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权力作为决定人才和用人标准，社会将一片黑暗……
滨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派出三个彪形大汉来提审陈持德。三个分别都有一米七三、一米七五以上；个个是南瓜脸，理着陆军装头发，把短节的脖子头颅显然无遗。二个人的额头突出，淡黄色的眉毛往下垂，眼睛也是横向形的，极不协调；弯鼻梁，厚嘴唇，小而薄的耳朵，很不相称。另一人，是狭窄的额头，眼眉直竖，也是白眼珠占多，单眼皮，看人毫无表情；牛大的鼻孔，透出的气量特大；翻卷着的厚嘴唇，有点令人生畏的感觉；也是狗耳朵竖得高高的。都是五官汇集为一体，面目狰狞，杀气腾腾，肌肉紧缩一类。要不是都穿上正规的一身警服，难以不让人认为，是死人堆里的刽子手。都是二十三、四岁不成熟，参加工作不长的年龄，似乎是故意挑选他们来对付陈持德的，看他们的长相模样，就不怀好意。看守所的领导因为有所提防，也多了一个心眼儿，当他们提出是重刑、大刑案件，要求在密室里提审陈持德时，看守所的领导们推托说： “刚巧几个重刑案件，也在加强审理，他们先了你们一步，所有提审室都安排完了，只有我们办公室隔壁那间，提供给你们用了。”他们迫于无奈，也只好接受。 看守所领导办公室隔壁的提审室，在看守所领导办公室的左侧，右侧是囚犯进出狱接待室，三间并排位于监狱囚犯库房大门口外东边，原属于所长独立办公室；前墙、后墙，隔房中间墙，都开设有大窗户；后来为了便于及时商量工作，取消所长的独立办公室，集中在副所长、教导员的中间一室办公，空置出来的原所长办公室，就当机动提审室；紧张的时候，就安排在这间房里提审犯人，逐渐这间房，就变成了轻刑案件和看守所领导保护对象的提审室。是一间透明的空间室，室内只安放着简单的四脚办公桌子，椅子各一张；对面墙边，安放一张长条凳，供犯人就坐。在这里提审犯人，所发生的一切，看守所的领导都能一目了然。看守所的领导利用环境条件约束他们的非凡想法，非法行为，以达到保护陈持德人身安全的目的，让他逃过了生命的一劫。当天，是看守所的教导员到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亲自带陈持德到提审室来的；陈持德坐在囚犯位置上，三个提审他的刑警，分别额头狭窄的一个，坐在审问台后的椅子上；两个额头突突，凶神恶煞的，肌肉紧缩地站在左右边；穷凶极恶的对陈持德大喊大叫，但不敢动手。受过多次委屈的陈持德，看到类似他们这种行为，以藐视的态度对待：他不犯错不怕他们行凶，行凶的表现说明他们没有底线，掌握不到可靠的材料；业务素质低下，缺乏能力，缺乏自信，无法以客观理由来说服对方，而采取强制逼供的手段。可以说陈持德已经身经百战，死而复生过来的人，他具备一定的法律基础，能摆脱他们强行逼供的非凡想法；他的神态镇定自若地回答他们的提问。 “你是不是叫陈持德？”坐在审问台后的椅子上的刑警说。 “我叫陈持德。” “七月六日中午十一点钟，你是否带人去恐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樊向强？”坐在审问台后的椅子上的刑警说。 “我和樊向强是同事关系，同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工作；他是正经理，我是副经理；我们碰头会面都是为公司的业务着想的，你这话从何而来？”陈持德反问道。 “你们当天中午十一点钟，在滨海绿色运动场干啥？”坐在审问台后椅子上的刑警说。 “不要狡猾，说实话。”站在两边的刑警也穷凶极恶的帮腔。 “那是我和樊向强约会，在那里谈工作的。”陈持德说。 “樊向强经理不承认跟你有约会，说你是逼他来的。”坐在审问台后的椅子上的刑警说。 “他是正经理，公司的顶头上司，掌握着公司的一切话语权，拍板权，怎么会给一个副经理逼迫约会呢？有逼迫约会这种说法吗？”陈持德反问道。 “别狡猾。”站在审讯台两边的刑警，立刻凶恶起脸来，动脚动手的拍打着审问台面说。看到看守所办公室的领导，朝窗口看他们后才又安定下来。 “我希望你们凭事实说话。”陈持德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你们不在办公室谈，约会在外面谈？”坐在审问台后椅子上的刑警说。 “这是因为我们的工作需要。不会也触犯你们的法律吧？”类似这种与案件性质背道而驰，多此一举的问话，陈持德压抑不住心里对他们的藐视，而提出质问。 “既然是谈公司的业务，为什么有外人参与？”坐在审问台后的椅子上的刑警说。 “因为本公司的业务涉及到外面的事情，需要他们出面共同解决，类似我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装修项目，不也是要请外面的临时工参与施工吗？”陈持德认真的对他们解释说。 “不属于你们公司那些人是谁，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坐在审问台后椅子上的刑警说。 “樊向强带来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是我的朋友，他是经营短途客运工作的。”陈持德为了保护九哥他们，不把名字告诉他们。“我们这种对等谈论工作的方式，竟然被说成是恐吓，那我说樊向强恐吓我可以吗？” 他们看到陈持德说得条条是道，没有办法在他身上寻找到藉口，和环境对他们的约束，就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突破，想从陈持德的居室寻找线索，因而，用平和的口气继续问： “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办公别墅楼的顶层。”陈持德毫不隐瞒地说。 为了加强 “凤凰花园” 新开发区的开发建设工作，总公司在二个月前，给陈持德做出了这一安排，让他从三公里外的寸金路，搬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别墅办公楼顶层居住，当莫非的邻居。 “你居室的锁匙放在哪里？” “我放在‘夫妻鸡饭店’ 林芳菲大姐那里，叫她帮我收拾衣服。”陈持德本来有权拒绝提供这类属于个人信息的，但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正确，告诉他们知道也无妨，因而实事求是地说。 他们获悉陈持德居住处的锁匙去向以后，就结束了这次审问。 类似陈持德这种案件，经过刑警侦察提审后，刑警受案人员本身完全可以独立定案了结了，何况该案本身就毫无事实依据，只是凭权势与私人关系而立案的，刑警不但不实事求是地去分析案件，尊重事实，还给事实真相；这就是权力与邪恶结盟的念头，不会自然熄灭的迹象表现。他们千方百计寻找借口，利用权力的优势占主动，置别人于被动的境地。他们毫无事实根据地，认定陈持德把枪枝弹药交给林芳菲，假设林芳菲转交给总经理陈持才为借口，以总经理陈持才是陈持德兄长为由，向滨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索取搜查证，对总经理陈持才的家进行搜查，所谓陈持德涉黑的枪枝弹药。其实，这也是一场阴谋，是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故意制造兴论，利用公安刑警搜查的影响，品低总经理陈持才的身份名誉的行动，根本不存在陈持德涉黑枪枝问题。陈持德认识九哥是难友关系，九哥组织“滨海绿色运动场行动”，是维护正义；是因为樊向强利用黒道，恐吓总经理陈持才，要挟恢复他的经理职务，干扰总经理陈持才的工作，所需要寻求的和平谈判机会；是商量解决问题的过程；是整个公司的业务开展需要；是以整个总公司上下的利益为目的，阻止非法行为；防止更大人身攻击事件发生，确保国家财产的正义行动；是值得鼓励的。樊向强以此作为一案件投诉，是隐瞒真相，仗恃权势，欺骗老百姓，利用刑警协助他们蒙蔽人民，逼迫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干部交缴出公章为目的的。在刑警出动搜查总经理陈持才家的同时，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和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他们，又出现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出现在行政办公室主任陈祥和的面前，对他进行威胁。 “你不肯交出公章，你承担得起法律责任吗？你没有看见总经理陈持才的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家被公安刑警搜查，是什么性质啊？”樊向强伸出右手的辰间，同时右转身，指着位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隔壁的，总经理陈持才住宿楼的方向，对行政办公室主任陈祥和说。“你以为公安刑警搜查他的家庭，是小事一桩吗？” 行政办公室主任陈祥和，早知道这么一回事了。因为公安刑警来时，打着“嘟嘟……嘟” 的紧急警笛声，一路叫过来，被震动的人们，一路围观。三部警车就停放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前的南江南路，与“南江花园” 住宅区五横路头——总经理陈持才的住宿楼楼下。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心里早已忐忑不安，经樊向强这么一说，他心里更没有了底线。 “你为什么要为他们兄弟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啊？你知道陈持德犯了什么罪吗？他这种犯罪分子，值得你为他卖命吗？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我们公司说长论短，我樊向强从来没有作对不起你们大家的事，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还是属于公司的，我没有用，在账户里由叶红保管着，你们不要道听途说，听信陈持德胡言乱语误会我，你交出公章，我们以后好好协商工作；以后的公章归我管，今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你要是不肯交出公章，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今后发生什么事，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包括陈持德这次被逮捕前后的一切责任。”樊向强把陈持德被行政拘留，故意说是逮捕，其实他已倾尽所能了。 “你要把公章交给樊向强，他是你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有权安排决定公司的工作，包括公章的管理；我作为市人事局副局长，这样的身份，都不能说明樊向强这位经理的合法性，难道像你们总经理陈持才兄弟这样，被公安机关逮捕、搜查的人的话，在你们的眼里才是合法的吗？”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站在樊志光市长的右身边，也故意把陈持德被行政拘留，说成是被逮捕。 “樊向强任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是市政府的决定，你们应该尊重他，服从他领导；你不服从公司经理的安排，强行占管公章，是要承担重大责任的，你应该能认识到这一点。”站在他们三人中间的樊志光市长说。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行政办公室主任陈祥和，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子后一直保持沉默，他一直在等待工程部主任莫非和预结算合同部主任陈歌华回来，共同商量决定交出公章与否的问题，可他们去“凤凰花园” 新开发区的工地，迟迟不见回。在樊向强、樊志光市长等三人，站在他办公桌子前，轮流的围攻要挟下，他的思想彻底崩溃了，他默默地打开抽屉，取出公章交给了樊向强。 樊向强第一步掌管公章的计划达到以后，立即带着叔叔樊志光市长和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离开陈祥和的办公室，这时受案刑警，搜查总经理陈持才的家也已无果结束，正走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与总经理陈持才住宅楼之间的“南江花园”五横路面上，他们彼此都看见了对方，往自己停放汽车的地方走去，但樊向强没有跟受案刑警打招呼，就跟市长叔叔樊志光和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三人坐上丰田3.0黑色小轿车上，奔驰而去了。 看他们急功近利的行动表现，毫无顾及一切的表情，和每小时八十公里，超越市内限制车速，就可以看出他的兴奋程度。他们没有走远，走入了滨海迎宾馆的停车场，三人从车上走下来，往二号楼的中歺厅走去。他们不是去吃午歺，这时已经是晚上五点钟过后的时间了。 “今天晚上吃个开心饭，也是庆功饭，由我请客。”樊向强说。 的确樊向强可以高兴，可以放心了。因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公章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完全有把握控制了公司的账户，控制到公司的资金；完全有把握把挖掘掏空的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赃款的账目弄平，完全可以控制到公司人头工资的发放权，和公司所有业务决定权了。可人们的思想发展动向，是否服从他领导，是否听从他的指挥安排，他完全没有把握。他担心陈持德被释放回来后，广大职工干部又团结起来孤立他，让他处于不利的境地，所以他利用陈持德在监狱里，这样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机会，置他于死地，继续追杀他不放。 滨海迎宾馆的中歺厅，位于院子的东头，大门入口左手边的跃进路边缘，与坐落于对面的赤壁宾馆同争艳，相互竞争。三层独立楼房建筑，占地面积大约七百平方米；三十八公分高的恒红色墙裙砖，和同样是恒红色的海鸥展翅装饰顶，配衬着奶白色的墙体，既皎洁又结实大方；楼房外型四周，挂上五颜六色的闪光灯，与金黄色的大门口立柱篷台，蓝绿色相间灯光的上下呼应，显得热烈又辉煌。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和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三人，同排走到大门口的此刻，六位高挑亮丽，穿着粉红色大玫瑰花样的传统旗袍，面目清秀的司仪小姐，分别站在两边齐声说； “欢迎光临！” 他们跨步走进首层，就看到琳琅满目的歺具歺台布满整个大堂的空间，负责二楼、三楼歺厅房的司仪小姐，同样穿着粉红色花样的传统旗袍，个个美丽诱人，站在每个楼梯口前，异口同声地说： “欢迎光临！” 他们走上三楼阳台，看到以：“运气” 、“运来” 、“运降” 、“运星”、“运度” 命名的歺厅房，似乎一个也不适合他们的意，走到最后一间，命名为“运转” 的歺厅房前，也许有着时来运转的含义，他们才选择走进去。 这是一间套房，分内室外室。布满着歺具碗筷，让人无可怀疑这些都做过了消毒处理。四周安放着高档软座靠背椅，28寸彩色电视机，安放在正座对面的墙边。 外间是待客室，靠内室隔墙边缘上，安放着一台38寸彩色电视机，其余三面墙边，安放着绿色软座沙发椅。房间服务小姐虽然没有司仪小姐那么高挑，但一米五八的适中匀称身材，同样有个亮丽的脸蛋，一口温柔的语气说：“欢迎光临！”也非常诱人；甜言蜜语，引进他们坐上待客室里以后，工作勤快地给他们泡茶。 “你不要忘乎所以，你要想办法，把广大职工干部团结带动起来；公章落到你手里，可以说你占了主动权；可要明确，你有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仍然在威胁着你的一切行动，鞭挞着你的领导才能，你要争取强过他才行。”市长叔叔樊志光，坐下待客室的三人沙发椅上说。 “今后要多注意领导方式，不要疏忽人的思想动向。”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与市长樊志光同排坐在沙发椅上说。 樊向强单独坐在左侧的二人沙发椅子上，沉默不语。听到市长叔叔樊志光他们这么一说，想到陈持德实事求是，有根有据的为人观点，他心里就没有了主见，就失去了自信心。他知道自己无法与陈持德攀比威信的高低；无法与陈持德攀比信誉的深厚；职工干部们都是尊重事实的。陈持德早已经深入人心，他的出现无疑就是自己的孤立，这是不可犹豫的结局，除非陈持德不再回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除非陈持德不能释放，被判刑劳动改造。可他不敢跟市长叔叔樊志光说，他把希望寄托在受案的公安刑警身上，寄托在搜查总经理陈持才的家时得以突破。虽然他以陈持德隐藏枪枝为藉口，利用公安刑警，配合强调办公室主任陈祥和交出公章为目的，但他还是希望搜查总经理陈持才的家时，能抓到一丝马迹，发现类似藏匿大量现金的现象，以追究他的金钱来历不明罪。他将心比心，他不相信，一个拥有几佰个亿资金调配权的国营企业总经理分毫不贪，或者在搜查后再得到市长叔叔樊志光的支持，延长陈持德在看守所的时间，再度慢慢想办法，让陈持德彻底脱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樊向强沉默片刻后说。“我想打电话给受案刑警来吃一顿饭，了解一下情况，他们也辛苦了。”他隐藏着自己的想法，征求市长叔叔樊志光的意见。 “那就打电话叫他们来吧！吃歺饭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樊志光市长的意思是，陪刑警他们吃一顿饭，并没有损失他这个市长的身份。 听到市长叔叔樊志光同意后，樊向强马上行动，给搜查总经理陈持才家的刑警打电话。 受案搜查总经理陈持才家的刑警，接到樊向强请客吃饭的电话后，按他的吩咐，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此时，樊志光市长三人已坐进正歺室的歺台边上，留下门口前的座位，让受案搜查刑警来时，便于就位入座。 受案搜查刑警，是到看守所提审陈持德的三个人。个个穿着警服，是因为搜查总经理陈持才的家后，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接到樊向强请客的电话，就按照樊向强告诉他们的地点，楼层房号连路赶来的。他们一身紧张的神态，不要歺厅的服务小姐引导，像追捕犯人一样，凶神恶煞地闯进“运转”歺厅房的待客室里，透过门口，看到坐在内室歺台边上的，似乎是市长大人，感到极其惊讶。虽然他们没有跟市长大人见过面，但从多次群众性的大会和电视新闻的报道中，依稀认得出樊志光市长大人的脸孔，因而极度不好意思的一下子发呆在那里。 “我叔叔樊志光市长！”樊向强就是需要他们这份惊讶，以显示自己的不一般，而让他们对他言听计从，以便他们把他的事放在心上，配合行动。他略表心意似地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示意他们：“到内室来坐。市人事局长支艳阳。”他又把副局长支艳阳的身份故意提高了半级。 “随意坐吧！”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喜形于色地说。 “不要客气，随意坐。樊志光市长随后也这样说。 “市长、局长好！”看到市、局长大人们的热情态度，三位受案刑警惊喜若狂，异口同声地说，接着跨步走进正歺室，坐上宴席上。 “搜查总经理陈持才的家，发现可疑的迹象没有？”樊向强急不可待地问。 “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其实受案搜查刑警心知肚明，早就明白樊向强搜查总经理的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不明白樊向强此刻公开提问是何意，顺便地答问。 “林芳菲掌管陈持德房间的锁匙，本身就值得重大怀疑，陈持德长期跟林芳菲夫妇来往，勾勾搭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林芳菲夫妇维护陈持德兄弟在职的地位，靠房地产公司的业务消费发迹，参与黑道恐吓行动，帮陈持德隐藏枪枝弹药，消除罪名是完全可能的；这完全可能出于利益关系，要不陈持德就不可能，把家里的一切都托付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又不是倾情相融的情妇关系；依据陈持德的个性，和林芳菲夫妇日夜经营‘夫妻鸡饭店’，相亲相爱的迹象表明，他们绝对没有情感关系，那就肯定涉及利益关系的枪枝弹药的犯罪物品，才如此紧张了。”樊向强意有所指地说。 “我们回去马上向刑警大队长汇报，要求重新搜查陈持德、林芳菲的居室。”额头狭窄的受案搜查刑警，心领神会地说。 “你们有始有终地处理案件是应该的，这是你们的工作责任。”樊志光市长鼓励他们说。 “我们一定按照市长的指示，把这个案件处理好。”另一个受案搜查刑警宣誓似地说。 “你们要抓紧行动，抓住这些关键证据。”樊向强像下达命令似地说，他就是想得到他们在市长叔叔樊志光的面前，表明态度。 “现在我们先吃饭，现在不谈业务。服务员给我们上菜！”樊向强为了掩饰内心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声叫喊着歺厅房的服务小姐。 “大家先吃饭吧！”樊志光市长也强凋说。 三位受宠若惊的受案刑警，为了回报市长大人的关心，争着给市长樊志光和市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恭茶，服务小姐就给他们上菜来了。 …… 林芳菲是滨海市赤壁城区人，一米七一的高挑匀称身材；油黑的长头发披肩，远远就挑起了男人那份本能的骚动。光亮富贵型的额头，弯眉下一双含蓄精灵的大眼睛，把女性那份温柔体贴的个性释放出来，足以让所有接受到她这种目光的男人倾情；挺直的高鼻子，恰当的厚嘴唇，像人为设计的艺术品一样，安置在饱满的冬瓜脸蛋上；不涂脂抹粉，也显得红唇满脸。她家居住在南江北路一带居民区，从南江北路的一横路出入，早晚经过樊向强的五层住宅楼，跟樊向强可说早不见晚见。三十三岁的成熟人生，已生一个女儿九岁；心地善良，为人仗义，是非分明，是一个敢说敢当的持家类型女性，人缘广泛；家里家外的事都是她做主，爱人非常信任她。她经常以大姐的身份对樊向强那些明里暗藏，鬼鬼祟祟的行为公开说教，樊向强表面不得不对她尊重。她是滨海市饮食服务总公司的下岗职工，爱人一米八五的伟岸身材；脸庞伦廓清晰，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薄嘴唇说话有条有理。是一位极其客观，尊重事实的人，为人善良。夫妻俩合开鸡饭店，起名“夫妻鸡饭店”，位于赤壁宾馆东侧的中山一路头，既是“南江花园” 住宅社区的正南角，面临中山一路和跃进南路交叉路口，人来人往的闹市路头，把夫妻恩爱公示于众。 “夫妻鸡饭店” 以经济实恵见长，吸引着顾客，生意红红火火。我们大家都知道陈持德是个王老五，事业心强，以工作为重，早出晚归，无空闲时间在家里自我起灶，一日三歺在外面解决求得方便，林芳菲的“夫妻鸡饭店”，在他公司管辖的“南江花园”住宅社区范围，自然给他提供了方便，成为他的公共食堂。林芳菲夫妇对他关心友爱，日久天长的相互了解，他把林芳菲夫妇当哥姐相处，以知心朋友方式处事。这次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和交警支队长文史国，合谋设置陷阱，把陈持德送进监狱的路上，经过林芳菲的“夫妻鸡饭店”，为了照顾自己居室里长期闲置的衣物，不因自己坐班房而发霉损坏，他要求随车交警，让他把居室的锁匙交给林芳菲。林芳菲出于同情心，接纳他的居室锁匙为他打理。这时，总公司已经给他安排住进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三层半别墅办公楼的顶层，近在兄长陈持才总经理的住宿楼隔壁，刑警搜查他兄长陈持才总经理的家，不搜查他这个涉案人的居室，本身就已怪事天下了，现在又返回头追究，真是天方夜谭，世界朦胧，连滨海市公安局管刑事的副局长也昏了头，不得不尊重市公安局长林正立的暗示，亲自出马提审陈持德，最后还给了陈持德一个清白。 事物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往往总是令人得不偿失。人定不如天定，因祸得福，坏事变好事，这是事物发展潜规则中隐藏的玄机，是由客观现实条件自然产生的，这就是叫人算不如天算，樊向强想置陈持德于死地，不能天成，九天后陈持德被无罪释放。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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