美国物理学家,现年64岁,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麻省理工学院毕业。
Eric Allin Cornell,美国物理学家,现年53岁,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毕业。
Carl Wieman,美国物理学家,现年64岁,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毕业。
Saul Perlmutter,美国物理学家,现年55岁,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哈佛大学毕业。
Brian Schmidt,美国物理学家,现年48岁,亚利桑那大学和哈佛大学毕业。
Adam Riess,美国物理学家,现年45岁,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毕业。
Frank Wilczek,美国物理学家,现年63岁, 芝加哥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毕业。
Wolfgang Ketterle,德国物理学家,现年57岁,慕尼黑工业大学毕业。
Andre Geim,俄罗斯物理学家,现年56岁,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毕业。
Konstantin Novoselov,俄罗斯,现年40岁,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毕业。
天野浩,日本物理学家,现年54岁,名古屋大学毕业。
中村修二,日本物理学家,现年60岁,德岛大学毕业。 作者: 秋枫 时间: 2015-5-18 17:26
其中美国物理学家有7人、俄罗斯和日本各2人、德国1人。美国的优势明显缩小了。如果考虑到各国人口的差异,日本的表现其实完全不逊于美国,尤其是美国有 3人年龄超过60岁。如果考虑到60岁及以下的物理学家,日本恐怕更胜一筹,而美国获奖人数则变为4人,不再具有绝对多数。在60以下的诺贝尔物理学家 中,成立于1955年的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物理系和大名鼎鼎的麻省理工学院物理系均有两位校友获奖。在国人心目中名不见经传的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物理系, 其培养的毕业生表现丝毫不逊色于能够利用资金优势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物理学家和学生的MIT物理系。其实除了这两位实验物理学家以外,年轻的莫斯科物理技 术学院物理系还培养了Mikhail Shifman、Alexander Polyakov、Rashid Sunyaev、Nikita Nekrasov等当代最优秀的理论物理学家,他们将来如果获奖,我想也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是有人也许会说,我们的样本太小,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如 果再往前算,更早出生美国的科学家能够在和平安静的环境中成长和做研究,而他们的德国、英国、法国、俄罗斯、日本同行却不得不在战火纷飞中或是在战后百废 待兴的艰苦环境中成长,这样的比较,对于其他科学强国来说,实在太不公平。实际上直到1970年,美国人均GDP为5126美元、德国人均GDP为 2636美元、英国人均GDP为2246美元、法国人均GDP为2815美元、苏联人均GDP为1788美元、日本人均GDP为2015美元。实际上其他 国家的科研和教育投入根本没有办法和财大气粗的美国相比。美国即使有优势,也说不清是因为投入多、设备先进、政治局势安定还是因为制度更优越。
美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在这一点上,我基本赞成Noam Chomsky在“The Death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一文中的看法,即和美国大学的过度商业化有关。美国大学的管理者,为了使学校可以快速扩张,并且在校际竞争中取胜,想尽办法开 源节流。为了开源,四面出击想办法获取经费和捐款,为了节流,则想尽办法节约成本。出于节约成本考虑,美国的大学越来越多的使用没有长期教职或者只有短期 合同的研究生、博士后等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因为这些人的工资比有终身教职或者终身教职候选资格的教师要低得多。然后可以把省出来的钱用在一些明星教授身 上,给这些著名教授更高的薪酬或者是修建校舍和增添设备上。事实上,在一些开始盲目学习美国制度的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美国大学的状况。如在德国,拥有终身 教职的学者从2005年到 2012年仅仅增加了0.04%,而与此同时的是短期合同的大学全职雇员从50%增加到了58%(参见德国Regensburg大学Björn Brembs教授的文章:http://bjoern.brembs.net/2015/01 ... ty-administrations/)。 在没有学习美国制度的法国和俄罗斯的大学里,给学生上习题课、答疑和批改作业的工作大部分是由具有终身教职的讲师、副教授等来承担的。而在美国的大学里, 承担这些工作的清一色是在读博士,在个别学校,甚至课也让在读博士来上。在读博士们一边要完成自己的科研工作,一边又要承担繁重的教学任务。相比传统的欧 洲大学的博士,美国的博士要承担更多的教学任务。教学任务过多,势必不能 集中精力于科研,严重影响博士生的培养质量。而博士生自己也是学生,教学经验和学术水平都不高,其教学效果当然也比不上有教职的老油条们,这也必然会影响 教学质量。大学出于自己节约成本的考虑,不顾社会需要,盲目扩大博士招生数量,大批博士毕业以后找不到对口的工作纷纷转行,这种现象是对社会资源的严重浪 费,破坏了正常的学术环境,非常的不合理。
同时,我们也看到美国大学过度商业化的模式,导致了大学日益行政化。为了对教学与科研实施更多的控制,以及更多的和商业机构打交道,大学行政人员增多,从 而使行政部门的力量日益加强。这会对大学的学术自由产生破坏,导致外行领导内行的现象。Noam Chomsky在“The Death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一文中就提出了这个问题。而这也被Björn Brembs教授给出的对开始引入美国制度的德国大学的数据所证实。在有终身教职的学者几乎没有增加的同时,德国大学的在去掉图书管理员和其他技术支持人 员后,大学的非科研支撑行政人员在2005年到2012年之间增长了17%,对比两组的人数,管理人员和科学家的比例从2005年的0.57上升到 2012年的0.64。
笔者没有找到他们的考题,所以无从判断他们考试是否严格,但是同为美国顶尖数学系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本科生的复分析期末考试,考题全部来自他们的教材 (Stein的复分析)上面的习题。更为好笑的是,居然还是开卷考试。这和给学生送分,我看也没有什么两样。美国最顶尖的大学如此,普通的美国大学则更加 严重。所以美国大学的学生成绩都出现了所谓的Grade inflation,也就是分数膨胀现象。在Henry Rosovsky和Matthew Hartley撰写的美国艺术与科学院(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的报告“Evaluation and the Academy: Are We Doing the Right Thing? Grade Inflation and Letters of Recommendation”(参见:https://www.amacad.org/multimedi ... and_the_Academy.pdf) 中,他们指出从1960-1974,他们调查的180所学校,平均GPA增加了0.432。而通过对4900名大学生的调查,显示获得A-及以上成绩的比 例从1969年的7%增加到1993年的26%。在普林斯顿大学,1973年,所有成绩中,有30.7%是A,而到了1992年,则增加到了42.5%, 同时,只有11.6%是低于B。而根据Ross Douthat的Privilege: Harvard and the Education of the Ruling Class一书,到了2000年,哈佛一半的学生成绩都是A。以下这张图来自经济学人(http://www.economist.com/blogs/f ... -university-grading),反映了美国部分名校分数膨胀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