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善良正直的真理正义本质，在无所不能的权力操持下， 说易于就范，不如说是本质的决定结果……
叶子经理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未曾谋过面的人，走进信访办公室接待处，一个大约一米六八的横向型身材，穿着一套灰色西装，内衬衫同样是灰色，没有戴领带，南瓜脸庞，一头粗黑的西装头发尽管浓密，但遮盖不住他凸显的额头，浓眉大眼闪烁着光芒，大鼻子配衬着厚嘴唇，外表给人一种粗壮迟钝的感觉，但实质他精明能干，办起事来雷厉风行，髭须胡子魄力无穷。他把右手的文件袋换到左手，指着身边的同行说： “他叫何欣副市长，因樊志光市长正忙着，安排不出时间来，何欣副市长代表市长来接见你们，有事请向何欣副市长提出来即可。” “樊志光市长为了否定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撤除他侄子樊向强的经理职务，三头二日到我们公司去，威胁我们的职工干部总能安排出时间，现在我们找他，他就说忙不过来；何欣副市长怎么能代表得了樊志光市长呢？樊志光市长亲自摊派企业资产，把我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积存款，变相进入他侄子樊向强私人的腰包，造成企业瘫痪，工人失业的责任，何欣副市长个人能承担吗？”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工程部原主任莫非说。 “何欣副市长是管理城市建设系统工作的，他可以把你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意见带回市政府同樊志光市长商量处理。”同何欣副市长站在信访办公室接待处里的人说。“我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接见你们的工作是由我安排的，樊志光市长安排不出时间来接见你们是事实，你们应该信任何欣副市长才对。” “他们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就当我跟他们随意聊聊，反正我们是同一个行业的，我也需要他们给我提供一些建设性方面的知识，大家互相学习，相互探讨。”站在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身边的，何欣副市长坦然地说，就坐下信访办公室接待处老戴为他准备的椅子上，面对着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上访员工。 滨海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同时也坐下椅子上。信访办公室的女接待员就给他们打来了开水，放在他们右手侧的办公桌子上。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副市长何欣适中的身材，穿着一套灰黑色西装，由灰白色衬衣衬托着，打着铁红色领带；脚上穿着一双擦拭得油光发亮的，白袜子衬托着的黑色皮鞋；潇洒轻松的西装头发，浓墨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目光闪烁不停；挺直的鼻子，性感的厚嘴唇，说话扭动时更令人动心；他生来就很吸引女性目光的，具有中国著名演员张国立脸形这样的魅力，被他这一着装显得更加诱人。他坐下椅子上以后，又强调地说一句： “我们一起聊聊！” “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聊？我们不是来聊天的。我们是来找樊志光市长解决问题的，因为他不断地到我们企业去安排我们公司的人事，不断地劝说我们公司的员工，服从他侄子樊向强领导，叫员工应允他侄子樊向强无法无天的所作所为，疏导员工说他侄子樊向强把公司的公款，存入个人掌管的账户是合法的，结果他樊志光市长以企业重组为借口，以改换主管单位为理由，以大欺小，利用滨海市政府作为主管单位的名义，为侄子撑起保护伞，抛开企业主管公司的责任追究，变相把我们全体员工，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几年来的劳动资金积存款，全部贪吞，进入他侄子樊向强的私人腰包，这些你都能为我们大家员工做主，支持公正吗？你是管理我们城市建设系统的副市长，可没曾见你到过我们企业，关心过我们公司的问题。其实我们公司现在处于瘫痪，职工干部无所事事，处于失业的状态，你这个系统归属管理的副市长是有责任的。”陈持德毫不客气地，对何欣副市长说。 “我有责任。今天就是来听大家给我指正错误的，有问题请大家尽管提出来，我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带回去市政府商量解决。”副市长何欣歉然地说。 “樊志光市长利用职权，以接管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为借口，摊派划割企业资产，变相贪吞国营企业资金入私囊，抛弃国营企业职工，不给予工作安排，今天我们来向他讨说法，要求恢复公司名义，交还企业资金积累，重新安排员工就业，你如何给我们做出安排啊？”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预算合同部原主任陈歌华说。 “你们都说樊志光市长助长侄子贪污公司的资金，有证据没有呢？” 副市长何欣提出质问。 “所以我说你这个副市长对下属企业负有责任就是这个原因，虽说你管理城市建设系统的工作，但你对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我们公司的人事调动，人事安排，轰轰烈烈地争权夺利的事件；公安派出所，交警，黑*会全面出动，给我们企业施加压力，轰动了全市，你还一概不知道。樊志光市长的侄子樊向强，贪污公款是有证有据的：有人证物证，地点时间；有项目合同，有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签证的合同书为依据，有材料出入凭证，有资金投入登记账册，有面积数量，有预结算书，有投资装修甲方支付装修工程款项的财务账单记录，有投资装修甲方的银行账户支付款记录为依据的。正因为这些证据确凿，证明樊志光市长侄子樊向强，贪污公司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要承担法律责任，他们才千方百计，利用所能利用的权力关系，不择手段，达不到逍遥法外的目的以后，樊志光市长又出面，为其撑开保护伞，利用职权，变换企业主管单位的方式，最后落入私囊的。难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现在归属市政府管理，这一归属于你本职工作范围内的事，你也不知道吗？”陈持德对何欣副市长提出质问。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归属市政府管理这件事我知道，但内部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副市长何欣坦诚地说。 “既然你知道，你个人对这件事如何看法啊？”陈持德也诚恳地提出询问。 “我个人认为：滨海市政府没有必要，专为一家小小的装饰工程公司而促动企业重组，改名更换于市政府名下。可这是市长的主张，我个人不宜反对。” 副市长何欣认真地说。 “既然你有如此看法，就说明你看出问题存在的实质，你看出错误的行为，为何不做出反对意见？你是主管城市建设系统的最高领导，你的责任心在哪里？你承担了什么责任？这能说明你在为国家为党为人民履行职责吗？”陈持德的正义言论又被激发了。“你对我们职工今天揭发樊志光市长叔侄俩的不轨图谋，还抱着怀疑的态度，樊志光市长故意设立名堂，摊派企业资产，让侄子饱满私囊，造成企业瘫痪，员工失业，走到你面前来了，你还装呆卖傻，事不关己的神态，太令我们大家失望了。” “樊向强贪污公司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是不可置疑的事实，这笔工程款项，包括总公司下达的装修和水电工程项目的结余款在内，这是我作为总公司后勤部负责人备案付款，不可缺少的资料依据。”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后勤部经理叶子说。“你怀疑员工他们今天的言行，是极度不负责任的。完全可以说，你们市政府是利用职权强行拆散了企业的合理结构，造成员工无法生存，我们才找访你们市政府求助来的，你们躲避的躲避，否认事实的否认事实，你们市政府……”叶子停顿一下又接着说。“还叫‘人民的政府’吗？把企业员工和民众当何物对待呢？这是你们应有的责任和领导姿态吗？” “我没有怀疑大家今天的言论，我只是想弄明原因，请大家原谅！我的确有背负本职责任，背负大家的期望。请你们把所有问题提出来，以便得到改正。我一定把你们的意见带回市政府，甚至带回市委研究解决。请你们信任我。” 副市长何欣态度诚恳地说。 “你叫我们怎么信任你呢？我们还没有把问题说完，你就打出了问号，你叫我们信任你这番话，是因为我们副经理陈持德，把问题存在的事实摆在你的面前，和我们总公司后勤部经理叶子，把证据提供出来，你无可反驳了，才这样说来应付我们的，你们背着我们官官相护，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要不，我们就没有今天如此悲惨的结局。”另一位名叫陈放的上访员工，坐在莫非的身边说。 “你们不要这样看我，虽然我是副市长管辖你们建设系统的工作，但我的能力也有限，有些事最终是由市长拍板的。但我答应你们，一定把你们反应的问题带回市政府商量解决。” 副市长何欣几乎在向上访员工发誓。 “你们放心，何欣副市长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我敢对你们做出保证。”滨海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坐在何欣副市长的身边附和着说。 “我们今天来，主要有几个问题提请市政府解决：一、希望市政府重视房地产企业的生存问题，重新调整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的人选，由具备房地产建设专业和经验的人出任，不要为了个人的利益，由一个毫不熟识业务的教育局长，自己的亲信霸占着房地产总经理的位置；不但毫不发挥作用，又利用房地产的资源去经营毫不相干的福利彩票，毁坏了房地产企业的生存机遇。把房地产企业的技术人才：工程师，总工程师，经济师，会计师，规划师，经济策划师，硕士生，研究生等等科学技术资源白白浪费，毫不发挥技术职能价值，把精力资金投入博彩行业，简直是牛头不搭马嘴。滨海市政府把一个教育局长，推到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位置，这种对牛弹琴的人事安排，纯粹是樊志光市长为个人的利益出发的，希望能得到更正。二、希望市政府重视，重新启动房地产资源，发挥土地的利用价值，发挥人才资源的利用价值，发挥原本具备的产业基础作用；追究浪费这一切能量，这一切资源，把房地产经营目标转向的个人责任；重新启动房地产开发的一切职能，重新安排员工就业。三、滨海市政府以企业重组为借口，摊派划割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资产，摊派划割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资金积累，员工干部十来年辛勤劳动得来的血汗钱，要如数返还，维护企业的生存和员工的就业。追究樊志光市长侄子樊向强非法占用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的责任，维护企业和法律尊严。四、以上问题请何欣副市长转述市委出面解决，在限定的时间内，答复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全体员工。这些是我们这次上访要求解决的问题，希望得到市政府认真落实。”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经营部经理陈伟大，说。 “好，我们一定把你们反映的问题转述市政府、市委，请你们放心，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了，我们这次接见就到此为止。” 副市长何欣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大家告辞。 滨海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同时站起来，跟着何欣副市长溜出信访办公室接待处。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上访人员，也随之走出信访办公室接待处。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着这次上访的情况，然后一起到公共汽车站台，坐车返回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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