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902896 于 2015-4-25 00:45 编辑
出发的时候,我说:我要去看科大的春天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比较早,春节尚未到,便已是繁花满地,新叶满枝。不像去年时候,连月阴霾,风雨如晦。我都担心是不是像民间故事中所叙述的那般:太阳被鬼魅给偷去了,得有勇敢的盗日者去夺回来才行。 自去年的七月以来,看了科大的绿夏,看了科大的金秋,当然,也看了科大的瑟瑟寒风,以及寒风中倔强不屈的枝丫。大半年的光阴,还没来得及赶上科大的春天。 按说,也算是看过的,图片上。樱花大道,紫藤门,悬铃木上的新芽儿,草尖上的露珠,还有那越来越轻盈的灰喜鹊的翅膀…… 可是,到科大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居然连太阳都悄悄地躲藏了起来。郭沫若大道上有新植的园艺花卉,红黄蓝绿,还摆着好看的弧线造型。但是,这,这不是我要看的春天。 毕竟只是正月十五,毕竟是比我们纬度要高一些的科大,我想,到底还是我太心急了些吧。 正这般嘲笑着自己的时候,我走在科大的北大门处。一阵风过,天空中悠扬着落下一些东西来。这是什么?雪花么?蝴蝶么?我很是惊讶于落在掌心里的这件物品。 这东西,虽然已枯,却犹有昔日之颜色,况薄薄一握,轻盈若蝶,是花吧?可它那对称展开的两瓣,清晰可见的脉络,又俨然是叶的造形了?还有,这叶儿上还镶了两颗豆豆,这样一来,倒像是荚裂开后的果了? 栾树? 栾树! 不知怎的,我居然一下子便想到了它的出处。而且说对了。抬头看去,还有更多的小蝴蝶正从栾树的枝头翩翩起飞呢。事实上,这一片地面上,已停落了不少这样的小蝴蝶。 早些时候,只在飞驶的汽车上,远远地看过栾树,秋天里,仿佛一树树的红霞。有懂行的朋友告诉我说:那是栾树,又叫灯笼树,摇钱树,大夫树。 最近距离地看到栾树,是在科大的东活广场上。然而,就算那般,也还是没有看清楚,因为此树甚为高大,我一直不知道枝头那红艳艳的到底是叶还是花? 没想,此次,倒是让我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它了。只是,是花?是叶?还是果?这不是让我更糊涂了么? 回家后,上网,我第一次查询了有关栾树的资料。栾树,果实为蒴果,中空,外面有像纸一样的果皮包裹着,每片果皮三角形,整个果实像小灯笼一样,一串串的圆锥形灯笼果挂满树冠,成熟时褐色,冬季落叶后还在树上悬挂着。 按资料上所说,我看到的应该是栾树的果了。同样,按资料上所说,这栾树的果儿,应该是可以挨得过寒冬的。可此刻,我看到的却是它的飘落? 忽然间,我心有所动。作为一个南方人,我看惯了从落叶而开始的春天。当那些经了冬历了霜的常绿乔木开始在风雨中哗哗落叶的时候,恰恰意味着春天的来临。 我应该可以这样理解吧:栾树,这南方的树,它,虽然不是常绿乔木,却有着常绿乔木的品性。当春天降至的时候,它的果儿便开始飘落,如那些落叶落花一般。落果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护新芽。 这样说来,此次的科大之行,我没有看到的春天,却看到了春天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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