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记忆
(写于儿子高考前)
没有比复习更枯燥的事情了,海量的练习,让人心生疲惫。记得距考试还有一周前后,父亲和母亲经常轮流过来看我,最有意思的父亲,看到卖水果摊子,说给你买点吃吧,刚说完这话,马上又改口说,别吃了,万一吃不好拉肚子,等考完试再说。一会说,还有一周时间,看不看书都无所谓了,什么样的成绩已经定型了,让脑子清静清静吧。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似乎都没有任何感觉,平静的有点异常。
记得高考第一天是阴天,很凉爽,考场被打扫的清爽干净,周围被画上了警戒线,第一考场就是我们高三(1)班的30名学生。我被排在了中间一列的最后一个位子上。第一场考出来,爸爸赶紧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还好吧。爸爸赶紧又否定自己说考完就不想了,歇会去吃饭。现在回想起来,父亲一定很紧张。
中午饭是学校免费供应的,标准显然比平时要高很多,标志就是菜里有肉。因为是免费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定量的,不能为父母多打一份,父母就看着我吃。可能不习惯让父母看着我一个吃,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吃了几口就说不吃了,母亲当然拼命劝我多吃点儿,我说真的吃不下了。看着父母吃我的剩饭,心里突然很感动:严厉的父母也有温存的一面啊。
晚上,在哪里复习的?想不起来了,反正班主任老师很生气,说监考老师居然故意让他的学生在太阳下晒着不给进考场,他要抗议。我觉得挺好笑的:平时极其严厉的老师原来也护犊子啊。但我似乎对这些都没感觉到。第二天考完生物,紧接着就要考政治,中间只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上卫生间吧,没想到刚出卫生间,被捧着一个大西瓜的母亲给堵住了,非让我吃西瓜,我赶紧忙着吃几口,就朝教室跑去,妈妈居然跟在我后面跑,让我再吃几口。这时正好遇到一位老师,他批评我母亲说:孩子不想吃不要让她吃了,别影响她考试。
感觉就如做个练习,但各科题目似乎都比平时练习的容易。
后来听说XXX紧张的晕了过去,谁谁进考场就想去厕所等等,有些匪夷所思。
这是86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