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国土局长吴丕人
“是不是你很有自信？你认为自己能使所有男人都倾倒吗？” 助理的上司反问一句说
没有使所有男人倾倒，可能也有百分之九十，我很了解你们男人的思想。”年轻美女说。
“我是不是欣赏你的第九十个男人？你能肯定我邀请你就是为了考察意中人吗？”助理的上司说。
“我不敢说很肯定，但从你的言行举止中得知，一般女子是上不了你的眼光的，你并不选择一般女子当老婆。”年轻美女避开对自己不利的话题，选择性地回答。
“你在吹捧我，还是故意自我提高身价，让我感觉到你与别的女子不一般啊？”助理的上司又将她一军。
“你如何看我，这是你个人的权力，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用不着我来引导你。”年轻美女进入实质性的话题。
“你不是说我是侏儒人，由助理打理一切吗？怎么一下子，我在你的眼中又变成能人了？”助理的上司说。
“当然，我不说你是侏儒人，就没有现在对你的结论。” 年轻美女承认自己挑逗性话题的目的。
“你很厉害。” 助理的上司当面赞美她一句说，“你如此锋芒毕露，谁敢娶你当老婆呢？”
“不敢娶就算。” 美女说话的同时从咖啡桌旁站起来，准备离开。
“哎……哎，就这么走了？” 助理跟着站起来急急地说。
“你真舍得就这么离开吗？” 助理的上司坐在原位，一丝不动地说。
“你没有诚意邀请我，我何必留下来？” 年轻靓女说。
“你也未免太过于小家子气了吧！从你口中透露出来的话语，似乎跟你的行动并不一致！”助理的上司说。
“当然，语言只是交流需要，实质感觉，需要行动表现，” 年轻靓女重新坐下来说，“跟你说了半天，也不见你一个行动表现。”
“你需要我如何表现？” 助理的上司说，“当众开口大喊：我找到意中人了，是一位能说会道的美女，然后拥抱着你狂吻，让大家围集过来观看？”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很敏感。但我看你做不出那么激情浪漫的事。”
“你如果需要，我就能做出这种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助理的上司虽然这么说，但真要这么做就难为情了。
“算了吧！”美女看看上司的助理说，“你们不打算请我吃早餐吗？”
“我担心请你吃过早餐后，你就远走高飞，我们攀登不上了。” 助理的上司意有所指地说。
“别狡辩，我跟定你了，哪里都不去……”，美女对助理的上司说。
助理的上司名叫陈建业，三十三岁还是孤身一人，未婚。出生在一个正统的革命家庭，父亲打抱不平，公正不阿，由于在人大和政治协商会议长期工作的缘故，得罪不少官场的人，他也受到连累。也许他出自父亲的个性，小小年纪就得罪上级，在行政干部的职务上，被变相下放到这个东部省的行政管理区域的农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改造，经过几次迂回奋斗，到他出现在这个新建省级城市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国营集团企业副总经理，分管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全面工作，负责该总公司的业务管理，在这个新建省级城市落实项目土地是他的分内工作。他规规矩矩，循规蹈矩，按政策按自身能力条件履行职责。这天他邀请这位美女吃过早餐后，美女履行她的承诺，回到他总公司的办公基地，回到他个人的宿舍，应允当他的女朋友与他交往，半个月后自称回去自己的住所搬迁行李过来与他同居，一去不复返，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他看到她时，已是半年后的今天。
他向她们走去时，他看见她从程思平科长的身边慢慢地站起来，往咖啡厅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他吩咐助理招呼程思平科长，自己急急跟在她的后面，欲想追赶上她，跟她说话，问明她那次失踪离他久远的原因。可她似乎也已经发现他，似乎有难以向他启齿的话语，故意逃避他一样，快步从人们的身边刷身而过，绕道走出咖啡厅，走出港口大酒店，被一辆全新的豪华型高档奔驰小轿车，等候在港口大酒店大门口接走了。
他虽然没有追赶上她，没有跟她说上话，但从这次的巧遇中知道她傍上了大款爷，可她为何偏偏又跟自己约会的科长窃窃私语，其中又有什么奥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包着一颗求知欲望回到助理与科长的身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们先要一点东西吃，再谈正事吧！” 他隐藏心里的疑问，对科长说。
“不必要点东西吃了，我把结果告诉你们，我就走，我还有事。” 程思平科长说，“你们公司要求征用川秀东路与义海东路交接的东北方位那块五十亩土地，已经落户到另一家外资企业的名下了，局长说，你们看中哪一块，再另做考虑。”
“半年前，不是批示拟定这块土地给我们公司开发建设了吗？怎么一下子就落到别人的企业名下了呢？”副总经理陈建业说。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局长交代我跟你说的。也许是省领导的意思吧。”程思平科长说。
说到省级领导，副总经理陈建业并不陌生，他从事行政工作当年，由于父亲的缘故，他跟省级不少领导有所接触，他们那种敞开胸怀，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很值得他欣赏和尊重。本省委的领导班子，是从各省调配过来组建的，因此，他这个可算是土生土长的人，在这个新建省级城市比别人多一层人事关系，分管城市建设的副省长的门槛，他随时可以跨进，川秀东路与义海东路，东北方位的五十亩竞争激烈的规划用地，就是省政府定向给他的集团公司开发建设的，现在落到别人名下，其中有何奥秘，他决心要问个明白。
“原定向给我公司开发建设的这块土地，不也是省政府的意思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给哪一家主人？他们以什么理由把我们排除在外？”
“你如果能找到刚才跟我谈话那位女子，也许会知道多少原因。” 程思平科长为了自我解脱，提出建议，“到我科室来办理手续的，都是她出面。”
陈建业副总经理听了科长程思平这句话后，更感到莫名其妙，本来不想把自己与女人的事牵扯进与科长话题的他，又产生了另一个意外：国土征用科长竟然主动提出土地的转移跟这位女子有关系。可这个自己熟识，刚到新建省级城市来寻找工作的女人，跟土地的征用又有什么关联？其中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隐藏着什么私情？他百问不得而知。
“那位女子是一家外资企业款爷老大的秘书，我只知道这些而已，拜托你另外找到理想的地头，我们再谈。”程思平科长说着，就从咖啡桌旁站起来告别。也许他自以认为付出了老朋友这份心情。
副总经理陈建业不知可否，他进入了沉思……
程思平科长坦然自在地走出咖啡厅去了。
“我们走。”副总经理陈建业突然也从咖啡桌子旁站立起来，果断地对助理说。
“我先结账买单！” 助理说。
……
在新建省级城市，年轻美女是外资企业款爷老大的身份象征，后来也是外省企业主子的身份象征，再后来也成为本省企业主子的身份象征，最终成为男人的身份地位象征。身边有个美女秘书情妇，不但能炫耀自己的能力，也可以体现自己的魅力，体现自己的富有，更能体现自己的职务、政治、社会地位。一天三餐解决不了温饱的人，是没有条件聘请秘书养情妇的。这就是俗语所说的“饭饱思淫欲。”而聘任女秘书金屋藏娇，又是新建省级城市企业款爷老大主子们的时尚。出现在新建省级城市的街头巷尾，大酒店、宾馆、咖啡厅的年轻貌美的女人，自然就成为他们目测的对象。尽管她们之间素不相识，相互不了解，只要相遇，谈妥条件就成交，跟咖啡厅里的坐台小姐以次论价钱，一样的便捷，否则，连“拜拜”一声的客套话也不说，当没有过任何事一样刷身而过。小姐美女也安然自得，继续她的步姿，休闲自在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机会到来。因而，企业款爷老大主子们也经常早晚踯躅街头，泡在酒店宾馆咖啡厅里，跟美女小姐互动，不但给那些美女小姐加强自信，也给那些美女小姐抓住他们的特点，提高自己的身价。在新建省级城市，经常有这样的事例出现：秘书情妇变成了同义词，工作睡觉两不误，这是企业款爷老大主子们的思想概念。只有投身感受这种生活的人，才知道这类女人被他们训练培育得多么精灵。本来一米六五高度的适中女子，已经够标准，够顺眼了，可她们为了吸引款爷老大主子们的眼球，便于谈条件，把本来就可以透视过，依稀让人看得见肉体的白色丝绸衬衣，修理得更加贴身，把胸膛助长得更加宽阔，腰围更加细小，乳房更加突出；下身故意穿一条黑色超短裙子，把饱满白净，从上到下形成大小有匀度的性感的大腿露出来，臀部显得更突出，配上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把自己垫高到一米六八、九的高度，右肩背上一个夸大型的紫色背包，右手护在背袋旁边，左手陪衬脚步前后摇摆不停。没有款爷老大主子这类男人出现的地方，四面光顾，目光眨动不停，一看到有款爷老大主子这类男人出现，就故意装出目光专注地往前赶路，显示出她没有休闲自得的忙碌神态。
这类新潮打扮的女人，最初很容易让款爷老大主子们动心，但接触多了，有经验了，他们大多都不倾向这类女子，而是选择文静类的或者温柔体贴类的，总之，什么类型的美女都有，各有所好。她们都是同一个目标，同样一种心理出现在这个新建省级城市谋求生存，寻找出路，寻找商机。只有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认识那类，品貌口才锋芒毕露型少，所以我们这个大龄金牌王老五，对她仍然耿耿于怀，想到国土资源局的程思平科长说她跟自己公司征用土地的事有关，使他见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他带着助理，从港口大酒店的咖啡厅走出来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所倾心的美人儿，很有可能也接触过分管城市建设的副省长刘洪江，也许她现在就在刘洪江副省长的家里，因而，他决定到刘洪江副省长的家去做客。
“你先回公司，我去川府路省政府。” 陈建业副总经理对自己的助理说。
“需要给你购买一点礼品带去吗？” 助理以为他去省政府的目的，就是去找管城建的副省长老友，有关土地的征用问题，因而提醒他说。
“省长不接受礼物，我先去了解情况以后再说。”
“那好，我先回公司。”助理听到上司如此说，就分头赶路了。
其实，我们的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决定到分管城市建设的副省长家做客，并不是为了土地失而复得，重新要回开发利用权。既然主办科长说明他公司所拟征的土地已落户到别的企业名下，就不可能再排除这一事实，重新把土地落户到自己公司，就算有这种可能，也得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比如：这块土地的征用手续办理是非法的，是不经过有关部门批准，或者开发商与主管部门的头进行腐败交易，用金钱贿赂收买人心获得开发利用权等，可这需要充实的证据，不能凭想象或猜测。他明白这种道理，因而他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想弄明白，他心上的美人儿，把自己女人最宝贵的身体都献给他，并信誓旦旦终身了，为何一个招呼也没有，就去别的企业公司，当秘书为别人服务啊？当秘书工作，跟爱情有什么关系？为何不敢面对啊？偏偏又是这家企业公司把他公司所拟定征用的土地项目夺去，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发挥了什么作用，这种混合着神秘色彩的爱情，在这位大龄青年的心中强烈地燃烧，这不是单相思，似乎有点情投意合的成分，是经过语言交流，思想交锋，一言一语，针锋相对，你给我出难题，我贬低你的身价，你反驳我，我答辩你，从对立走向一致，从思想分歧走向融合，走到相互崇拜，走到互相倾慕，互相倾情，许愿终身的。如果他还年轻，又没有受到公职的限制，事情可能还好处理。偏偏他又是国营企业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属于对国营企业发展承担责任的人。这些人，像惯于炫耀自己的优势一样，炫耀他们身边的女人。然而，这位国营集团企业副总经理的恋情却是真实的。首先在他助理的心中看来，是伟大的，在许多人看来，也是伟大的。他热爱这位女子，因为她的思想纯洁，因为她的思想敏捷，体贴人，口才过人。他爱她纯洁的思想，爱她体贴人情，爱她锋芒毕露的才华。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女子中，最值得珍惜的类型。这位女子激起别的企业款爷老大主子的青睐，激起别的企业款爷老大主子非凡的想法和邪念，也不足为奇了。在改革开放年代，在新建省级城市里，这种奇形怪状的恋情也变得精彩夺目。这种恋情，使这位大龄青年顾所不及，是无可置疑的了。这种恋情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正因为如此，她更激起人的求知欲望，去追求探索，因为她处于一种神秘的色彩包围中，赋予了人神秘的动力。特别在经历曲折，需要一份温情慰藉，需要一个家庭温暖的大龄青年，它更是一份舍弃不得的爱情。
在改革开放年代，在任何事情都可以以新的方式方法进行实施尝试的改革开放思想指导下，在外国资本主义可以参与中国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竞争、发展的社会氛围中，只有参与进这种社会氛围中来的人，才知道社会的奇形怪状，稀奇古怪，形式多样。有时，明明看到一块废铁——废机械变成无价之宝。它的神功妙法并不令人难以探索，并且简单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在外国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社会里，严格执行工业机械设备限期使用，超其作废制度，已经当废品处理的机械设备物品，外资企业的款爷老大（有的是图有虚名）为了减少实质资金投入，或者为了扩大自己的成本投资额，把超越时限而作废的机械设备、产品以废充好，以次充优，投入中国的改革开放建设行列中，蒙骗中国人，以评估价值占据中国改革开放的优惠政策利好，博取中国地方政府信任，博取中国银行信誉，抵押贷款，或者以中国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国有资产企业合作，占用国有企业的资产分额分配权，这是中国改革开放敞开大门，敞开胸怀，没有执行外国工业机械设备产品限期使用制度，辨别不出或者不加以辨别，来者不拒，进入为大。外国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就在这一改革开放的优惠政策前提下占据优势。涉外企业当时在中国人的心目中都是响当当的，这是中国封闭几十年给他们制造的形象。有时女人经过外资企业款爷老大的手铸造，身价也倍增，她再不是原来那个女子，而变成了一个懂得社会规则，懂得企业操作，熟悉业务工作的人，变成一个能洞察事物，理解男人的心里，会把握时机的鬼怪，成为了鬼胎、鬼魂，附在某个行政官员的身上，令他们魂牵梦索，不能自拔，让他为她做任何事，将他们带进犯罪的境地。这种高贵的女人始终保持跟他们接触，她把与他们的交往当作一种荣誉，当作一个筹码，外资企业款爷老大把她当敲门砖，她当他们为她敲开外资企业款爷老大金库的敲门砖，她们乐此不疲。
位于川府路二号的省政府大院不到一百亩地大，十六层高的宽大厚实办公大楼，从基础三层楼面形成四周竖立线条式建筑造型，由浅淡铁红色方块陶瓷砖粘贴墙体，陪衬金黄色竖立建筑线条，浅蓝色窗户门，下大上小匀称有度地向天空攀高，独立建设在这块地头的中央，前面大片空地为活动场地，空地靠围墙两边是绿化树木停车场。办公大楼背后，是整齐有序，隙间绿化优雅整然的宿舍区。宽敞的大门口设在川府路边，距离二十米的位置，武警战士站岗在大门口立柱两旁，暗色的烛光灯在他们的头顶和围墙四周，发出摇晃微弱的光，把人照得模糊不清。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这时已经走到省府大门口，离川府路二十米的黄色方格线条边上。突然，他从省府大院走出的人员中，发现一位高挑身材的女子，恰巧，她这时也走到省政府大门口的立柱灯光下，举起右手来跟武警警卫战士打招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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