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新月玲珑 于 2021-5-24 00:24 编辑
上学时读朱自清的《绿》,一直对梅雨潭的绿念念不忘,后来读《瓦尔登湖》,对梭罗笔下的瓦尔登湖又神往已久。及至后来到了喀纳斯湖,似乎这一切的美景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不值一提了。 在喀纳斯万千密集或分散的葱郁中,埋藏着大地深蓝色的心房,任何君王桂冠上的珍宝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跳动也罢,静止也罢,苍穹之中唯有日月与之对视,以至于星光总显相形见拙。在美妙叠加的瞬间,能看见喀纳斯湖蓝色的灵魂。 疫情似乎像天空中弥散的黑云挥之不去。徜徉在湖边,往常熙熙攘攘的游船码头只有几个巡视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少之又少的游客,世界似乎为之静默,刻骨铭心的一种沉默的震撼从心底升起,这景致竟是专门为我们打造的,那是一种最迷人的,那般美得让人窒息的蓝! 对我而言,湖水是山的一滴眼泪,有着无法诉说的传说。那湖水能将我溶解,或是送我暂时无法确定的终点,任何水域都有通向彼岸的可能,何况喀纳斯湖这块充满灵气的琥珀,也许彼岸正是我此刻心无杂念的漂泊。 开船的是一个高大壮实的哈萨克族小伙子,站起来要仰视,坐下来更沉默似一坐山。小伙娴熟地驾驶游艇在水面上表演,偌大的游船在他手里仿佛是驯养乖巧的骏马,一会左旋贴着碧波驰骋,一回儿和浪花优雅地跳着华尔兹,与时不时低飞的飞鸟玩着花式冲浪。疾风骤雨夹杂松柏绿色的魂魄,击打在游艇的窗棂上,风雨中分辨不出湖光中斑驳的水渍,在树与树交错的起点,在草与草纠结的两边,有成吉思汗率领千军万马俯冲过的湖水和山峦。游艇后尾船舷从湖面上驶过,激荡起浅浅的白色水纹,碧波荡漾,却叫人心生涟漪。 久违的阳光从觉察不到的黑云的洞穴中倾泻而出,温暖的气流升腾起圈圈的薄雾,顷刻间又飞逝不见,犹如疫情在这块土地上终究没有立足之地。在波纹的扩张中,喀纳斯湖那千年不见蓝色是由浅至深的,我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的,还是那无处安放的蓝色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