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蜀山夜话(12)：以读攻毒，猛揭人类百年疫病之苦

      

        腊月二十九回老家时，包里只装了一本半书，来回六天，要开车、喝酒、拜年，能抽空看完就谢天谢地啦。回到老家，因疫情所限，没法出门，只有阅读消遣，还没回头，一本半就被消灭。幸好孩子也带了一本东野圭吾的《放学后》，就趁他不看的时候过过瘾，时不时地还交流一下。

       大年初四回到家里，疫情形势越发地严重，复工再三后推，看来对付病毒要作持久战之准备。宅在家里睡觉，就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但也不能总睡觉吧。看看从老家带回来的一堆蔬菜，再瞅瞅书架上的许多未读之书，那就安安心心阅读吧！可谓以读攻毒，不觉其苦也。“家里蹲”模式也许限制了我们与外部的接触，但读书倒能让我们打开新的世界。

       既然现在处在相见不如怀念，老死不相往来的非常疫情时期，阅读方向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有关疫情的书和事。从这些尘封往事中，感受一下人世间经受过的疫，吞下去的苦，再把它提炼成“疫战宝典”。

       首先来看一下哈尔滨鼠疫。

       钟南山院士谈到武汉疫情时曾动情地说：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百年前的1911年，武汉爆发辛亥武昌起义。就在辛亥革命同一年，哈尔滨爆发了大鼠疫。先是1910年10月25日，两名从俄罗斯回来的劳工在满洲里下榻的旅店内暴亡，并于11月08日传至哈尔滨，随后瘟疫席卷整个东北，并波及河北和山东等地，造成了6万多人死亡。症状都是发烧、咳嗽、咳血，很快死亡，死后全身发紫。

       “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伍连德是这次抗疫的大功臣，他总结的两个要点直到今天都被视作疫情控制的法宝。第一、隔离；第二、火葬。这在当时可都是很不容易的事。别谈火葬，就说这隔离，不要说普通人不懂，就是专家也认识不足。1911年1月2日，法籍的北洋医学堂首席教授梅尼到达哈尔滨，根本没看得上伍连德的理论，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为几例病人诊治，九天后，教授染病而死！这之后伍连德的方案才被正式启用。人类史上共爆发过三次大鼠疫，第一次死亡一亿！第二次欧洲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第三次就是1911年被成功控制的这一次。

       百年之后的2019年，黑龙江著名女作家迟子建，以哈尔滨鼠疫为背景，创作了长篇小说《白雪乌鸦》。作品讲述了哈尔滨傅家甸几户寻常百姓在鼠疫肆虐时经历的种种离合悲欢，透露出人性的光辉是可以战胜一切困难的源泉，是人类生存的意义和希望。

       再来回顾一下西班牙型流感。

       100多年前的1918年春天，美国堪萨斯州一个军营医院报道了一例流感患者：一位士兵突然觉得头疼、肌肉酸痛、食欲不振，紧接着开始发烧。谁也没想到，这次流感竟横扫全球，在1918~1919年造成全世界约2500~4000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17亿人），仅台湾就有二万五千人死亡，比持续52个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还多。其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5%，比一般流感的0.1%更为夺命。此流感也是“一战”提早结束的原因之一，因为参战国都无兵继续作战。

       西班牙型流感名字的由来并不是因为此流感首先从西班牙爆发，而是当时西班牙有约800万人感染，包括国王。当时正值“一战”结束，西班牙是中立国，他们诚实地爆出本国爆发了流感，而其他国家却因士兵回国隐瞒了实情，于是全世界都认为西班牙是流感的发源地，且最为严重，就将此次流感命名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西班牙无奈躺枪背了黑锅。当时有种说法是流感源于中国南部，由1917年中国支援欧战的劳工传播，但并无证据。

       同样是关于鼠疫，法国作家、哲学家加缪则于1957年创作了长篇小说《鼠疫》。作者虚构了一场在北非阿尔及利亚一座叫奥兰的城市中发生的鼠疫，其实是隐喻了1942年德国对法国的入侵。《鼠疫》展示了苦难，但给了人们生活的勇气。这本书提醒人们，唯一非做不可的事，就是跟疫情作战。《鼠疫》用文学的深邃与温情来修复恐惧和忧伤，赋予人们行动和心灵的力量。美国诗人麦克斯·厄尔曼说过的一句话引人深思：培育心灵上的力量，以面对突然而来的不幸。但也不要杞人忧天以致心神不宁，众多的恐惧，源自疲乏和孤独。加缪在《鼠疫》中说：“人类能在这场鼠疫和生活的赌博中，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知识即智慧，记忆即情怀。

       除了鼠疫和流感，还有霍乱。有一本小说，是大家比较熟悉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作品。作者描述了战争和霍乱对拉美人民生命的威胁，表达了经历爱情的折磨是一种尊严。该小说讲述了一段跨越半个多世纪的爱情故事：男女主人公在二十岁的时候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轻了；经历过各种人生曲折之后，到了八十岁，他们还是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老了。所有的爱情可能性，所有的爱情方式、表现、手段、痛苦、愉快、折磨和幸福，都在这部作品里淋淋尽致地表现出来。该小说可以说是一部充满啼哭、叹息、渴望、挫折、不幸、欢乐和极度兴奋的爱情大全。

       恩格斯说：“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人类的发展进步史中，苦难重重，病毒的肆虐只是其中之一。人类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貌似取得了傲人的成绩，但代价总是那么沉重。不断地丢弃知识和记忆，在破坏生活秩序后又被动地回头寻找方程解法，辜负了曾经的遭遇和成熟的苦难，重复地品尝着大自然报复的苦果，活着已是越来越艰难。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正因为异常艰难，活着才具有深刻的含义。余华的《活着》写出了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的乐观的态度。余华在《活着》中告诉我们：“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以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才能使活着的感觉更加强烈。

       人类是最容易遗忘的动物，不然怎么会有“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样经典的经验总结呢？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但愿过往的苦难、过往的痛都能够永远铭刻于我们的记忆里，录入我们的基因里，我们能够时不时地把好了的伤疤拿出来舔舐一下,用它的苦味刺激一下我们的味蕾！

期待疫情快快过去！

书中自有黄金屋！

疫情肆虐，宅家做贡献。有时间和静心读读书，也算是疫毒为我们做的贡献吧。

网上看到很多人提到《鼠疫》，有点好奇
但是没看

看了网上一些贴子
觉得很多很多的无奈

又一个人才啊！

期盼疫情早点结束
希望人们痛定思痛，学会反思……

有才的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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