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权力是以公济私的有效工具……
“大家说的都在理，不管是滨海市人民政府也好，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也好，都不应该给企业下这样的通知文件，企业的分离组合，不应该用行政手段故意人为，应根据企业的实际生存能力和工作需要而决定，采取行政手段，人为地进行企业重组的本身，是不正常的。根据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这份通知文件的内容，可以说完全是个人原因所致；也完全可以说是为樊向强打开保护伞，免除他遭受法律制裁——为樊向强挖掘掏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伍佰仟六佰多万工程赃款逃避责任。陈持德掌握他这伍佰仟六佰多万工程赃款的证据，他陷害陈持德失败，他就必得面对陈持德的正确行为。他知道陈持德的个性，知道陈持德不屈不挠，为真理奋不顾身的斗争精神。陈持德无罪释放，是促成他们这种决定的主要因素。因为他们再也找不到阻止限制陈持德疾恶如仇的行动，他们再也寻找不到加害陈持德头上的罪名了，当市长叔叔的樊志光，只好为侄子樊向强打开自己手中握紧的这把大伞来，防止陈持德的暴风雨集击。他们料想陈持德释放出狱后，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违法分子的，这是不可置疑的事实。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职工干部，平常对陈持德的信任和拥护，他樊向强看在眼里，陈持德的重新出现，就是职工干部们对樊向强的否定，樊向强就变成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经理，毫无发挥作用，他只有利用大权在握的叔叔樊志光，才能摆脱霉运。我个人的意见：迁就滨海市人民政府的决定，同意让他独立，隶属滨海市人民政府名下，早日割断这条狐狸尾巴。我们总公司的别墅办公楼，可以不划割给他们，其余随他们的意，让他叔侄蛇鼠一窝，他们始终有一天会暴露的。因为樊向强控制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公章，他仗恃滨海市人民政府这份通知文件，不肯交出账目，我们查不出他的违法证据，也耐他无何。”张明均副总经理，坐在总经理陈持才右手旁说。 “我不认为张明均副总经理的提议不可行，既然是这样想的，就必须考虑：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职员的思想动向，他们多少人愿意脱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多少人留下来。既然90%以上的人，都不愿意脱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都要留下来，他们是否接受这个方案？因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所有资金积累，都是他们通过劳动智慧得来的，我们必须尊重他们的意愿。”党委副书记兼工会主席，程仪坐在党委书记兼总经理陈持才的左手旁说。 “副书记说得对，我们应该尊重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员工的意愿。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资金利润，是他们共同创造的财富，他们有权共同享受。樊向强作为该公司一位职员不能特殊，不能仗恃市长叔叔的权力，利用市政府的名义，把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全体员工的劳动成果划割他名下，这是披着羊皮的狼强占强吃的行为，谁都看得出来。在中国没有一个当官的是好东西，没有一个当官的真正是关心老百姓的，不是以权谋私，就是以公济私，蒙骗欺负老百姓，吸吮老百姓的血液。像樊志光这样的市长，为滨海市人民做了多大贡献啊？立交桥建成高架桥，不但劳民伤财，还阻碍城市交通。大家有眼目睹：川山路和康明路每到上下班时间，交通就阻塞。这都是因为，樊志光市长主张建设地面花圈，不准通车的所谓立交桥（实际是高架桥）的原因；今年投资扩建跃进路，不到一年，又做扩建跃进路的计划，年年有扩建道路项目，年年有扩建工程发包，市长年年有工程项目拍板权，年年有工程发包回扣资金进入私囊；以农业带动工业发展的超越国际水平的意识思维，把国家划拨给滨海市人民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基本金，堆放在海水中，要求渔、农民养殖致富，不管渔、农民掌握养殖科学技术与否，一味地强调：‘滨海市的经济发展就靠你们了’。结果啊？年年亏损，一阵风就把渔、农民的鱼、虾养殖场毁掉，投资成本白白被海龙王吞没了，农民一场望天惊叹，樊志光市长还理直气壮地向上级喊话：‘这是自然灾害，谁也阻止不了的事实！’他照样当市长，并且第一个五年届期任满后，又继第二个五年期任；因为钞票早已饱满私囊，他可以毫无顾及地呈送给上级体会钞票的万能，以此来说明他任届期间的成果。这就是樊志光市长，对滨海市人民的贡献。‘你吃大便，我吃小便’是他永偿不怨烦的感觉。樊向强一个摆地摊的普通市民，招工成为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职员，建档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是经过我的手办理的，他的人事档案现在还在我的手上；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决定由他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的人事任命书，也在我手上；可撤除他的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的职务以后，他提供出来的任命书，竟然是滨海市人事局的函授，这就是樊志光市长为滨海市人民创造的奇迹。现在又来一份，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双头红文件，真是怪事满天下，这也是樊志光市长的专长，对滨海市人民又一重大贡献。大家必须区别清楚他的性质，别冤枉了广大职工干部们的辛勤劳动。广大职工干部，他们也是人，有享受做人的基本权利。”人事部经理陈一天，坐在后勤部经理叶子的左手边说 “既然大家都看得出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这份通知的目的所在，我就不想论述它的合法性。其实我们说来说去，不管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行为，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我们还得照样执行。既然是避免不了的现实，我就以利益分配问题谈谈个人的看法：樊向强挖掘掏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是有数可依的；这些工程款是具备合同书，有项目，有面积，有材料投入，并且有材料规格标准，以国家预结算定额单价作为计算单位，算出来的数字，这是一个不可否定的结论。也就是说，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这笔资金，是不可否定的资金积累。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发文通知我们的内容精神，就是要求我们不要计算分配这笔资金，如数上交划拨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名下，说透了就是要求我们，允许樊向强私吞了这笔资金，当我们上交人民政府的钱。他们借题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名义共同出现，更显得理所当然。尽管他们机关算尽，为樊向强出面保驾，可这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全体员工的劳动成果，我们不能奉送；应该按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被接管后的人员去留合理分配，他们市政府市计划委员会只管作决定，实际具体执行是樊向强那帮人与我们交涉；樊向强必须拿出个合法理由，我们不是藐视市政府的政令，我们要为员工争取回合法利益，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合理待遇。我们总公司不能把他们的血汗钱，当人情奉送，这是我们的职责，国家主席要求我们也是这样。其实国家主席签发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条例》令，号召全国依法行事，可十多亿人的中国，又有多少人把它放在心里啊！”工程部经理梁国松，坐在办公室主任李博的右手边说。 “凡是看到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这份通知文件内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明抢暗夺，可我们又奈何？市政府是我们的主子，你能对横行霸道的父亲，敢说一个不字吗？你反抗又怎么样？他还是我行我素，不知情的人还说，你是个不孝之子哪！樊向强挖掘掏空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是事实，这是你知我知，是根据工程合同，项目，面积，材料，国家定额单价算出来，从建设方的账户上反映出来，他取走了这笔资金，可他转进另一个自己开设自己控制的公司账户里，他不肯交出这个账户，我们无法从这个账户上知道他，何时何日，把资金转出，转到哪里，什么用途，为公还是为私，或者转进私人账户里，掌握不了这些资料，没有法律依据，采取不了法律措施，撤了他的职务又怎么样？撤他的职以后我们做了些什么工作呢？采取了什么跟踪措施，确保资金不流失呢？任命了一个叛徒经理，不但无所作为，还暗中添麻烦捣乱；陈持德坚持正义，大公无私又怎么样？一个缺乏话语权的副经理，能指点江山吗？他只有蹲监狱，受指控，被搜查的份儿。樊向强的本事，就是有个疼爱他的‘老爹（叔叔）’保驾，我们都得尊重他。因为我们否定不了滨海市政府的决定，执行市政府有关企业重组的命令是无可置疑的。我们能说上话的，就只有要求把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资金积累，合理分配，让广大员工共同享受。这是他们的血汗钱，是天大的理由。我同意工程部梁国松经理的观点：我们坚持这条底线，坚持确保广大员工的利益，看他市政府如何。”办公室主任李博，坐在副总经理张明均的右手旁说。 “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大家都帮我说出来了，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事，就早日解决，早日割断这条狐狸尾巴吧。”劳资部经理董英，坐在总经理陈持才的对面说。 “我跟董英的看法一样，既然这个人是个累赘，就早日解决以便解脱。”总工程师周英艺，坐在董英右手旁的座位上说。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到市政府名下，这是不可避免的现实，希望大家都要面对。滨海市政府要求接管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我们同样归属滨海市人民政府管理。至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资金财产，如何分配，我看也不一定跟滨海市政府那么计较。不管怎么说，我尊重大家的意见，尊重广大员工的辛勤劳动，珍惜大家的劳动果实。关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移交问题，我的意见：由副总经理张明均和办公室主任李博，牵头经营部、财务部和后勤部，组成企业重组领导班子负责；原则上，先核实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财产和资金积累，即使是如数移交给市政府，我们也必须有个底存依据；财产资金如何分配，落实资金财产明细后，再做出决定方案。现在我们新城区的‘凤凰花园’工程，全面启动也需要融资，反正总公司负责对广大员工做出交代，为大家承担责任。大家对我的安排如果没有异议，就散会分头去工作；负责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工作的领导班子，安排一个适当时间，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召开会议，向大家宣布滨海市政府的决定，做好他们的思想动员工作，做好去留人员的登记工作，要求樊向强提供账户，配合开展清查账目。”总经理最后做出工作安排说。 “我同意总经理的意见。”党委副书记兼工会主席，程仪坐在总经理陈持才的左手边说。 “我尊重总经理的决定。”副总经理张明均，坐在总经理陈持才的右手边说。 “我对总经理的安排没有意见。”办公室主任李博，坐在副总经理张明均的右手边说。“陈伟大，你的经营部有何异议？” “没有异议，遵照总经理的安排履行工作。”经营部经理陈伟大，说。 “总公司财务部是肯定要参与下属企业重组的财务清理工作的，大家没有意见就散会。”办公室主任李博宣布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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