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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柏林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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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柏林桥警世小说—《少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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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1-29 17: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警世小说——《少将夫人》(七)

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18-1-29 17:26 编辑








一九七七年小弟陈持德遭遇流放,出现在南海县城,使这个家庭的思想分歧白热化。本来陈持德是不想落脚南海县的,但为了安慰七十多岁高龄,孤身只影在家的老父亲,他不得不听从老人的话,到南海县来投靠兄长。按老人的话说,也得照顾母亲,而陈持德的举动,不但给母亲带来一份牵挂,也给少将夫人和兄长一分震惊。他不但不投靠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住进他的家,而是孤身只影,一个人住进避震棚茅草屋里,自我谋求生存。这一举动,给注重荣誉地位的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带来长远的影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此我们先从避震棚茅草屋谈起也不是多余的话题。
避震棚,是一九七六年中国唐山大地震,震惊全世界遗留下来的产物。它是原始的,贫穷落后的象征;是显赫的身份地位,与落魄无助的鲜明对比,是兵荒马乱的体现。陈持德是一位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年轻人,十七岁高中毕业,被执政党看中,作为县处级领导干部接班人,相继选送到党校研读三年,因为在实践农田基本建设工作运动中,观点偏向人民大众,要求农田基本建设推迟到秋收后进行,被曾经在陈保民在职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期间,提议过管渔业系统工作的,大权在握的滨江县委副书记,袁南强之流抓住把柄,对其进行打击报复,撤销其领导干部的培养资格,下放到袁南强直接管辖下的国营造船厂,当普通工人。陈持德是个坦然的小伙子,他面对现实,毫无抱怨,诚诚恳恳地工作,认认真真地钻研技术,掌握科学;实事求是,客观实际地处理问题,他那大众化的为人观点,出自父亲打抱不平的个性,更获得造船厂工人群众和大多数干部的公认与欣赏。他的表现,他的优秀,得到造船厂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干部和工人的支持。他从一个最低贱的普通工人走到总工程师助理的历程,使袁南强之流感到惊讶,虽然袁南强采取种种手段对其进行打压限制,但无可阻挡的趋势让袁南强之流狗急跳墙,对陈持德无可奈何后,把带着劳动改造身份的总工程师卢俊开刀,以此来警告支持陈持德的人们,达到限制陈持德发展的目的。我们曾经说过陈持德是个正义感极强的人,他抛弃自己的前途,捍卫人民的利益才落到造船厂当工人的地步,他不怕捍卫正义而受连累,况且总工程师卢俊,是个无辜,他是由于出任省城船舶制造厂大企业党委书记兼厂长的舅父,与当年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大当权派——华南局党委书记陶铸的密切关系牵连,而被打成右派,落到这个县级厂的。卢俊原是舅父麾下的技术骨干,顶尖人才,袁南强之流如此对待人才,是陈持德愤愤不平的因缘;由于陈持德的出现,全厂形成了一股与袁南强抗衡的力量,并且有排山倒海之势,袁南强利用手中的权柄,就此给陈持德定了一个抵制“社会主义”的罪名,承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名义,把陈持德流放天涯海角的农场,接受改造。陈持德出现在南海县武装部避震棚茅草屋,也许是暂时的,但形势的发展和命运决定了他的未来;他落脚到南海武装部避震棚茅草屋,还不到三个月,中国大陆就宣布了改革开放政策,奠定了他顺从父亲照应母亲生活的决心。陈持德的出现,无疑给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带来负面影响,陈持德最初不打动母亲,悄悄落脚避震棚茅草屋,也是这一原因,母亲发现儿子后,也理解儿子此举的意图,所以,母子见面时,都是避开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的目光进行的,要不是陈持德忘我地工作,以至生病到生命垂危在避震棚茅草屋里,老人在无可奈何中,急中生智,叫武装部长方正道派车协助抢救,人们还蒙在鼓里。陈持德公开身份后,自然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很不高兴。但当处长的兄长,根本没有理由指责蒙冤遭遇打击的小弟,因为他拒绝过老父亲为小弟的求助,武装部长方正道出面照顾自己救命恩人的小儿子,按他个人的说法是自己的小弟弟,也是情理中的事,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更无话可说,他极度不满也只有忍在心里,这就是他后来不协助陈持德正式调动工作的主要原因。
兄弟之间对社会对事物的立场观点,也有极大的分歧;兄长从来不关心弟弟的问题,对弟弟的生活起居从不过问,更不用说想他到弟弟的寒舍看上一眼,他随武装部长方正道的意,武装部长照顾弟弟似乎跟他毫无关系一样,他当没有这回事,跟他不知道陈持德在南海县城时一样安然,在武装部院子内出入,来来往往,偶然与小弟相遇也是跟旁人一样,点个头刷身而过。
这天,他从工程处总部办公楼转道回到家门口,听到夫人对老母亲说 “叔子为何斗官?有本事斗官还来南海县谋生存干啥?”他也当没有听到,就走进房间里。
“他来南海县谋生存又怎么啦?他靠自己的本事,靠自己的能力,不吃不占别人的,难道不行吗?你要想知道他为什么斗官,你就亲自去问他,反正我儿子没有做过违背大众的事,他是冤枉的,他现在是靠自己的能力而生存……”当母亲的这番话,似乎也是故意说给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听的,因为母亲对他不理不采弟弟这种态度早有抱怨。
“受什么冤枉?现在的政策开锣其鼔,拨乱返正,……”少将夫人说。
“既然如此,你们当大哥大嫂的,为何不肯帮他平冤召雪?人家老县长周锡明几十岁离休的人了,一直为他打抱不平,东奔西走为他上访,你们作为亲兄弟的,做了些什么啊?你老爸来求你们时,就推辞说‘地方问题,由地方处理’。你们当他是兄弟吗?他现在到南海县来自我谋生存又得罪了你们什么?”老母亲也乘此把所有的不满说出来,“你们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啊?”
“不是我们看他不顺眼,是他不把我们当兄长,不需要我们帮助……”少将夫人把话说得圆滑好听。
“怎么样才算是你们的兄弟?怎么样才算是需要你们帮助啊?你老爸七十多岁高龄,你们在外省大军区时千里迢迢去求助你们,你们把他的话当一会事吗?你们还不是寻找理由拒绝他于千里,他现在走投无路了,跟流浪汉乞丐一样,露宿在被人遗弃的避震棚茅草屋里,你们就说他不认你们兄弟了,他损了你们少将夫人的尊严了是吗?既然是如此,在他还没有来南海县之前,你们把他当什么?”老母亲把平常忍耐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听说陈持德本人也跟你谈及过此事,那是他送他老爸来南海县,看管孙女时跟你说的。”
“那次他是提及过此事,但他没有叫我帮他,只是平常说话提到的。”少将夫人承认说。
“你小弟出你老爸的性格不求人,他能把自己的事跟你们说是信任你们,他看出你们并不关心他的事,所以他这次才没奢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宁愿孤单单一人病死在避震棚茅草屋里,也不愿意再跟你们诉半句苦。要不是秘书爱人发现得早,他还会碍你们的眼吗?……”老母亲说到这里伤心至极,眼泪潇潇直流。
少将夫人看到老人如此神态,就不想再追究下去,说了句圆滑的话打圆场:“武装部长帮他也是帮!”
“是啊,他的命不该绝,要不是‘巴仔 ’ (方正道的花名)在这里当武装部长,他还有今天吗?”老母亲说到这里不禁举起右手擦眼泪……
少将夫人看到此情景,也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嘀嘀嗒嗒的夫妇两人在说些什么,谁也不得而知,而婆媳的这次对话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当母亲的很清楚,小儿子在南海县的存在,碍着工程兵少将夫人的眼,影响他们的荣誉,怕偷她的米,占有她的好处。她们想通过她这个当母亲的打发小儿子离开南海县。陈持德坚持在南海县,并不是故意给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好看,他是在患难中遇到了同路人:吴承语,这个大资本家的孙后代,一表人才,一米七二的中等身材,西装头发,浓眉大眼,温情密密,挺直的高鼻子,八字胡子在薄嘴唇上方,就如人为故意按置上那么自然耀眼,那么具有男子汉的魅力,饱满白净的脸庞,穿着一件灰色西装裤,配衬着白衬衫,青春可人。他是个毫无单位归属的自由人,由于家姐三人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带头上山下乡,按政策规定,他家有个留城安排工作指标,但因为他的大资本家后代身份出生,政府不按政策安排他工作,让他自生自灭,他学会了一身好手艺,在县城镇逐家逐户,为人制造家具装饰室内小有名气,是响当当的木匠师傅,在偶然一次机会中认识了陈持德。
出身在造船厂,当过总工程师助理,熟练利用木材发挥其作用的陈持德,与木匠师傅结盟是天意。吴承语,不但乐观向上,态度诚恳,他的家庭背景和陈持德的遭遇也可说是志同道合,他们共同开辟了家庭装饰业的天地,在南海县开展了业务工作。他们的工作发展成为南海县有头有脸人物的荣誉象征,县长、组织部长的家庭装饰工作也非他们莫属。陈持德虽然在南海县,有了正当职业,有了生活来源,但这不属于国营,也不属于集体的社会体制内的职业,而是一种自谋职业,是不受人们当时看好的,尽管他受人们欢迎,受用于人类,但他是没有身份地位,被社会淘汰的象征。这也是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不乐意接受之处。他们认定陈持德的行为过激,不受社会欢迎是自然的,他们不想了解陈持德的过去,因为他的过去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想探究陈持德为何被流放的原因,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影响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只在乎陈持德出现在南海县。武装部长方正道出面解决陈持德的住食问题,给陈持德武装部干事级别的照顾,虽然表面上给工程兵少将处长夫妇挽回了很大的面子,不像居住在避震棚茅草屋时那样低落,那么明显的贵贱之分,但陈持德毕竟还是个被流放人员,他的实际身份没有得到解决,武装部长方正道的伸手援助,只是表明对陈持德目前工作的支持与协助,陈持德实际身份还待于解决,这就是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与老母亲的矛盾焦点。老母亲一心一意想大权在握的大儿子,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为弟弟平冤召雪,恢复他的国营企事业员工身份,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夫妇,却希望老母亲早日打发小儿子弟弟离开南海县城,当儿子的大哥虽则不敢对老母亲明确态度,但他的内心实质是支持夫人的想法。
少将夫人自从利用老母亲达不到促动小弟弟离开南海县城后,也不再明确说小弟弟的坏话,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借口暗中启示:
“叔子现在怎么样?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交得出伙食费吗?一个跟武装部毫无相干的人,长期食住在武装部里,对武装部部长也是有影响的!”少将夫人似乎很关心叔子的生存,其实质,她是希望听到叔子的坏消息,以至他好早日离开南海县城。
“他影响的是武装部长,不是你,你担心什么?他能不能维持生活,能不能交得出伙食费,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拿你的,不从你的口袋里掏钱交给武装部,你都不用担心。”当母亲的听出媳妇不怀好意的话语,也挺起胸膛来与她针锋相对。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他对人家武装部长造成影响,人家武装部长虽然不好意思说,但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少将夫人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帮他恢复职务?我儿子没有犯错,他是因为你老爸而被人打压报复的,你们肯出面讲句公道话,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老母亲知道当年的政策偏重在前线部队的话语权,因而抱怨说。
“你说得倒容易,你不是说离休老县长周锡明帮他,为他到各级上访吗?为什么还不解决问题?”少将夫人说。
“人家老县长有心为他恢复工作,到各级去上访争取,也是无亲无故的关系,你们一个堂堂血缘关系的兄弟,在部队前线工作的官大过半边天都不管了,人们怎么看啊?那些官僚看重离休了的无权无势老县长的意见吗?你们为什么对正义行为就这么嫉妒啊?”老母亲说。
“我们没有这个本事把社会的正义返正,你知道社会有多少冤枉事得不到解决吗?”少将夫人说。
“你不是说现在‘开锣其鼓,拨乱返正’地进行吗?谁又要求你们把整个社会的冤枉返正?你们连自己亲弟弟被人欺负,整治得无路可走,都不愿意出面说句公道话,你们还能把整个社会的冤枉返正吗?”少将夫人推辞责任的话语,激发起了老人的正义情怀,她坚决反驳毫不犹豫。
“正义是公开辩证的,既然是正义行为,就用不上别人帮忙。政府的门大开着,随时都可以去申辩。”少将夫人的立场一点也不改变。
“按你这么说,你弟弟陈持德是罪有应得,社会根本不存在被冤枉报复的事件?”老母亲完全理解当媳妇的话中之话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这是你自己说的。”少将夫人马上反应过来解释说。
“要你们帮弟弟说一句公道话,怎么就这么难啊?你们怕什么?怕他粘贴上你们,像蚂蟥一样抽你们的血?怕他搬走你们的家产?掏你们的心脏?”老人重重地说,“我告诉你,你们不要担心,你小弟陈持德是不会牵累你们的,他个个月按时给武装部食堂清账,没有欠缺过食堂的伙食费,他早出晚归,一天十二、四个小时在外面工作,都忙不过来,回到武装部已经三更半夜了,也只是图个休息的地方,他影响你们什么?武装部长可怜他,才给他做出这一照顾决定的,武装部长方正道并不跟你们一样的想法……”
听到老人这么一说,少将夫人灵感一动,马上想到叔子陈持德如此忙碌于工作,肯定赚了不少钱,因而她对老人说:“怎么总不见他来看你啊?老妈都不要了吗?”
“你不是顾虑他来粘贴你的好处,吃你的饭,掏你锅里的菜钱吗?他想妈也不敢来啊!”
“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难道我一餐饭都招待不起他吗?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他来看你啊?”少将夫人这时放开胸怀,做出迎接小叔子的姿态。
“你没有说过拒绝,可他不想麻烦你,不想让你有思想压力。”老人说的是实话。
“麻烦,担心什么啊!他有技术,有能力赚钱,还回原来哪些单位干啥?他在这里工作下去不就行了吗?有时间又能来看看你。”少将夫人简直一下子变成了另个人,连说话的口气态度都变了。
听到少将夫人这些话,老人一下子意识到小儿子陈持德本身的价值,就是改变少将夫人的口气和态度的原因,他乐意看到这种变化,因而她附和着少将夫人的话说:
“主要你没有顾虑,他总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顾虑什么啊?自己兄弟,叫他随便来就是。”少将夫人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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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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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1-30 09: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16杰杰 发表于 2018-1-29 20:03
斑竹能否把前面的帖子也编辑一下,添上序号呢?

好建议!谢谢提醒。
13#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1-30 10:4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路 发表于 2018-1-30 10:40
网络小说吧,跟连续剧似的。

原版小说也可作为网络小说!
1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1-30 11: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闲庭漫步 发表于 2018-1-30 10:34
这个版块正好可以发表楼主的连续剧了!

谢谢论坛提供我这个机会!
15#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2-14 15: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警世小说——《少将夫人》(八、九)

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18-2-14 16:09 编辑


其实陈持德并不是不来看望老母亲,自从武装部长方正道,把他作为干事级别照顾安排在武装部宿舍区居住,在食宿就餐后,他的工作日程也走上了正常轨道,随从武装部的上下班时间进行,一有时间就来安慰老母亲那颗被亲情冷落了的心,有时老母亲想念儿子了,也带着小孙女儿到武装部长方正道的宿舍楼右侧路口玩耍,以等待儿子见一面,看上一眼,了解儿子的情况以求得到安慰,只是少将夫人没有看到而已。少将夫人对小叔子态度转变的时候,陈持德已经是南海县城镇,乃至各企事业单位无所不知的,响当当的家装行业的佼佼者,成为人们家常便饭和工作之余谈论的神奇人物了,特别是商业系统的人们,从一般职员到干部,从股长到科长,到秘书、局长,是最最崇拜陈持德的为人、技术、才能的,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少将夫人是他的大嫂亲人,少将夫人沾不上小叔子这份光。人们工作之余,谈论这位高超技术人物的经历遭遇的神奇性,当大嫂的少将夫人,依稀能感觉得出来是她的小叔叔,她不能放弃这种荣誉,这是人们发自内心的崇拜与敬佩,是真心诚意的,无私而愿意付之代劳的无价之声望。但是,如何摄取这份利好,她是做过一番思想考虑的,她必须让她的同事们,在她的家里亲眼目睹这位神秘人物。她在老人面前放宽胸怀,叫小叔子随时来看望母亲,是她的第一步计划。只因小叔子陈持德这时没有多少空余时间,家装客户工作整整计划满了两年的时间安排,陈持德刻不容缓地为那些年轻的,具有身份地位的客户的婚礼做准备,为他们进行家庭装修工作,时间长了,想念母亲的时候,就在路口的相遇中草草地与母亲见一面,对母亲安慰两句,叫母亲“放心,我工作一切都很好!”了事,小叔子根本就没有时间成全工程兵少将夫人的心愿。
这天午饭时,少将夫人突然对母亲说:
“小叔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岁。早就该娶媳妇成家了,现在才问多少岁。”当母亲的对媳妇始终抱着一份不满的心情说。
“我单位有个同事小妹,她是县城城镇居民,身材苗条,眉清目秀,聪明贤惠,鹅蛋脸型,一双精灵闪闪的大眼睛,鼻子高高的,生得又精致,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配衬着娇气的薄嘴唇,简直像仙女下凡一样。高中毕业,今年才十九岁。我已经跟同事说了,叔子要是同意,就安排时间跟人家小妹见个面。他是该娶媳妇成家了,成家立业了,他就安心工作了。”
少将夫人突然变善的这番嘴脸,使老母亲感到一阵惊讶,一时难以反应过来,弄不明白这是真心还是假心假意,一下子难以回答少将夫人的问题。
“你不要老是用势利眼看我,我也是为小叔子好。同事说了,她愿意成全这件事。”少将夫人看见老母亲沉默不语,又接着说。
“你自己跟他说,我做不了他的主,他要安排出时间来才行。”老母亲说。
“小叔子不来我家,我哪有机会跟他说啊!”少将夫人说。
“我叫他来,你跟他说。”当母亲的完全信任了少将夫人的话,儿子娶媳妇成家,一直是当父母的心愿。
可是当小叔的陈持德,一直没有出现在少将夫人的家中。
“小叔是不是有对象了?”又在一个晚饭的餐桌上,少将夫人说,“怎么不见他来,也不见他回话呢?”
“我已经跟他说了啊!当时他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当母亲的说。
“是不是嫌弃人家姑娘没有工作啊?”少将夫人说,“这么聪明、贤惠、亮丽的姑娘,娶回家管理家庭多好,像小叔目前做这项工作,正需要这样一个人管理家务,这是当媳妇的本分工作,还要她在外面工作干嘛?小叔又不是养活不了媳妇!”少将夫人这些信息,完全来源于人们对陈持德的赞赏,以及对陈持德承接工程量的经济估计。
“我说服不了他,在家乡时人家也给他介绍过一个姑娘,挺优秀的,一米六以上的苗条身材,冬瓜脸蛋,也生得眉清目秀,眼睛大大,鼻子高高的,性感的厚嘴唇极其吸引人。她不愿意跟人家谈,姑娘故意嫁给邻居的儿子陈祥,说‘看他今后娶个怎么样的老婆’,现在人家已经生个女孩四岁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哦!你能劝说他娶媳妇,当然好!”当母亲的说。
“要不,我给他另外介绍一个。这个姑娘也是同事的姨子,二十三岁,有工作,在五金公司当售货员,人没有前一个亮丽,但个子也不矮,也有一米六左右,身材饱满强壮一些,瓜子脸,弯眉毛,眼睑宽大,眼珠子黑亮,鼻子没有前一个标致,厚嘴唇,看着感觉也不丑。比前一个是差一点,但人踏实,忍耐力强,能吃苦耐劳,会持家,小叔娶到这种女子,肯定辉煌腾达。”少将夫人津津乐道地说。
“那你就劝说小弟,去跟人家姑娘见面吧!”当母亲的心里甜甜地说。
“他不来,我去哪里劝说他啊?”少将夫人表现得真实可信。
“我叫他来找你!”当母亲的不厌其烦地愿意当传话人。
而陈持德此时,正在与滨海市歌舞团的大提琴手,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张玉琼热恋。当母亲的弯腰曲背地背着小孙女儿,刚走到武装部长方正道家的门口,就看到一个一米六五高的,苗条亮丽可人,打扮时髦的姑娘,在单身宿舍最后一间房门口,老远地一边叫着“妈妈”的名字,一边向她走过来,老人惊喜得马不停蹄地,走到姑娘的面前,才看清楚是自己一直疼爱着的义女儿,老人喜出忙外,心花怒放。
这天,当母亲的带着小孙女儿,在小儿子的房间里跟准媳妇义女叙旧,回到客厅里看到少将夫人也刚下班,就对媳妇说:
“不麻烦你为小弟介绍对象了,他说不想去跟人家姑娘见面,他有了恋人,他们两人现在就在一个房间里……”
“既然有对象了,还跟人家见面干啥!那就不见呗。”小叔子与姑娘相亲与否,对当媒人的少将夫人并不重要,她只不过是想利用做媒人的身份,向人们说明,大家议论传扬赞赏的神秘家装师傅,就是她家的小叔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的同事们为她有这样的小叔子而骄傲,为她有这样的小叔子而敬佩,不但愿意毫无条件地把自己的小妹、小姨子捧出,由她挑选弟媳,也为此对她敬重三分,想通过她取得她小叔子的重视,同意为自己的家人从事家庭装饰工作。因为出名后的陈持德,工作安排日程太多,忙不过来,他不再随便接受邀请聘任工作,因而,他们都找她这位当大嫂的“后门”,她已从中获得了好处。
“你们要是有心帮他,就帮他联系个单位,把他从农场调回来,他的人事档案已经下放到海岛的农场去了……”当母亲的说。
“还调动回单位干啥?他现在这样不好吗?自由自在,有荣誉又有经济来源。”少将夫人想到小叔子调回单位,对自己一点利好也没有,因为他调回单位后,就得按照单位的规章制度进行工作,循规蹈矩,那是没有她利好份儿的,所以她劝说母亲说。
“这是他女朋友张玉琼的意思,是张玉琼父母的要求,你小弟要回正当的单位,她父母才同意这门婚事。”当母亲的解释说。
“去哪里联系单位啊?他哥整天忙个不停,连周末休息的时间都难得回来,哪有时间帮他找单位啊!”少将夫人说,“既然他女朋友父母的要求高,就另选择对象呗,这里不是都有靓女想嫁给他吗?何必为工作调动苦恼啊!要调动自己去找单位。”
“不是自己找不到单位,问题在于他被人打击报复流放到农场的,他人还没有到过农场,也许档案还挂在中间,需要他哥出面跟人家说明才行。你们当哥嫂的不帮他,还有谁帮他啊?”当母亲的说。
“好好的工作又不愿意干,跟人家党委书记闹什么矛盾噢?还是县委书记啊!既然不满意别人的做法,那就自己做呗。”少将夫人还是不肯松口。
“人生在世,有的事是很难意料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求过你们,只是我跟你唠叨,这次他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女朋友,帮他一下,也亏不了你的钱财。”老人哀求着。
“我没有办法,那就叫他跟他哥说,看他哥是否有时间帮他办。”一想到小叔子长期落户在南海县的企事业单位,依赖着工程兵少将,少将夫人心里就有一份被吃扣的感觉,丈夫身上的利好就会被人削夺分摊的可能,心里极度的不愿意,只因老人在面前的乞求,为了打发老人的纠缠,而做出如此承诺,但在内心里她决意阻止丈夫出面为小弟办理这件事。
老母亲听到少将夫人这么说,也不再为难她了。
周末星期日的这一天,小叔子陈持德带着女朋友张玉琼,手提着礼物到来家访了,一路来得到武装部干事们的祝福,包括武装部长方正道“对了,你应该主动一些,兄弟相互谈谈心也是需要的”的鼓励。人们知道他们兄弟这份感情的淡薄,知道陈持德手提礼物必定是拜访兄长家,因为陈持德到武装部长方正道家,到县委组织部长、县长家都不拘小节,随意来往,只有到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家才如此讲究,也只有带上礼物才促动少将夫人的热情。
少将夫人一看见叔子出现,老远就叫着跟老母亲一同在路口玩耍的小女儿:“雅丽,快去接小叔子,小叔子看你来了!”说后她立即转身回到客厅里等候。
陈持德和女朋友张玉琼一跨步进门口,她便一边伸手接礼物,一边说:“自己人,购买什么礼物来啊!……”几乎还没把话说完,就提着礼物走进厨房的储藏柜前,随即 “吱吱呀呀” 地响起储藏柜的开门声。为了表现她的热情,她把物品放置好后,又重新走回到客厅来,看到小叔子和他的女朋友还站在客厅里,“坐,坐!自己人,客气什么啊?你哥在房间里,他就是忙,你们运气好,碰上他这个星期天回来……”继而她就调过面,朝着房间的方向大声喊道:“老陈,你小弟带他的女朋友看你来了!”
房间里没有反应。
“你们坐着等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我先去忙我的家务,你妈年纪大了,家务工作忙不过来。”少将夫人说,然后抛下小叔子和他的女朋友在客厅里,走进厨房,接着锅、碗、碟、盘的乐曲就奏响了。
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出来接待小弟,母亲重新谈及到有关小弟的工作调动问题时,少将夫人紧接着母亲的话音,在厨房里远远地送来一句“调什么动啊!叔子有技术、有本事,担心什么!调回单位不一定就有好处哪!何况你哥那么忙,那有时间帮他调动噢,!我的工作他都不管,都是我自己找人才办的,你们能指望得上他吗?”
听到夫人这种口气,工程兵少将也知道了其中的含意,他对母亲说:“我安排出时间再说。”
听到兄长这种为当时的应酬口吻,当小弟的陈持德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待在他家里,他跟兄长简单地了解一下母亲和他的家庭情况,就带着女朋友张玉琼回去了。
少将夫人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过激,自然也就没有顾全别人的感觉,她只有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上思考问题,她不但对小叔子第一次带女朋友来家访时发表个人意见,小叔子和女朋友每次与兄长在她家里相叙,她都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竖起耳朵,眼睛睁睁地,倾听着他们说话,尽管她是在忙着她的家务,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警惕,防备叔子从工程兵少将处长身上掏走好处,甚至半句失利的话都不允许工程兵少将处长丈夫说出,一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马上插嘴制止。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是不会违背夫人的意志行事的,每遇到这种场面,他都是迁就夫人,把该对夫人说的话憋着不说。有一次他对小弟做出了承诺,愿意出面会见南海县委书记陈南权,把小弟陈持德恢复调动工作的问题提出请求,这是陈持德预先跟南海县委组织部长李丽娟商量好,决定解决陈持德工作问题的方法,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出面只是协助组织部长李丽君的计划,为了能一次性成功,陈持德该做的工作,全都做了,需要的资料礼物都准备齐全,并把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送到南海县委大门口,结果由于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把行程透露给少将夫人知道,在少将夫人的反对下,虽然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赴约会见了南海县委书记陈南权,却没有把小弟陈持德恢复调动工作的问题提出请求。从此,小弟陈持德对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才感到失望,放弃对兄长的求助。
亲情的远离并不使少将夫人感到孤独,这正是她所期待的,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亲情关系环境。自从有了人类以来这种由血缘关系养成的社会习俗,养成的社会表达方式,对少将夫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而只有给她带来损失的份儿。让她担心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戚朋友串门拜访习俗,这种社会表达方式腐蚀工程兵少将处长的思想,以至削弱他的工资待遇份额。现在她可以安心理得地,心满意足地随意经营管理着她的家庭,管理着工程兵少将处长丈夫了。为难的是当奶奶的弯腰曲背,不但要担心两个孙女儿的生活起居,担心她们的行为去向,还要照顾家务,忙内忙外。


当奶奶的在这个家庭里生活很不开心,只是出自于当母亲的看管孙女儿这份责任心和对小儿子陈持德的牵挂,才坚持在南海县生活。因为她对待事物的看法,观点态度与这个家庭的主人不同,为了逃避与大儿子媳妇的意见冲突,她经常在大儿媳妇下班回家后,带着孙女儿走出家门,到武装部庭院游逛,以求得到心里平衡。
武装部庭院建筑绿化整然,虽然只有办公楼和部长级宿舍楼为四层别墅式楼宇,其余都是平房,但在部长宿舍楼后排行列队的平房间距间,成排成行的山楂花,长年累月开着鲜红的花朵,沿着横竖有序的大小路面两边,连接着武装部办公楼后的活动广场,以及位于广场西南方位的公共食堂,跟办公楼前的十亩果树园地,各种各样不同季节的果树,在不同季节里开出不同的花朵配衬着,简直就像人间仙境,美不胜收。每逢假日或晚饭后,人们都在庭院内活动:散步或者打羽毛球,学习骑自行车等。这天,当奶奶的带着五岁和七岁的两个孙女儿,在自家门口广场侧边的十字路面玩耍,大孙女儿陈明丽看到邻居姐姐在广场里学习骑自行车,她就闹着奶奶说:
“奶奶我也要学骑自行车,你护着给我学。”
“奶奶几十岁老了!又弯腰曲背,怎么护着给你学啊!你还小,不能学骑自行车,要想学,起码要到你小学毕业才能学。”奶奶说。
“不。我现在就要学,我跌倒不了的,你能护扶着给我就行。”大孙女儿陈明丽天真自信地说。
“奶奶扶助不了你,要学,等你小叔有空来,叫他扶护着给你学,现在你自己不能学。”奶奶说。
“我也要学骑自行车,奶奶!”小孙女儿陈雅丽也闹着说。
“小叔什么时候来啊?你叫小叔现在来!”大孙女儿陈明丽闹着奶奶说。
“小叔要干活赚钱才有生活费,他有空来了再教你。”奶奶说。
“不,我要叔叔现在就来,我去跟妈妈说,叫妈妈叫叔叔来。”大孙女儿陈明丽说着就往家里走。
少将夫人这时也正好从厨房的后门出来,站在后门口,望着广场侧边十字路面上的她们,大孙女儿走到她的面前说:
“妈妈,你叫小叔叔来教我学骑自行车,你看人家姐姐都学会了!”她指着在广场中学习骑着自行车,转来转去的邻居姐姐说。
“谁说小叔叔会来教你学习骑自行车?”少将夫人问。
“奶奶说的,奶奶说叔叔有空就来教我学!”大孙女儿对母亲说,“奶奶还说我现在不能学,要等小学毕业才准学。”
听到女儿提起小叔叔的名字,少将夫人就想起南海县县城镇的人们,对陈持德的神奇传说,对他工作的认可与肯定,对他家装技术的同一口径赞美,心中就突然涌出了一股无名的醋意,认为小叔叔现在不依靠她们,食住有武装部长照顾,不可能有时间来她家,教侄女学骑自行车;认为当奶奶的故意引起孙女儿对小叔叔的依恋,以此来显示小叔叔的本事,牵制孙女儿的心,来证明这份叔侄关系的无可割舍,以图给她们当父母的施加压力,成全她个人的意愿,就坚定地对大女儿说:
“你指望不上小叔叔教你学习骑自行车的,他忙得很,哪里想得到你这位侄女啊!要学,就叫妹妹陈雅丽扶护着给你慢慢学。”少将夫人说。
听到妈妈这么说,大孙女儿高兴地奔跳起来“我现在可以学习骑自行车了,我现在可以学习骑自行车了,”地走到奶奶和妹妹的面前报喜。
接着少将夫人把自己上下班的自行车,推到奶奶的面前,吩咐五岁的小女儿陈雅丽护扶着自行车的车尾,让七岁的大女儿陈明丽学。
少将夫人为小女儿陈雅丽做了一个示范:她站在自行车尾,双手抓着自行车尾的后坐架,陪大女儿骑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后,对小女儿说:“你就这样扶护着给姐姐学就行。”就回去了。
奶奶看到这种情景惊慌失措,“你疯了吗?现在让她学骑什么自行车啊!”
地指责少将夫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少将夫人还没有跨步走进屋里,大小孙女儿两人连人带车倒在地上,大孙女儿的右腿插进自行车的三角架里,被自行车交叉压着不能动了。
当奶奶的惊骇之余,叫旁人扶起自行车,抱起大孙女儿站立起来时,她的右腿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不但不能站立,还叫痛得震天动地不停……
医院检验结果证实:大孙女儿陈明丽的右脚因插进自行车三角架里,跌下时被扭断了右大腿骨骼。
这本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脚腿断了就架接,就医治,这种事例在人群中千千万万:断骨的、骨裂的、骨折的、爆断爆裂的、错位凸起的,一个星期十五天痊愈,最严重最难医治的,十五天也可以下地自己走动,这是中草药相结合的神奇疗法。神医妙手就在身边,在家乡,爷爷的师弟就是享誉亚洲的神医妙手。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澳门,泰国的侨胞,甚至越南的患者都千里迢迢地寻求来医治。小叔陈持德接到老母亲的通告后,二话不说,在百忙中告别客户,回到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夫妇面前,转告以上好消息,说明意愿,自告奋勇承当领路人,把大侄女送回乡下,请求父亲的师弟邱胜叔治疗。
“好,好!”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听到小弟胸怀坦荡,不计前嫌的话语,高兴地连续说“抓紧时间,明天就起程,不能再担误。”
少将夫人沉默不语。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结果却没有行动。
“快去收拾大女儿的衣服,好让你小弟早点起程,还待着发呆干啥子?”奶奶的心急如焚,催促着大儿子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
“回什么乡下医治啊!能保证吗?回乡下医治谁给你报销医药费?”少将夫人极不高兴地说。
“对呀!医药费报销是个问题。”工程兵少将处长似乎也才领悟过来说。
“你们不必担心,陈明丽的断腿骨折我负责带他回医治。”陈持德敢于承担起这份责任,是因为神医妙手是自己人,是他的胜叔,“保证给予治疗好复原,医药费用也由我个人承担,不要你们负责,这样,你们还用得上考虑报销的问题吗?”小叔陈持德怕他们因钱问题,拖延大侄女儿断腿骨折的最佳医治时间,影响医治效果,因而愿意自己掏腰包,也不能给侄女留下后遗症。
少将夫人不言语。她跟她的所谓姐妹蓝姨在嘀咕着什么,一知道女儿的断腿骨折,她就打电话叫她的同乡所谓姐妹来了。
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也在沉默。
“别心痛这几个钱,害惨女儿一生。”为了挽救大侄女这次的不幸遭遇,小叔陈持德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神医妙手的神奇功效不是传说,这种神奇医术是他从小就看着邱胜叔,一次次地在人们的身上实施,发生功效,医治好无数人的。
民国初期,军阀割居,帮派混乱,民权脆弱,为了民众的生存,确保民众自身的利益,全国民间掀起了习武热潮。中国是武术之国,也是中草药神奇医术之国。武术和中草药医术是当时广为流传的两门技能,在社会对等传教。所谓对等传教;即是根据本人的身体素质,强壮虚弱,善良、正直或者诡异而决定习武或者学习医术治疗。因为习武本身不能避免断手断脚,骨折淤血,所以习武和中草药接骨医治是相互相成的两门技能。老父亲的师弟由于身体虚弱,他专职攻研中草药接骨的神奇医治法,他的医术能达到潜移默化的程度,是因为他残疾,生存能力极其虚弱,为了给他一条活路,师傅把这门医术所有秘方都传授给他,他医治好这类患者无数。陈保民身强力壮,机智果敢,打抱不平,学得一身好武艺,他的“鬼脚”功夫最厉害,打出来无可设防。他也因此而成名,广被人们叫“鬼神保民”,这一称呼也适合他的个性,打抱不平,疾恶如仇,让那些贪官污吏防不胜防。师兄师弟两被当地区人民敬称为“鬼神”互兴,意思是说:“鬼脚”保民,神医兴众,受益民众。陈持德出父亲的个性,为了民众的利益多次受到打击,是当地人民众所周知的,他是民众的代表,只要他出现,人们就拥挤在他的周围,每次踏上故土都受到人们热烈的欢迎,因而他对大侄女的不幸,断腿骨折治疗信心十足。
“我们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陈明丽的脚留在部队的医院医治,不必你再操心,你忙你的事去吧!”少将夫人想到一领下小叔子陈持德这分兄弟情,就意味着整个家庭局面都得改变,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就要为这份兄弟情牵制,受这份兄弟情所累,她也得做出让步,承认自己的苛刻和不近人情,这叫不打自招。不仅如此,这更意味着她今后得处处要看家婆和丈夫的脸色行事,这说明自家的经济面临着实行分配,这是她最最不愿意的,因而她只有拒绝小叔的好意为上策。
“那就这样定吧,回乡下医治的确也麻烦,她一个女孩子谁照顾她啊!”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见夫人的态度坚决,也附和着说。
“明丽还是一个孩子,谁不可以照顾过来啊!”当母亲的很不满地说,“你就是怕别人削弱了你们的好处,处处防着别人,对自己的兄弟用得着这样吗?”当母亲的对工程兵少将处长说。
“我不管你们做出什么决定,别把我的孙女儿搞成残疾就行。”当母亲的又提醒说。“我希望你们能从明丽这次断骨事件中得到教训,不要自以为是。胜叔是自己人,村里的兄弟,他的接骨医术享誉国内外,是我看着几十年过来的。”
“你让你小弟带陈明丽回乡下给胜叔医治,不要你们出钱,我为我的孙女儿负责。”当母亲的坚定了意志,避开少将夫人,对大儿子工程兵少将又劝说着。
“胜叔如此高明的医术,是我们从小亲眼目睹他给人实施的,你们为何顾虑重重啊?”当弟弟的陈持德也劝说着工程兵少将处长兄长说
“算了吧,她要留在部队医院就随她。”工程兵少将处长说。“依我看,部队医院也应该可以的。”
“不行。你继续这样迁就她,会害惨陈明丽一生的。”当母亲的坚定自己的看法说。
“胜叔的接骨医术是享誉亚洲的,应该让胜叔医治陈明丽的断腿骨折。”小弟陈持德也坚持自己的看法说。
“你们不要再说了,用得上你们如此担心吗?”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说。“女儿是她生的,她要怎么样随她。”
“好吧,既然你们是这样看,这样决定了,那就这样吧!要是再需要,你们随时可以通知我。”小叔陈持德看见兄长也烦了,说着就忙他的工作去了。
陈持德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他怀疑部队医院对断腿骨折的病例医治有限,尽管有过这类病例,可这类病例不单需要经验诊治,主要还是药物秘方产生作用,对消肿淤血,活血,通脉活络根骨,神奇快速活络催生这种秘籍功能,不是正规医院所具备的,就是民间有也只是个别,并不多见。神医妙手邱胜叔的荣誉是他从小亲眼目睹一次次,一件件的病例堆积起来的。对自己来说,这种随手可得的方便,如果不利用发挥作用,简直太可惜,太失策了。因而他再放下手头工作的繁忙,经过一百八十多公里路程的颠簸,直奔大侄女所在的“一六九”医院,重新出现在工程兵少将处长夫妇面前。看到大侄女断腿骨折的右大腿,被两根不锈钢圆柱条,上下穿插进肉体里固定,这种残忍而缺乏医术的愚昧做法,毫无药物粘贴断腿骨折外层受伤之处,帮助其消肿散血,只靠每天早晚给几粒西医药丸消炎的医治法,大惊失措,再次提出带侄女回乡下给邱胜叔医治,抑或叫邱胜叔配药来粘贴外层协助医治,又被少将夫妇拒绝。
“不必要。这家医院也有骨科专家,我相信部队这家医院的医术。”小叔越是热心于对侄女的关心,少将夫人似乎越感到他图谋不轨,越感到他这种举动给她的经济带来威胁,这没关系医药费的问题,是关系到兄弟之间的情感牵制,她不想欠工程兵少将处长丈夫一家什么,也不想为他一家施舍什么,各自生存,她抓住工程兵少将处长的思想,陪伴他的人生已经足够,因而她肯定地说。
“一六九”医院是海军部队医院,位于滨海市区内,因为海军司令部就在滨海市区内。海军士官大多在舰船炮艇码头工作,船艇上的零件搬迁,船与船,舰艇与舰艇之间的跨越,经常有新兵跌伤砸伤的现象出现,平常这种伤残病人都是求助地方医院医治,后来调一位山东籍首长,任职海军司令部的司令员以后,刚好当年一位山东籍士兵,对打砸碰伤这类小病的医治方法略知一二,他在部队里也热心于帮助这类伤残战友,正好被他同籍乡里的司令员,下舰队视察工作时发现他这一善举,在表扬这位士兵的对话中,听出他的口音属于山东乡里,就多关心起他的家庭来,这位士兵告诉司令长官,说他的父亲在家是外骨科医生,说他这类知识来源是父亲传授的,他说海军部队也应该有这样一家医院。他这一随意的提议,启动了司令长官的思路,为了方便于部队工作和对这类士兵服务,不久“一六九”骨科医院就成立了,山东籍海军士兵,自然也变成了一名名医生,并被部队士兵传为骨科专家,也是少将夫人所说的专家。但他们实质对断骨折骨还没有深入研究。少将夫人主张大女儿的断腿骨折到这家医院医治这年,是这家医院办院刚满一周年,传说给少将夫妇的民间骨科专家,就是这位山东籍海军士兵。
“医院不允许从外面带药来协助治疗。”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解释说,“算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办理出院,让我带她回乡下给胜叔医治。”小叔陈持德坚定地说,“这样继续下去,结果会让你们后悔的。”
“这里也是民间骨科专家主诊,你就不要担心了,忙你的事去吧!”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说。
“民间骨科专家,怎么会用两根不锈钢柱条,插入人体内这种残忍愚昧的医治法,单用西药消炎啊?”小叔陈持德对这种医治法根本不可理解,他所见到的断骨裂骨医治法,只用中草药粘贴患处,用木板硬件从外表固定消肿淤血,活血,通脉根络,神奇快速活络催生这种秘籍功能的医治方法。他认为这种把不锈钢柱条,上下插入人体内固定断裂骨患处的医治法,简直就是把人的生命开玩笑。
“治疗手法并不能衡量医术高低,说明是非,你现在就给人家下定论也许未免过早!”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说。
“等你知道结果的时候,再想改变主意就来不及了。”当小弟的对兄长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说。
“主意就这么定,不再改变了。”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说。
听到兄长这些话,陈持德彻底失望了,这不只是对亲情,对人性,对人的思维分辨能力,客观实事求是,尊重科学的自我意识。一个工程兵堂堂少将处长大人,竟然随妇人之见,顾此失彼。
人本身是有属性的,这种属性也许是天然环境条件造成,也许是遗传基因的作用,或与父母的教育培养有关。生命学家告诉我们:生命来源于自然;动物学家告诉我们:人类生命的体积是父母制造的;教育学家告诉我们:人类的思想不但决定于时代教育的方向,也决定于时代体制模式。老师并不是学生知识的奠定者,老师可以说是知识的宝库,但这只是一种引导,父母才是孩子的思想知识基石。有人说“有其父,就必有其子”,意思是说父亲属于哪种类型人,儿子也属于那种类型人,这不仅仅是属于遗传基因学的结果,也有父母后天的作用。父母对子女的思想教育,对待事物立场态度的影响,生活习惯嗜好,处事风格,子女都有一定的模仿性,斗转星移,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出现在子女身上。为人师表,父母当道,可见父母对子女的重要性,对子女教育的重要性,对社会对未来影响性延续后果的不可忽视性,都应引起我们重视。工程兵少将处长陈持才是公正不阿,打抱不平的陈保民的儿子,他没有陈保民夫妇的遗传基因,跟全家人的个性背道而驰,也不是偶然,因为他小时候,当父亲的陈保民为了经营商务船,长期在外打理业务,父子接触少,相处短暂,母亲因家庭子女多顾及不过来,也因为他是老大放任自由。成年之初,又早早离开家庭到部队接受训练,部队严格的纪律,下级服从上级的军人使命感和无产阶级革命思想,也许是他个人受到教育最深刻的主要因素。个人的决定因素不在于贵贱,不在于地位高低,重要的在于思想的正确认识,实事求是客观对待事物的态度。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虽则属于正厅级干部,受过高等教育,但他所学的知识具有专业性而不可侵犯的因素。人的思想主要来源于个人对社会,对事物的意识取向,个人对事物的正确分辨能力,以至个人对社会对事物理解容纳的执行性。由于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受自然生理的限制,年龄超大,缺乏了先天的优越条件,妻子的年轻美貌让他失去了自信,他要以呵护宠爱取悦妻子,来弥补自己这一欠缺。这种不符合常理,违背生活规律,委曲求全的做法,不但歪曲了事实真相,与个人的意志相对抗的错误言行,让子女从小也错误地认识了事物,更严重的是这种错误造成的伤害,直接落到子女的身上,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的大女儿陈明丽,断腿骨折因得不到正确的处理与医治,为了争取医药费报销,留医“一六九”部队医院,没有校正断腿骨折处,采取非常理的固定方法,肉层皮面根骨,没有采取消肿清除淤血活络根脉催生运动措施,只用西药消炎,使残损血液,受伤根脉,在新生血液的包围下固定了下来,失去了重新医治的机会,造成了终身残疾。这种教训是沉重的。
小叔陈持德再次见到大侄女陈明丽,是一年后大侄女出院的第三天,原本二十天一个月可以完全治疗好的断腿骨折,放在“一六九”部队医院拖延了一年。一个聪明伶俐,美丽可爱,活泼奔跳的正常女孩,现在坐在自家的沙发椅子上,也看得出极其的不自然;往日粉红白净的漂亮脸蛋不见了,脸色苍白;出母亲弯弯眉毛下的大眼睛,没有了往日那份天真无邪,显得忽悠不定的思绪;看见小叔叔那分喜悦挂在面上,也看出是那么无奈,连叫“德叔”的声音都变了调。原来自然口红色的性感嘴唇,也盖上了一层紫色面膜,显得暗淡;这不是成熟少女的象征,是被扭曲生理所经历的残酷折磨,从死里逃生而又不能完全解脱的那种无可奈何,再次渴望重生的那种表情。不滿十岁的小小年龄,承受本不该如此沉重的打击,的确让人心里流泪滴血。
“你能走动吗?”小叔陈持德关心地说。
“可以,但还不是很自然。”大侄女陈明丽说着,就从沙发椅子上试图站起来,但不敢一下子就迈开脚步走动,停立在那里。
坐在姐姐身旁的小侄女陈雅丽,看到姐姐支持不住的样儿,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姐姐的右手旁,让姐姐扶护着肩膀,停歇一会儿后,她抛开妹妹,往前走动了几步,证明自己的说法,似乎在希望小叔放心。
小叔看到大侄女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路姿势,完全明白了这一结局:已经没有机会再恢复正常了,但他为了安慰大侄女,顺从侄女告诉他说医生要求“自我加强运动就能恢复正常”的话说:
“那就继续加强锻炼吧!”
想起一年前,大侄女刚跌断腿骨初时的种种,他当叔叔的无能力挽救残局,无能力阻止私欲的奔腾,无办法扭转愚昧思想泛滥,顺从时势的步伐,就像他没有办法继续当他的县处级领导干部接班人一样,被下放到工厂当工人,又被开除工人资格,流放天涯海角接受教育改造,同她一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只期望大侄女在今后的人生中不要再有不测。
“失去一年多的功课,也要加强学习补回来!今后要听奶奶的话,不能再任性了!”大侄女今年应该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因而当叔叔的对她说。
“多让她活动活动,促进血液循环总有好处,根骨固定了,也只能维持这种正常了!”当小儿子的陈持德坐在大侄女左身旁,又对一直关心着大侄女的老母亲说,“我没有太多时间,有空再来看你们!”
“去忙你的,这里没有你的事!当母亲的对小儿子说。
“叔叔再见!”大侄女陈明丽这时的眼神全部集中在小叔叔的身上,有点依恋的说。
“叔叔再见!”小侄女陈雅丽跟着说。
由于工程兵少将夫妇这天不在家,当小叔的就直接从客厅里走出来,回到武装部长住宅楼前的单人宿舍去了。
——待续



评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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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2-18 18: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长篇小说,28万字左右。
17#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3-7 07:3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警世小说——《少将夫人》(十)

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18-3-7 07:50 编辑




南海县武装部所占地盘是一块卧龙藏虎的地头,位于直通海峡码头的287国道进入南海县城镇弯道沿边东侧,根据287国道的地势走向和南海县城镇地理位置的形成,一股恢宏磅礴的气势回旋在武装部所在地盘上空。在南海县武装部任职过,感染过武装部气息的人,个个都有机会远走高升,这绝对不是神话;从整个城镇的地势走向和各企事业单位的布局中可看出这种优势。我们把南海县城镇建设形成的现实图像描写一番,绝不能算是闲文,因为这里是全国的战略重要基地,是中国南大门的前哨站,它关系到中国十几亿人的安定与福祉,它使我们每个人都难以预见它的发展前景。
南海县因为地处海峡孤岛对岸,在封建统治时代的中国,南海县是一块流放地带,从唐宋朝代开始,每个朝代都有官员被流放到这里,以至诗人苏东坡,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初期,这里都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地主富农资本家、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劳动改造的基地。旧的县城镇,位于民主路与中山路头交界处的七层历史方塔,就是它的标志。这里的地势,是整个县城镇地势的制高点;历史方塔背后,是苏东坡被流放当年设办的“苏东坡书院”;历史方塔左侧,既是民主北路段,分别是现政府机构设置下的司法局办公院地,人民法院办公院地,检察院办公院地,审判庭基地,商业局,商业贸易公司,商业运输公司等;民主路南,既是历史方塔右侧路段,是民国时代地主资本家的建筑楼宇,是少将夫人小叔子的患难师傅吴承语家族的产业。中山路也是国民党统治时代开设的路段,地势从制高点的历史方塔正面,一路低下,往东延伸,分别由现实社会机构的邮电局,建筑工程公司,果菜公司,税务局,南海县大礼堂,南海县委招待所,商业百货商场,布匹服装商场,日用化学品商场,五金交电商场,综合贸易商场,副食品商场,中西医药品商场等等企事业单位所分置。287国道是新中国成立后,七十年代初开设直达海峡码头的通道,与中山路交接形成十字路口。十字路口西北方位为九层城建大厦,西南方位为七层南海大酒店;东南方位是五层客运大厦;东北方位是南海县中心大广场。位于南海县中心大广场相间右侧,处在287国道进入南海县城镇弯道沿边东侧的武装部驻地,是一块回旋地,归位南海县城镇中心;占地面积大约一百二十亩,右侧沿路边紧靠交通监督站,交通监督站背后是工程兵部队——国防工程处办公总部。原属武装部管辖地盘,划分给国防工程处使用的,现在独立庭院。开设通道在交通监督站右侧出入。通过中山路口南的287国道路段,分别是南海县委县政府驻地庭院;乡镇企业管理局办公场地庭院;水利电力局办公场地庭院;公安局办公场地庭院;车辆管理处,工商行政管理局,卫生局,城市行政管理局,林业局,农委,人民医院等单位所分置。中山东路段也是新中国成立后开设的,由公共汽车客运站,青少年宫,水产公司,化学工业公司,矿务产业公司,石油化学工业公司,菠萝罐头厂,白砂糖制造厂等等企事业单位所分布。其余城镇四围分别是:华建路,城西、城东路,城南、城北路。
南海县城镇历代以来没有什么建设规划性方案可查,都是根据现实的需要,如人走路一样,走一步算一步,一步一步的跨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个朝代留下一段记忆,到了工程兵少将陈持才的部队南下转移,在南海县设立国防工程处这年开始,这里才显得重要。
南海县新的农贸市场位于水产公司对面,是少将夫人汤兰菊,活动最繁忙的路段,这天,她身后跟随着一位名叫蓝姨的妇女,年龄跟她相差不大,手里提着一条黄花鱼,足有五斤重,两人有说有笑,前后相间的走回来。蓝姨是水产公司海鲜运输司机潘峰的爱人,与少将夫人一般高的健壮体格;头发显得粗壮,眼眉同男人一样的粗密;大眼睛看人有点邪视,白眼球翻滚着;大鼻子;粗糙的皮肤;宽大厚重的嘴唇;难以满足的那股野性欲望很明显;走路的姿势也是大踏步跨脚,性情显得急躁。快到少将夫人家时,她二三步跨越工程兵少将夫人,从工程兵少将夫人家的后门走进屋里,站在厨房与餐厅之间的露天空间,畅开她的大嗓门喊叫着:
“奶奶快来修整鲜鱼!”
黄花鱼是南海县的特产,每年三四月份就汇集在海峡湾边,渔民有时一网就能抓到上百上千斤的数量,这种鱼是国家定型收购的鱼种,每年一到黄花鱼季节,蓝姨的丈夫就忙于滨海市的往返路途中,渔民赠送给他的黄花鱼,或者装车丢落地板,他顺手拾起存心带回家的黄花鱼,一律交给妻子蓝姨处理,蓝姨每到这时候都不忘给少将夫人赠送一份,因为这是她们加强感情交流,满足各自欲望,满足各自心理的唯一方式,她知道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爱好吃鱼,知道少将夫人总是尽以满足丈夫这一生活欲望,她们似乎知己知彼,但其实在互相利用,各有所需,她们有机会达到今天相知相识的地步,完全是个偶然。
农贸市场是少将夫人经常来往的场地,由于顾虑当奶奶的短出买菜钱,或者以次冲好,故意省下钱来寄家,她不让当奶奶的负责这项工作,自己跑农贸市场,亲自购买菜。每天她最少得到农贸市场光顾一次,一到下班时间就马上风风火火地赶到农贸市场,第一个要到的就是鲜鱼摊铺,她是个极会核算利益得失的人,老摊主都知道她的利害,一般都不想做她的生意,这天有个新摊主,直接呼叫她购买她的黄花鱼,说绝对比其她人的贱价出卖,这个摊主因为说的话是外地口音,她不懂得本地闽南话语,所以让少将夫人听出她的乡音来。
“你是博鹤人,怎么在这里做生意啊?”少将夫人用同样的外地话口音说。
“哦!原来你是我的老乡啊!”新摊主说。
“我是北疆高阳人。”少将夫人自我介绍说。
北疆是邻省唯一的一个沿海中级城市,高阳镇是北疆市郊区,与博鹤县城镇的距离是二十公里,归属一个省,一个是市郊,一个是县城镇。听到这么一说,新摊主马上从自己的摊位上抓起一条黄花鱼,跨步走到少将夫人面前,要求她收下。
“不要客气,留给你出卖。”少将夫人说。“要不,你要过称,我给你付钱。”
“我爱人在水产公司工作的,这些鱼出卖与不出卖都没有关系。”新摊主一边把鱼塞进少将夫人的篮子里,一边悄悄地对她说。
“我带来的鱼都不卖了,你等我跟你聊聊,我在这里难得遇上老乡啊!”说着她就回头把所有黄花鱼都收拾起来,带少将夫人回她所在的水产公司宿舍……
蓝姨嫁到南海县来也是一个偶然,她的全名叫蓝田,像蓝色的田野,提供给人民耕种秧苗一样,由于她的性格生来就强悍,不满足局限于农村生活,初中没毕业就弃学随人外出打工,虽然还不满十三岁,但她个子高大,发育健全,性感诱人,当年就被带她外出打工的所谓表哥诱奸了。有人说:能破得女人膜第一次,就不用担心她不回头,这种说法也许在她这种女人身上灵验。也许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人对事物的第一次接触,所产生的作用,她跟所谓的表哥隐居一年后,就不满足于他的管制,又自谋出路了。她生来就是男人性格女人身,也许是她的人大体壮,胆大包天,也许她本身就难以满足欲望,她看上的男人绝不罢休,就算是付出奋身解数也要引诱他上床,而引诱男人又是她的特长与本能,她经历了五个男人的情感纠葛之后,就放弃了打工生涯,专门在男人身上谋取生存来源了。她是个理智的女性,同少将夫人一样会计算得失,她的所作所为,也许是本能欲望的需要,也许是生存环境的需要,她经历了二三年的淫荡生活之后,也许某种欲望心理已经得到满足,又厌倦了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放弃灯红酒绿的生活,重新改造自己一番以后,离开大都市,南下寻找生存机会了。
“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这种说法在没有论据论证说明来源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因为在人类生活中,常常有这类不能解释的机会出现:南海县水产公司海鲜专职运输司机潘峰,是个退伍军人,一米七二的个子虽不算矮,但因头发疏散;突额头;黑眼睑;塌鼻梁;小嘴巴;薄嘴唇;脸色黝黑;女性看着生厌。加上家境贫困,带着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父亲生活,三十已五还没谈婚论娶,精力全放在工作上,时间基本消耗在滨海市与南海县的往返途中。滨海市距离南海县将近二百公里路程,由于沥青泥巴路,路面弯曲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来回行程的时间大约需要十至十二个小时,解决肚子的饥饿问题大都是在长途跋涉的中途。这天,他跟往常一样,车开到半途客运镇,就停靠在路边饭店,照样在车上取下一条黄花鱼和大虾一斤,叫师傅加工烹饪解决肚子问题。因为路边饭店客源多,餐桌有限,他只好与一位陌生女孩子坐同台。这个女孩子就是蓝田,当年她刚满十八岁,一米六七的个子,穿着一身时髦的牛仔服装,由白色衬衫在内衬托着,显得朴素清纯,乌黑浓粗的齐肩头发,浓眉下激情滚滚的大眼睛,大鼻子,性感的厚嘴唇,配衬着她一身健壮高挑的身材,显露出另一种女性的吸引力,把潘峰这个丑男人吓得畏缩不敢张口与她打招呼;与她同台坐在对面的餐桌边上,只期待着厨房师傅早点把他的鱼虾烹饪好,早点填饱肚子好起程。
当服务生把他的鱼虾端上台来,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此刻,对面女孩子 “哗” 地一声叫着说:
“你一个人,怎么能吃下这么多鱼、虾、菜啊?你怕钱花不完吗?”
“不用我花钱的。跟你一起吃吧!”潘峰听到女孩子主动跟他说话,他高兴的忘乎所以地把自己的底细露了出来。
“怎么说不用你花钱啊?又没有人请客你。”女孩感到莫明其妙。
“鱼虾是我自己带来的,我所驾驶的这辆汽车上全部都是鱼虾。”潘峰指着停靠在大公路边的解放牌冰冻大货车说。
“你是司机,驾驶员。在哪个单位开车啊?”当年司机大佬不但时尚,也是人人想谋求的职业,还是女孩子寻找对象的首选,因而一听到对面这个男士表示自己是司机,女孩子就有点羡慕地说。
“我在水产公司开车,专门运输鱼虾交易的,我吃鱼虾不用花钱就是这个原因。你不必客气,快吃!”潘峰司机诚实地说,“我天天吃鱼吃虾都吃过瘾了!好得今天遇上你帮忙。”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噢!”女孩子听到潘峰一番真心实意的话语,说着就拿起服务生早为她准备好的餐具,饱尝了一顿海鲜美味。
“以后想吃鱼虾海鲜再找我。”完成一顿难得有女人陪伴的午餐后,潘峰司机高兴地说。
“好呀!可是,我以后到哪里去找你噢!”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我去南海县,过海峡找工作!我是坐广深至南海县的班车,到这中途午餐的。”女孩子引导潘峰看路边饭店自我设置于旁边的停车场,指着其中的客运车辆说。
“你到达南海县城以后,还有一站路程才能坐船过海,要是你方便,跟我的车一起到滨海市,再和你一起回南海县,我送你去码头坐船。”潘峰司机鼓起勇气来对女孩说。
“好呀!你是一个人吗?”女孩子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态度诚恳,质朴老实,有正式工作,生活来源稳定,也有机会寻找一些额外收入,经过暗中盘算一番后,她就把隐藏在自己内心的期许,悄悄地落到这个男人身上,决定跟随这个男人上路了……
从此,蓝田就有了自己的家,成为了潘峰司机的正式妻子,原跟随潘峰生活的老父亲,为了成全儿子这一上帝安排给他的媳妇(老人的话),珍惜儿子这一来之不易的机会,自动搬回乡下一个人孤单单生活,让出与儿子相依为命的,仅有二十平方多一点的房间,让儿子简单购买一些家具就同房花烛夜了。
蓝田虽然远离家乡,嫁到外省这个边陲县,人生地不熟,但她珍惜这一缘分,珍惜这个家,她为潘峰生了两个女儿后,就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遗憾,只欠缺一份亲情,一个能扶持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在家庭生活中奋进,慢慢树立那分受人尊敬,受人敬重的地位了。这也许在她的人生中又应验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俗话,天上降落了一个少将夫人,成全了她的想法。这就是她意想不到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还有老乡出现在她面前。
水产公司与水产局的楼房,平衡坐落于中山东路南,紧靠公共汽车客运站背后,虽然同属于一个系统,但分开为两个庭院行政,水产局庭院的楼房规划建设整然,水产公司的场地混乱无序,办公楼,宿舍区,停车场混合在一起:与水产局庭院分隔边缘的东边五层楼为办公楼,庭院后墙边缘的平房为宿舍区,办公楼与宿舍区前的空间就是停车场。蓝姨的宿舍位于大门入口对面第二间,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由一个三门衣柜安置在房中间当隔墙,挂起一块遮丑布前后隔开一大一小间,后面的一大间为夫妇两人居室,前面一小间为两个没成年女儿的卧室,白天就当客厅,两个女儿的衣物放置在沙发椅对面的墙边,这种布局说明这家主人的生活条件并不宽恕,还是在委曲求全下生存。
少将夫人看到这种情景,并不感觉惊讶。这也正说明她的思想并不注重人的身份高低,不注重外表形象的好坏,重要的在于实质利益。
“你女儿多大了?”少将夫人跟随蓝姨走进她的家,坐在木沙发椅上,也是她女儿的床上说。
“大女儿今年八岁了,小女儿五岁……”蓝姨没有跟少将夫人谈她过去的经历。
少将夫人其实并不在乎她的过去,只是为她的黄花鱼而来的。
“那你的女儿大我的一岁,我大女儿今年七岁。”少将夫人说。
“你生两个也都是女孩吗?”
“是啊!老陈想生个男儿,但没有如愿。”
“你爱人在哪里工作?”
“他在部队工作,是驻军部队的国防工程处处长。”少将夫人说,“我住在武装部庭院里,我要回去忙了,改天我们再聊!”
驻扎南海县国防工程处,是令人崇敬而神圣的职业,曾经震动整个南海县的老百姓和政府各机关部门,是引起人们求知欲望,而又是值得人们敬重的地方。蓝姨这个出身低微,而又有过不光彩经历的女人,听到这份亲缘来得突然,在她内心激起的波澜是强烈的,但经历过红尘洗礼,善于应变场面的她,表面显得特别镇定,这是她一直想得到,也是她在未来的家庭生活中,所需要提高自己身份的求之不得的机遇,她在内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主动地说:
“我送你!”蓝姨说着马上站起来,跟着少将夫人走出房间,锁上房门,继而走进房前水产公司为家属增设的厨房里,重新提出大约有四斤多重的大虾,“我也想认识一下你的住处,免得往日找不到你!”
“你跟我去就好了,不要再带大虾给我。你给过大大条的黄花鱼了,虾就留给你们吃!”少将夫人表现得很客气的样子,但她一想到蓝姨今后还会给她送鱼虾,就答应她一起同行了。
“又不是用钱购买来的,你客气什么呀!我天天都有海鲜吃;你不是看着我拿到农贸市场出售的鱼都带回来了吗?家里还有很多。拿回给你老陈多吃一点。我在这里没亲没戚的,我今后就只有你这个姐妹,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的地位低贱的话……”蓝姨说。
“我们本身是姐妹,分什么贵贱低高啊!”少将夫人看到鲜活活的鱼虾在蓝姨的手上,心满意足地说。
蓝姨从此成为少将夫人家的常客,也是少将夫人最看重最珍惜的姐妹关系,少将夫人在蓝姨身上获得了便利,也得到尽以显示少将夫人高贵身份的机会,满足了那份贪婪心理,满足了那份难以满足的虚荣心和权利欲念。蓝姨不但三头二日给她送来大虾、黄花鱼之类的海鲜,有时还伴随着猪肉、鸡、蔬菜之类送来,“我看你上班又要去农贸市场买菜,忙得过来吗?我在家闲得很,忙不过来就通知我。”这是蓝姨借助少将夫人的身份地位,掩蔽过去不光彩的经历,在人们面前显示自己高贵身份的最佳途径,也是保持经常跟少将夫人来往的唯一方式,所以她在家里再忙,也要在少将夫人的面前装出无所事事的样子,以此为理由多接触少将夫人。
“你这样破费我就不好意思了!局里内部分配一些香皂,你们是购买不到的,你带回去用。”少将夫人在物质计划分配年代,也发挥她的特权。“用完我再给你购买。叫你女儿今后上学到我家来,带我女儿一起去,路上照顾她一下,叫她们靠路边走,过马路要看车。”
“好,我下午就叫女儿来。”少将夫人的话对蓝姨来说不必重复,有求必应,可以说她达到言听计从的程度了。
“你女儿在哪所学校上学啊?” 少将夫人问。
“她在南海小学,就在我们水产公司对面农贸市场背后。”蓝姨说。
南海小学是新中国成立后设办的公立学校,学校规模,环境建设,教学设备,教学质量,老师素质,学校校风管理,可算得上是一流。
“转她过来实验小学,我女儿在实验小学读书。”少将夫人说,“实验小学在县政府隔壁的公安局背后,也不远!”
实验小学,是现行政府意为以现代教育制度实施的试点学校,比老牌南海小学的教学质量不一定好。
好!你就把她转去实验小学吧!”蓝姨毫无把握地说,是因为实验小学是为高干子弟设办的学校。
“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出面为你办吗?再说我哪有时间去办啊?你自己去办吧,你闲着。就说你女儿是跟陈明丽一起的,校长就知道给予照顾入学了。”少将夫人深信自己这个少将夫人在当地的威力,提及女儿的名字也可获得特殊。
“好,那我就自己去办。”蓝姨说。
果然,蓝姨的女儿潘婷,第二个星期就转学到实验小学读书,与少将夫人的大女儿陈明丽成为同校没同年级的同学了——潘婷高陈明丽一个年级。陈明丽学自行车跌断腿骨,少将夫人第一个通知的人就是蓝姨。
“二女儿的年龄太小了,怎么能扶持得稳给大女儿学骑自行车啊!”蓝姨听说陈明丽跌断腿骨的情况以后说。
“我犯不着奶奶说得小叔那么好心,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教侄女学自行车的,可她跟明丽说叔叔会来教她……”少将夫人说。
“你犯得着这样吗?打个电话给我来教她不就行了吗?”蓝姨说。
“现在怎么办呀!”少将夫人着急地对蓝姨说。
“叫你的爱人老陈回来,联系部队医院,送她去诊治,这样你也可以报销,省一笔钱。”蓝姨胸有成竹地说,“住院期间叫我大女儿潘婷去看管服侍陈明丽就行。她们之间也可互相学习,说说话。”
蓝姨的提议也是少将夫人拒绝小叔陈持德送侄女回乡下,接受接骨神医邱胜叔医治的主要原因之一。
陈明丽被送去“一六九”部队医院就医后,蓝姨履行了她的承诺,叫她的大女儿潘婷停学陪伴着陈明丽,一直到陈明丽出院回到家里,也是潘婷背她上床、下床大小便的。在这段还没有恢复正常的日子里,陈明丽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路,都是蓝姨大女儿潘婷跟随在左右,陪伴她上下学。
可是陈明丽的脚,不像“一六九” 医院的医生所说的一样,“自我运动就能恢复正常”,而是越来越严重,右脚走路的姿势上下摆动越来越大。
陈明丽这种情况,虽然没有人对少将夫人进行过指责,奶奶看着不满也只能把这种苦涩忍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小叔陈持德只有感到遗憾,表示无可奈何。工程兵少将处长大人更无话可说。只有少将夫人自我表示不满。她的不满,并不是对大女儿陈明丽的断腿医治结果不满,而是不满于被小叔陈持德预先看出这种结局。她在内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用事实否定小叔这种看法的准确性,她对蓝姨说:
“陈明丽的脚还需要医治,你去找个中草药骨科民间医生给她看看。”少将夫人今天才领悟到小叔叔陈持德当时劝说她,把大女儿的断腿骨折送回给民间秘方医生治疗的话的分量,但她还是不愿意让小叔叔陈持德知道她这一求人的悔意行动。
“民间骨科医生有的是,放心去上你的班,这事交给我就行。”蓝姨不是等闲之辈,这个女人为了营造自己的生活空间,扩大自己的生存环境,自从嫁给潘峰司机生活在异乡后,她不但巴结像少将夫人这样具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同样跟能给她生活提供方便的人交朋友,她不但认识城镇里的人,民间老百姓她也认识不少。因而,她一听到少将夫人如此说,就马上答应下来。
第二天,医生还没有诊断过病人,就带上中草药跟随她一同来到少将夫人的家了。
看到这里,也许你们会认为,这名所谓的中草药民间骨科医生,有先知先觉的功能,其实他只是懂得一些断腿骨折的基本知识,用千遍一律的医治方法对待这类患者,这就是他还没有看见病人就带来了药方的缘故。他的中草药物是装进麻袋背在身上随行的。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一米六八的横向型身材,穿着一套洗刷得变了颜色的残旧陆军装,个子看来也不算小;国字脸型,理着西装头,平平的额头;一双跟蓝姨一样粗密的眉毛,显得突出;小眼睛又有点不般配;粗俗的鼻子,厚嘴唇;有点向外伸张的耳朵。整体看来,脸部五官倒又协调。他一言不发,神秘兮兮的样子,跟随在蓝姨背后,走进少将夫人的家门,穿过客厅走进大女儿陈明丽的房间里,即时把背在肩上的麻袋草药随意放在地上。
“把你的外裤脱了。”他似乎命令坐在床沿上的陈明丽说。
八、九岁的小女孩,听到他毫无头绪的话感到突然,也觉得莫名其妙,她没有听从他的话,坐在床沿上用藐视的眼光看着他。
“他是来给你治疗大腿骨折的。”蓝姨站在床前解释说,“把裤子接叠上去就行了吧!脱裤子干啥?”
陈明丽听到蓝姨说,是给自己医治骨折来的,就遵照蓝姨的话,把裤脚折叠上去。
“那样也行!”民间中草药骨科医生说着,就跨前二步,蹲在陈明丽的床沿下,左手抓住陈明丽的右脚腕,右手伸向她的右大腿上,用力狠抓她的肌肉,抓捏她的大腿骨。这时工程兵少将夫人也走进女儿的房间来。
“先口服我的中药,草药粘贴在患处后,有变动再说” 民间中草药骨科医生,经过抓扭,接触断腿骨折患处后,对少将夫人和蓝姨说。
民间中草药骨科医生,虽然没有对断腿骨折深入研究,但他懂得这一基本道理,一个生物形成了整体之后,必须要分解她的物体组织,分子才有可能服从自己的命令,按照自己的目的要求履行责任,否则一切都是徒劳的,这就是他要求服用、粘贴他的药,先行试用过程。
这可说明:少将夫人把大女儿陈明丽变成了医药的试用品。
生命是有限的,生命的功能在成长过程中也有限,这种由时间来决定人命运的可控性叫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句俗语,是人类在生活行为中积累的经验,也即是说:在于自己可把握的时间内,让这一时间流失,就再没有重复这一时间的可能性。这就是自然规律,事物发展的法则也是由时间来界定的。少将夫人这种做法,凡是有一点基本医学知识的人,都可以肯定不发挥作用,只是鉴于一个生动活泼,美丽可爱的女孩变成残疾人,良心过意不去,为满足自己这一心理而采取的行动。可她这一心理也是难以满足的,经历了一段时期的中草药医治,遵嘱医生的指导,把中草药加工,用人工磨碎磨细,并且购买回农村那种小石礳放置在家里,准备“打持久战,”随时派上用场。在家的阳台房间里忙上又忙下,为了省钱,照着医生送来的中草药样本,为寻找中草药,指使蓝姨在野外跋涉,自己也忙里忙外,不但蓝姨和自己女儿天天来帮助打理陪伴,弯腰曲背的奶奶也被派上了用场。家里的中草药像中医药店一样,成包成扎地放置在女儿的房间里,分不清先后,挂在走廊的防盗栏上如林,煎药的烟味在家里漫天飞,一天给女儿煲药,制药,換药的轮番周折也不厌烦,甚至半夜三更也得起床来打理。可这不是用心感动生灵,感动天地的范畴,这涉及到科学医术的认知问题。
“掌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叫科学” 生命本身是有规律性的,正如人本身具有阶段性一样,首先由父母放射出生命的因子,再形成个体成为人;人从出世落地那天开始的第一声啼哭,就象征着一个人生过程的开始:从呱呱叫到呀呀语到学走路;从爬行到站立到跨步;从跨步到行走到自我奔跳;,从幼年到童年到少年;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从自我意识到产生欲望到追求理想,从实践到实施到实现;从追求爱情寻找对象到谈情说爱议婚论嫁到成家立业,从传宗接代到光宗耀祖到生老病死,没有一个不反映出规律的重要性,这些由肉眼可见的,一代接一代,照本宣科而又永不改变的模式,是最肤浅易懂的道理,如果需要更深层次的讲述解释,就不是我们的责任,而是生物学家专业研究人员出面说明的课题了。说到这里,话题自然又得回到少将夫人的身上,她对大女儿陈明丽的断腿骨折,造成残疾所做出的努力,因失去最佳医治的时机,已回然无术。
“怎么用药这么久了,总没有产生效果啊?”有一天少将夫人对蓝姨说,“医生不是说用药一个星期看到变动,就有希望了吗?”
“医生是这么说过,可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蓝姨说。
“是不是我的命中注定要有这段苦难,生定要失去一个正常的女儿啊?”少将夫人有些悲观地说。
“我也说不准,要不叫人给你算一下生辰八字吧?”蓝姨提议说
“你认识这些人呢?”少将夫人问。
“我可以托人找啊!”蓝姨说。
“那你就去帮我找来吧!不要向别人公开我这一想法。”少将夫人说。
“这话还用得上你嘱咐吗?你放心吧!我会处理的。”蓝姨说。
第三天,蓝姨带来两斤大虾,在少将夫人接手的当时,她神秘兮兮地对她小声说:
“我找到算生辰八字的算命先生了,但他不肯上门;他从来都不上别人家的门……”
他在哪里啊?”少将夫人问。
“他住在城南居民区,你小叔认识那个叫什么……哦……哦……叫黄安那个朋友……”蓝姨举起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想着说,“就在他的家门前面,我也是通过他才找到的。”
“你不能让我小叔知道这件事。”少将夫人说。
“我明白,我跟他朋友讲是我要找这么一个人的,你小叔怎么会知道是你要找噢!”蓝姨说。
“我们到他那里,小叔叔的朋友黄安会看见我们吗?”少将夫人顾虑地说。
“他怎么会看见哦!他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吗?”蓝姨反问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又不告诉他。”
“那我们去算命先生的家让他看吧!”少将夫人说。
“听说他算命很准确,你要有思想准备!”蓝姨说。
“就是要算得准才好,还要思想准备什么?”少将夫人有些不明。
“比如把你的家底揭露了,你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你的缺点坏心眼儿什么的……他都把你的说出来……”蓝姨提醒说。
“他能看得出来才好,我就是要他能说得准确。”少将夫人说。
“那我们就去吧!”蓝姨说。
“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少将夫人说着走进房间里,连蓝姨送来的大虾也顾及不来了,她把虲丢下瓷盘里。
“奶奶,快来把大虾修整熟,我跟你媳妇有事要出门了!”蓝姨由于经常来往,奶奶也把她当成自己人,所以蓝姨对奶奶也毫无拘束。
“你们有事就去吧,放在那里我来修整。”奶奶带着小孙女儿,从外面走回到厨房的露天空间说。
少将夫人这时也穿好外套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就走出家门,骑上自行车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算命先生如何预测少将夫人的命运,当面对她说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少将夫人仍然是过去那位少将夫人,不管从外表看,或者从内在看,或者从她的言行举止,处事方式看,她一点都没有改变。离她去预测命运不久,她又把大女儿陈明丽,送回她本人所在的籍贯省府,给一家外骨科医院动手术,意为纠正过去的错误医治法。这一行程也都是蓝姨的大女儿,潘婷陪伴始终,整整一年半的手术医治过程,得出同样不满意的结果,不知少将夫人对自己的命运又如何感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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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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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3-7 09: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心地善良 发表于 2018-3-7 08:08
这小说我每集都看,期待下集。

本作品叙述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处心积虑地敛财,造成家庭、子女、自己悲剧人生的历程……
它曾在全球华语文学榕树下网站轰动一时……
有阅读价值,值得一看。
19#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3-7 12: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路 发表于 2018-3-7 11:09
以前看过几期,故事情节不错也很精彩

精彩桥段还在后面,继续看下去……
20#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18-3-8 08:50:01 | 显示全部楼层
闲庭漫步 发表于 2018-3-8 08:37
佩服能够静下心来写作的人!致敬!

如果你有同样对世态奋然不平的经历,你就会感到不写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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