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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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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李医生 于 2014-6-12 11:28 编辑
(看到一篇写的不错,对科大充满怀念的文章,特转帖,一同欣赏)
听人说孙燕姿的“我怀念的”是科大学子k歌必点,我想是因为在人生最不安分的那么多年确实有那么多事值得怀念。九年科大,从“爱恨交加”终是走到了“我曾经来过”。
我终会怀念三教吱吱嘎嘎的吊扇,在那些没有中央空调没有wifi的夏天,在教室里昏昏欲睡,同时盘算着如果吊扇飞出去会打到谁。
我终会怀念西1.5的面,面汤新鲜,卖面的大叔总是和蔼可亲地以比别处贵两毛的价格卖出一个煎蛋。
我终会怀念号称不老神话的大一无机分化老师,喜欢给一届又一届大一学生答疑谈心,和她飞翔在运动会跳远沙坑前时,身后永远的阴雨绵绵。
我终会怀念系楼356,有冬暖夏凉的空调和生院人深深的优越感。倒数第二排的座位,距离空调不远不近的那个春天,第一次有陌生男孩向我搭讪。
我终会怀念研究生食堂门口的猫,小白、小花、大白、大花,时隔很久终于分清了它们名字花色,和它们高贵冷艳45度角抬起的幽兰或琥珀色的眼中映着的晚霞。
每当以后回想起一教楼北的樱花雨,是会记起大物实验的单摆小球,还是白色的挂钟和一目十行的GRE。
每当以后回想起钱学森像前的桃花相映,是会想起盛夏赶往系楼敲AW时背着的键盘,还是寒冬清晨赶往实验室做组化时啃着的鸡蛋饼。
每当以后回想起图书馆后那一池白莲,是会想起那些属于他们的喧闹表白的毕业季,还是曾经在塘边第一次悄悄牵手和第一次偷偷哭泣。
还有夜里静静开放的栀子花,它们曾在我实验台的试剂瓶里绽放,也曾在我坐在自行车后座穿过校园时在路边散发幽香,让人陶醉,想把头轻轻放在他肩上。
每个科大人都几乎把最美好的年华安放在科大,看这里花开花落,在这里成长成熟;和着电磁学千题解书页翻动的声音,暗恋相恋或失恋;脸上映着红宝书的颜色,掩盖了在三教偷瞄心仪的男生或女生时的心跳脸红。
在科大时大家都在骂:课业重食堂差妹子少。犹记得大一大二被课业压得喘不上气、研一研二被实验压得团团转时,总在感叹如果我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能像高三老师口中或小说里那样享受自由安逸的大学生活、经历轰轰烈烈的大学爱情。但一旦要离开却已然在想念眼睛湖倒映的春色和图书馆的静谧,感念激烈的竞争而让自己准确定位和保持不服输的精神,感念为不停的备考而夯实的基础知识和逻辑能力,感念强化训练而收获的科研成就。
最爱科大人那种几乎毫无原则的信任度和团结:土著们聚在一起虽然喜欢八卦奇葩的老师,但绝不允许外校人诋毁科大人一个字;不论是美国教授、中国院士还是大一新生,只要报上学号某级某系,就仿佛对上接头暗号终于联络到自己的“同志”。情感相依,生死相许。
而今,我也要离去——虽然从九年和父母一起走进东区大门那天、五年前一个人去东区大礼堂研究生信息采集那天、半年前在奋战了六年多的实验室写下博士毕业论文第一个字那天,都在盼着毕业的日子,真的拿到毕业证的时候才会真切的意识到——我的青春,已经再也回不去。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Farewell, USTC! Love you, USTC!
(未经作者同意,致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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