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20-9-13 16:15 编辑
十二章 阴谋破灭后的企业变相重组 一 ——内心黑暗的人，死不临头不罢休，用尽恶毒的手段就是他们的终极时日……
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场地，位于中山一路三号；坐落于滨海绿色运动场的左隔壁，与滨江西路交接的西南角。这里也是历史旧城区，由于过去城市标高不实行统一规定，滨海市公安局，中山一路及绿色运动场，赤壁宾馆所占用地盘，是一块自然高山坡地，高出左右交叉路口的跃进路和滨江西路一个路面，两头都是斜波，顺路而下接延，在这座城市里显示出高一级位的独立性。滨海市公、检、法三家单位，都集中在中山一路三号，占中山一路三分之二的路段，从滨海绿色运动场交界为始点，至滨江西路交叉路口，延接左侧中山二路，直到华南酒店形成一个大庭院，座西朝东，总占地面积约十万个平方米。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位于中山一路三号（1）前沿；滨海市人民检察院，位于中山一路三号（2）其次；最后是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场地，位于中山一路三号（3）最后。中山一路三号大院内的地形，从前到后一路高上，横直三条路，把三个单位分成三大块；宿舍区域与办公场地，统一策划左右构建；大院内又形成三个小庭院，但这不是以围墙相隔，只以象征性的杜鹃花、山楂花、常青藤树，经过艺术剪裁形成的墙体为界限。先是常青藤树到山楂花，最后是杜鹃花。办公楼层也是从前到后：五层、七层、九层各自独立庭院，一路高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办公楼的地下建筑面积，分别是三千五百平方米左右，包括宿舍区的占地面积各有一万平方米左右，各有五栋宿舍楼与办公楼同一座向，一栋比一栋高上，庭院面积分别约有三万平方米。只有公安局的占地面积大，总占地面积约四万平方米，办公楼占地面积约四千平方米，乚字形状的楼房建筑与左边整齐的五栋宿舍楼，构成一个“冂”字形的整体院子。首层为刑警大队占用场地：分别刑事刑侦中队，民事刑侦中队，经济刑事刑侦中队等；二楼为治安科占用场地：分别赤壁区域治安办公室，霞浦区域治安办公室，高坡区域治安办公室，开发区区域治安办公室；三楼为户籍科占用场地，同样分片分区；四楼为刑事侦察科和政审办公室占用场地；五楼为行政办公室，纪律检查委员会办公室；六楼为正副局长、党委书记办公室；以上三层楼分别为大小会议室，公共活动区域和机动利用场地。从中山一路进入三号大庭院，经过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办公楼与宿舍区之间的通道，到达公安局办公楼。刑警大队长是位四十岁以下人，名字叫杨平峻。他有一副结实的身体，宽厚的肩膀，同一米七五以上的横向型体魄配衬，正合到好处。方正的脸庞，显然饱满红润；粗壮的脖子有点短节，但看起来踏实硬朗；一口厚嘴唇；方鼻子；一双敏锐的，洞察是非的大眼睛。从长相和言行中，不难看出他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还有操之过急的习性；缺乏顺序列号意念。他的行事风格和充满干劲的工作精神，总体来说，深得领导欣赏，并着重于对他的引导，可说他是得到领导信任的人。但他最终还得遵守规则，遵照程序办理案件。负责陈持德所谓持枪恐吓案件的三位刑警，得到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人款待以后，回到公安局里，向刑警大队长添油加醋的汇报说： “虽然在总经理陈持才的家里，没有搜查到任何可疑的行迹，但他弟弟持枪恐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樊向强，不准他重返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任职的动机是存在的，市长樊志光很重视这个案件，我们要求再搜查嫌疑人陈持德的居室和‘夫妻鸡饭店’老板林芳菲的家。” 刑警大队长杨平峻，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桌子后，听他们汇报。 刑警大队长杨平峻的办公室，位于公安局庭院南楼，东头第一间。约二十六平方米大，东西长方形构成，坐南朝北；靠南墙边一排过，安置上四张办公桌子；前面三张为副大队长办公桌子，北墙边安放着一排木沙发椅，专给来办理案件的人提供就坐的。三个受理陈持德所谓持枪“恐吓案”的刑警，排行坐在木沙发椅上。 “为什么你们第一次没有如实汇报，被搜查人是案件嫌疑人大哥的家，不是嫌疑人的居室？”刑警大队长杨平峻，听完他们的汇报后质问说。 “那是投诉人提供的线索和要求。”坐在木沙发椅子前面，额头狭窄的刑警说。 “投诉人是刑警大队长，还是我是刑警大队长？是你们在办案还是他在办案？”刑警大队长杨平峻，压制着被这种缺乏责任性和职业道德意识的话语，所引起的不满说。 “投诉人是市长樊志光的侄子……”坐在木沙发椅子中间的，另一个受案刑警说。 “市长的侄子，就可以不要事实依据，颠倒黒白吗？”刑警大队长，这次来气了。“谁叫你们这样办案的？嫌疑人的居室不搜查，反而搜查一个与案件毫无关系的人的家，你们竟然为市长的侄子丧失了原则性。” “我们承担这个责任。案件还需要继续办理，嫌疑人的居室必须还要搜查！”坐在木沙发椅子前面，额头狭窄的受案刑警，想到樊志光市长在酒席上对他们说：“你们有始有终地处理案件是应该的” 的鼓励话以后，坚定地说。 “你们承担得起公安局长的责任吗？别以为是市长的侄子投诉，你们就可以不顾一切了。这个案件是需要继续办理，但不能随心所欲，超越法律依据去办理。”刑警大队长杨平峻说。“这个案件先放我这里，向上级汇报后再作安排，你们暂且不要管，我也没有权力干涉这个案件，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受案刑警三人，一下子愕然在木沙发椅子上。他们没有想到，刑警大队长杨平峻，一下子就剥夺他们为市长尽始尽忠的机会。 “市长很关心这个案件！”坐在木沙发椅子最后的，一个受案刑警不满刑警大队长的安排，还想争取这样一个难得讨好市长的机会，强调着说。 “既然是市长关心的案件，我们更应该重视依法办理好。”刑警大队长的态度坚定。其实，他受到了上头的一顿批评。原因来源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陈持才，在受案刑警搜查他家的当天下午，他带领总公司的领导班子技术人员在“凤凰花园”新开发区，进行全面的经济评估不在家，下班后回到家里，听到女儿和爱人可怜巴巴地诉苦，描述刑警强行搜查的行为，和心惊胆战的感受，心里就涌起了一股不平的同时，马上意识到弟弟在监狱里的危险性；意识到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不顾影响搜查他家的目的所在。立即分别拨通滨海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丽君和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的电话，向他们诉苦和揭开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的阴谋。总经理陈持才，最后挂断公安局长的电话以后，公安局长林正立，又接到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丽君打进来的电话。公安局长林正立再也不能怠慢了，在自家里，连爱人摆上台的晚饭热菜，都来不及看一眼，儿女们垂涎欲滴地在等待他就歺也不管，就连续分别给麻木看守所，分管刑事工作的副局长，刑事侦察科科长布置工作，要求负责刑事副局长亲自办理陈持德所谓持枪恐吓的案件。管刑事的副局长当晚，就给刑警大队长一顿批评，因而受案刑警在樊向强、樊志光市长的宴席上，回来向刑警大队长再次索取搜查证，提出搜查陈持德和林芳菲居室的申请时，遭到刑警大队长杨平峻坚决拒绝。 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是位正直无私的公安系统老干部，不到五十五岁的年龄，一米七三的结实身材；南方人黝黑的皮肤，肩膀宽厚，成熟的脸庞上，髭须胡子极显魄力；长脖子；乌黑的头发还没有一根花白；一双洞察是非的明亮眼睛，单眼皮，目光犀利；善恶分眀的眼睛上方，眉毛类似一搭黑草，睫毛同样黑长；高突的额头；挺直的鼻子；薄嘴唇的血色粉红，说话仍然是那么有规律有节奏，依凭实据，极有说服力。一双粗壮的军人的手，办事雷厉风行；尤其是实事求是，对待事物的态度，不难看出他疾恶如仇的个性。早在南海县公安局长的届任上，就已经体现出他这一本质；他不畏强权，不畏强暴，不但勇于与不法分子作斗争，对恃权仗势，欺负老百姓的事，也敢于说不，性格坦直，工作业务水平过硬，法律意识强，法律基础厚实；在南海县公安局长的届任上，也因为支持陈持德的正义行为，与当时时任南海县委常委武装部长，郑忠财的非法行为，作坚持不懈的斗争，就已经闻名于众，得到人民的赞扬和上级领导的肯定。他很受群众欢迎，也正因为他在届任期间，一直保持着这一铁骨铮铮，铁面无私的执法形象，管理社会治安有条不紊，得到上级多次的表彰和重视，南海县委常委书记朱志权，被提拔为滨海市委副书记的同时，他也得到调任滨海市公安局刑事副局长的职位，后接任正局长坐上第一把较椅。他和滨海市委副书记朱志权，都是滨海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丽君当年在南海县委组织部长职位上，培养提抜的干部。陈持德是李丽君最珍重的人才，他以远离官场的方式拒绝腐败，没沾染权力的光，是李丽君书记最最欣赏的个性，李丽君夫妇近十年来，一直把他当晚辈子辈来关心，一直想帮他恢复原属县委领导接班人身份地位，没有实现而感到遗憾，也正因为如此，她对陈持德总抱着一份歉意。她对陈持德再了解不过了，陈持德的一切行为她无可置疑，近十年来他的为人、正直、善良、处亊就如自己心里所想所做一样；一听到他哥陈持才总经理，叙述他被人设置陷阱受害，李丽君当务之急出面营救。她一再强调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一定为她完成营救陈持德的任务，并多次电话与现任滨海市委副书记朱志权联系，要求他催促林正立局长加强对陈持德的保护营救工作。陈持德在监狱里，虽然多次受到提审，但暗中都有人保护。也正因为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接连给他灌输罪名，不断地接受这样那样罪名的提审讯问，他这次没有多少时间待在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里，跟上次一样同囚犯们坐在一起讲故事相处。 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的一切，都没有变；仍然跟二年前一样，十六平方米大的牢房里，十二平方米是原始包皮木条横板床，靠东墙边一排过，从右到左1、2、3……的床位排序，公共大、小便处，位于仅有十二平方米卧室的西南角落里，平常囚犯们大、小便，还是光着屁股大家看，由于大家都是男性集中营，光身露体，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只是大、小便处，时刻需要有人冲洗，平常都是重刑囚犯关押在监狱里的时间长了，变成了囚犯监狱头，他们控制到新囚犯从事的一项工作，要不臭味满天飞。四平方米大是露天见阳光的地方，由钢筋水泥柱，条条横行封顶，阳光从水泥柱的缝隙间，透进监狱房里来。这天早晨，陈持德第一个醒来，在牢房里自行一个人打扫清洁卫生，看到熟悉的环境，曾经炼狱般的考验，使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进入这间囚犯库房的事情：囚犯霸主梁强横行霸道，强行占居其它囚犯家属探监带来的盐焗鸡，分派给他一人享受的情景……可这个监狱囚犯库房，现在的囚犯都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人了。二年是一个漫长的日子，难为十八、九岁的梁强，坐了整整二年黑暗洞天的牢房，才判出个无期徒刑，仍然坦然面对；还以赴汤蹈火、死而后已的英雄气概，声言要为他报仇雪恨，砍下作恶者的肩膀手臂，以求警告社会，警告行恶的人，为民持正。多么愚蠢的想法！可生活在一个法制不健全的社会，生活在权与法交杂不明朗的时代，一个无权无势，只念到初中就辍学，还没有正式跨入社会，就遭受如此打击的青年，除了以此认识事物以外，还有何种能耐啊！也许他已经正在接受劳动改造了，今天不在这个监狱囚犯库房里，要不看到陈持德如此遭受各种各样罪名的折磨，也许，他又要为他疾恶如仇打抱不平了。这次第六十九号监狱囚犯库房里，没有重刑罪犯，十多个人，百分之四十五都是交通治安类，被行政拘留的司机大佬和一些合同纠纷抑或逃避国家税务的责任人员，他们看到陈持德，如在家里一样熟悉，知头知路地在监狱库房里，里里外外，墙脚角落缝隙间，床底、大小便处打扫洗擦，就围集过来，问他犯了什么罪名，如此不停地遭到提审；陈持德把自己所谓违反交通规则的经过，如实告诉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在自己办公室门口骑摩托车被拘留坐牢狱。可陈持德一个一米七六的，活生生的大头人，跟他们同在一个监狱囚犯库房里，接受同等的教训，又受到不停的提审，使他们产生了怀疑： “你是不是得罪了当官的人呢？”一位长期在市区内驾驶出租车的司机说。“我无证驾驶出租车将近一年多了，日日夜夜在市区内窜来窜去，被交警捉住了无数次，都没有说过拘留我送进看守所，大不了就是罚款200元人民币，这次，是我与他们争执，动手打伤了他们一个实习交警，才处理我到看守所来的。你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骑摩托车，这种可算可不算驾驶机动车的玩意儿，就把你送来看守所蹲监狱，你不是得罪他们就肯定与他们有利益冲突。”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交警任何一个人，怎么得罪他们啊？”陈持德说。“再说，我是在企业从事工程业务工作的，跟他们交警的职业毫无相干，可说河水不犯海水，又有什么利益冲突呢？” “捉住你的时候，有没有骂他们或者打他们呢？”另外一个被监禁的司机说。 “没有啊！我们怎么会逞凶打他们噢？”陈持德说。 “怎么不能打他们呢？他们根本就不是依法履行职责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算什么违反交通规则啊？对他们交警维护交通治安造成什么影响压力了呢？并且骑的是微不足道的摩托车。如果是我对他们就不客气，非打他们一顿不可。他们这些人都是乱来的，有钱就是娘。他们怕烂人，不怕好人，你这种情况，很可能有人串通他们，设置陷阱故意害你的。你是否跟公司的人有矛盾，或者有什么利害冲突啊？”又有另一个受监禁的司机说。 “那倒是有。”陈持德承认说。“我们公司的经理因贪污工程款，被总公司撤了职，他又通过市长叔叔的权势关系，强行回来当经理，公司职工干部不接受……” “公司职工干部不接受他重新回来当经理，主要是你在发挥作用吧！”刚才愤愤不平的受监禁司机说。 “可以这么说。”陈持德说。“他仗恃他叔叔，是我们滨海市的市长……” “这就对了！”围绕在陈持德身边倾听他诉说经历的囚犯们，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不约而同地说。“你得罪了权力顶峰，难以免除你的苦难啊！” “怪不得，你被他们反来复去的提审不停！”有个比较成熟的囚犯，对陈持德单独说。他三十五、六岁的年龄，个头虽然矮陈持德四、五公分，但他横向型的身材，看起来非常结实；粗壮的短脖子，树起一个近似中国著名歌星刘放的脸庞；陆军装头发，显得额头有点突出。跟刘放一样横直的眼眉，生着一双敏锐的大眼睛；鼻子没有刘放的那么精致，有点塌陷；但厚嘴唇上方的八字胡子，很有男子汉的魅力。他曾经对陈持德说过，他是因合同纠纷被权势冤枉入狱的，他告诉陈持德，他叫王明。“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似乎他们正在阴谋加重你的罪名。有多少人就是跟你一样的小小问题，一进到监狱的最后结果，就出不去了，都是被有权有势的人加害至死。” “是不是涉及到很大的利益关系？”王明又诚恳地说， “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去向不明！”陈持德说。 “如此大的数目，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真的要做出提防才行。夜晚，你干脆睡到我的身边来，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防止他们利用同监狱库房的囚犯挑衅是非，寻找借口至你于死地。” “谢谢你的提醒！”陈持德说。 不出所料，樊向强从受理陈持德所谓持枪“恐吓案”的三个刑警口中得知，公安局对他们没有搜查嫌疑人陈持德的居室，而违反法律程序搜查其兄长陈持才总经理的家，受到批评并停止他们加入此案的侦查工作以后，又计谋在监狱里对陈持德挑起事端，想用事实来说明陈持德涉黑的本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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