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18-8-30 16:01 编辑
第二章 吴丕人 六
为事业，为爱情，为自己和国家人民的彻身利益，去做一件不敢公开，向世人隐瞒自己的行为，这种差事是很有刺激性的。既可体会到当小人的滋味，又可感觉得到这小家子气的行为中的重大意义，为人民，为国家，为企业公司，包括自己利益在内的大众化胸怀，难道不是这样吗？然而必须经受得起考验，忍受各种煎熬。诸如：遭人白眼，忍受别人对自己意有所指的，而又不太明朗的，带着藐视成分，故意在你的侧身旁“哒哒”的吐出两口唾沫的行为；明明是别人违规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了，还得一手护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向别人道歉，说“对不起”；有时还得面对别人凶恶狠毒地吐出一句“神经病”或者“呆滞”。发现丧失天地良心的事就怒火中烧，目标突然失踪时又心急如焚，失而复得时，恨不得大恐一声释放内心的紧张情绪，可为了照顾周围的人，又不得不忍耐住，承受这种别人不可理解的心里折腾；一个具有助理随从在身边，小轿车出入的堂堂正正的国营集团企业副处级干部，躲在墙角落旁经受日晒雨淋，有时一脚泥巴一身汗地走回办公室，让同事们觉得莫明其妙，惊讶一场，大声地喊叫“你的行为太失身份了吧！”让大家围集过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你这种感受；自己傻里傻气地发出慨叹，引来大家捧腹大笑。有时跟机动车赛跑，在人行道上奔走，引来无数莫名其妙的目光，撞上别人的此刻，必须采取机智灵敏的策略，以毫不犹豫的诚恳紧紧拥抱着对方，争取重心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翻滚在地上，以免对方单个跌倒撞破头，这种应急措施完成后，还没翻身爬起来，就得连声说“对不起”，向对方道歉还来不及。由于救急放弃了目标，休停下来时，心中仍然翻腾着千百种猜测……这也是一种野外训练，在新建省级城市中心的野外训练，是会发生很多事情的，只不过没有野生动物，如芖蛇阻拦在面前，凶猛的狼、老虎站立在不远的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嚎叫大吼一声吓得你提心吊胆而已！恐怕也只有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战斗才能与这种场景相比，恐怕只有爱恨交加的心情才能引发报复的痛苦心灵，像刚分娩的母老虎四处搜寻食物一样，在新建省级城市这个自己熟悉的圈子内进行目标猎击，才能在新建省级城市，自己熟悉的圈子内某件事情中获得慰籍，在本来就已经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上，赋予了他们更多的一层利害关系，难道这不需要更复杂的心理素质，难道这不需要坚强的意志，百倍的激情，万种思绪和永不泯灭的情感维持生命的存在吗？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为了爱情，为了企业公司的利益，投入到这炽热而又刺激的工作中，体会到其中的甘苦。他放下副总经理的架子，这是他自我情愿的，像一般职工执行工作任务一样，执行上司的安排。他的上司就是他的求知欲望。为了不失去时机，能抓到一丝一点机会，不失去任何可能获得信息渠道依据，来证明自己心中设定的假象，他仍然带上他的助理，在这个新建省级城市的大街小巷，宾馆酒店，咖啡厅，甚至有关企事业单位，政府有关行政管理部门，乃至更高一个层级领导部门，履行上帝降落到他身上这一神圣职责。他的上帝就是社会主义的良好教养：循规蹈矩所赋予的真理范畴。他像警察调查案件一样，从这个场面走到那个场面，从这个单位走到那个单位，从这个部门走到那个部门，却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任何信息和线索，如此煞有介事，满怀期待，想出如此美妙的行动计划，要不是受到责备，就应该获得赞赏了，他却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到。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放弃自尊，完全不顾身份地位的地步。他仍然是以国营企业集团副总经理的身份出现。他想，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应该是董得利用贿赂收买官员这一社会行为规则的。所以，他决定跟这些有关部门单位建立起人事关系。他很自信，认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人，原本跟这些有关部门单位就有人事基础，他没有顾虑在这份工作上输给外资企业。然而他做这项工作显得很陌生，既没有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独创威虎山”的这种自信，也没有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那份无知茫然，所显露出来的真诚；更没有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那份女性吸引力，诱惑男人的姿色。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经营模式的诸多限制，就更难与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个人独大，董事长说了算的机动性较量了。 每年的年尾，是巴结官员，稳定人事关系的最佳时节，他计划在这段时间，加强一些人事工作。他多方活动，走访了几家单位部门，他凭他的正直，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晓之情理的客观态度，与有关人员交流，谈社会主义公有制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性质区别，谈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工作的难处，对比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机动性，说资本主义私有制出手大方所具备条件的理所当然，说社会主义公有制小气为人不具备条件的理所当然，希望有关人员多方谅解。 人们对他都表示理解，认为他已经尽心尽力了，而实在问题得不到解决。 周末这天，他又带上他的助理活动了。在新建省级城市，周末是人们出行逛街的日子，难得一整星期紧张的工作得以放松，人们都选择这天同家人，到酒店茶楼喝茶休闲。这天也是企事业单位建立人事关系，加强感情的好时机。平常忙碌在公共场合的办公室里，你来我往，人员出入不停，不方便说心里话，不方便说知心话，更不方便做出任何违反公职人员守则的表示，因而周末，就成为企事业单位中、高层人员最忙碌的日子。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固然也不放松这些时机，他融进人们这种正常的生活习惯中，探索他们的为人之道，行为规则，工作技巧，办事窍门；搜索他情人的信息，捕捉他情人的行踪，以至外资企业如何从他国营企业公司夺走土地项目开发权的方式方法，真正原因。 港口大酒店咖啡厅，是新建省级城市汇集人间百态的场所，这里不但是美女的集合地，也是企业款爷主子们的休闲好去处，更是企业款爷主子们带上自己有关管理部门的关系户官老爷，选择美女潇洒一回的优胜地，这里不但有身材高挑亮丽的苏杭小姐，展示她们的身姿；也有白净清秀的北方小姐，展示他们的美貌；上海苗条俊俏的小姐，更不甘落后；麻辣身材瓜子脸的四川贵州小姐，也不服输；饱满白净性感，而敢做敢为的重庆小姐，也想展示她们的憨厚为人；义气重情的东北小姐，也不失去时机到来比试，温柔体贴的南方小姐，更想从这里获得人缘，总之，多姿多彩，妖肢招展，任君选择。 港口大酒店本来，就是各路美女靓妹平日的交易洽谈场所，周末就更显得她们的交际忙乱，让第一次进入这种场景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最引人注目的，首先是薄丝衫，超短裙，陪衬粉红色高跟鞋，黑色丝袜，露出一双饱满白净，匀称有度的性感大腿，依稀可看到内裤的感觉；白色薄丝衫，透露出黑色乳罩，把乳房挺得高高的，或者是灰浅色薄丝衫，透露出红色乳罩，陪衬红色超短裙子；肩上挂着一个小型精致的红色背包，或者紫色背包，也是根据她们的穿着来配搭。她们很会装饰打扮，没有化妆而显得血色粉红的年轻脸蛋，轻轻涂二下不太理想的眉毛，添加一点口红，尽管鼻子不是那么高挺，扎结起头发，也显得眉清目秀，精神百倍。这类美女最容易吸引眼球，但不一定比穿连衣裙的美女，更令男人青睐。因为穿连衣裙美女的披肩头发，附和着一个同样血色粉红，白净美丽的年轻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鼻子，展开有形度的嘴唇，凡看到的人都想贴上去亲吻一口的感觉。虽然她们没有露肩暴腿，但适度的裙袖，把手臂手指尖细的匀度显示出来，连衣裙束在细小的腰肢上，把高挺的乳房显露成锐角型，臀部微微向后展扇，穿着一双精致高档的黑色平底鞋，白色袜子；一米六五至一米六七的高度，走路时双手前后运动，掀起的裙摆姿势，所展示出那份清纯的韵味，也不跌眼球。特别是穿着纯白色连衣裙的美女，或者是套裙的美女，那份高贵纯洁的气度，更令人陶醉。 出现在港口大酒店咖啡厅的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的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个个都是久经沙场，雄风斗斗的人，哪位小姐的性欲强烈，哪位小姐温柔含持，哪位有修养懂事，哪位缺乏韵味需要回炉，哪位成熟老练，哪位适当得体，哪位纯洁清新，哪位新来昨到，一目了然。他们不向往经常出现在港口大酒店咖啡厅的美女，也许这是男人贪新弃旧的心理作怪，也许是美女久经磨练经验丰富，不易交接相融。总之，只有把男女之间产生爱情真谛，抱着一颗善良的心，不忍心伤害对方，而又抱着一颗嫉妒心灵的人，在这里细心观察，才能发现他们的心里活动。 一个缺乏修饰，跟平常生活的人一样随意，简单梳理一下自然乌黑亮丽的头发，一副年轻漂亮的脸蛋，没有涂脂抹粉的痕迹，素面出现，穿着没合时，颜色陪衬不恰当，脸上表情有点羞意，走路的姿势不够大方，迈开脚步时动作有点生硬的表现，但看起来并没有不顺眼，而且慢慢越看越有韵味的女人，最上港口大酒店咖啡厅老顾客的眼球，他们像长期没闻过鱼腥味的猫，闻到鱼腥味就高兴地蹦跳起来一样靠过去，也装扮得羞答答的样子，“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你几个人？我还有姐妹！”初来昨到的美女一般都有同伴。 “没有关系，只要你肯赏脸就行，叫你的姐妹跟我们一起吧！” 老油条表现大方，是为了维护他做男人的大度形象，否则，他就没有下次机会。更不能损失男人这一形象的，是出现在港口大酒店咖啡厅的女人，个个鬼灵精怪，她们观察男人并不比男人观察女人差，他、她们融合在一个咖啡厅里，只有一千多平方米面积，咖啡桌子三四步一张排行，坐上咖啡桌子旁的人们身靠身，你挤过来，我挤过去，你窜过这张咖啡桌子，我窜过那张咖啡桌子，人员流动不停，耳朵闻不到，眼睛也可看到。更要男人提防的是，这里的女人团结一致，维护她们女人的利益，对碰上那些油腔滑调，耍舌头，少掏腰包的男人这一类信息，相互传递，以示姐妹们警惕，不要上当，因而男人也不得不维护集体声誉，要是有损男人这一尊严，不但受到这里的女人唾弃，丧失这里的市场，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也会受到男人集体指责。所以，遇上这类情况，尽管不乐意，也得忍心破费一次，换取美女的好感。 “那我就不客气啦！”女孩说着，马上把姐妹叫过来，同坐上一张咖啡桌子旁，男人就不得不装扮当老板的架势掏腰包了。 这类女子并不傻里土气，她以这种方式应付男人，目的是试探行情，了解行业规则，她们初来昨到，需要自己亲身体验生活，不听信传言，她们并不打算与男人交好，马上跟随去上床，上当受骗，她们需要反复几次接触男人后，再选择性地交上自我认为可以信得过的男人。遇上这类美女的男人，算倒霉，白费精力，白花钱，空喜一场。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同他的助理坐在老地方，咖啡厅缆绳柱门入口直对角落的，半圆型咖啡桌子旁，进入咖啡厅里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港口大酒店总服务台前的大堂，连接咖啡厅缆绳入口前的空间，男女三二成群站满了人，这是带家室上二楼喝茶的人，喝完茶以后，下楼站在那里消化闲聊；有的是初到新建省级城市的人，在欣赏港口大酒店的豪华装修，以及那些初来昨到的美女，在那里熟悉环境。港口大酒店咖啡厅的美女常客，从大门口直线通过大堂，刷身绕过他们进入咖啡厅，熟头熟路地找好位置，就坐下来，斯文得体地侍候在咖啡桌子旁，等待男士款爷主子们光临。开始是各路的各色各样的美女，一人占用一张咖啡桌子，逐渐美女来多了，才两个人占用一张咖啡桌子，继而三个四个人围绕在一张咖啡桌子旁；最后是男女混坐在一起聊天，以至暗暗谈交易。成交的双双离开，谁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向，谁也不知道她们去干什么。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互不干涉，只有公安派出所的人才装傻。这里的人出双入对，川流不息，为了新建省级城市的开发建设，也许公安派出所，对这种斯文得体的交易管不了那么多。只有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和他的助理，存心观察得仔细。 天色突然暗下来了，接着一滴滴雨水从天上降落，洒在咖啡厅的透明玻璃幕墙外，人们从外面，往港口大酒店大堂拥进避雨；低一个档次，经常站立在川秀东路边沿上，招揽男人谈交易的女人，为了躲避雨水，也陆续拥进港口大酒店咖啡厅来，港口大酒店里人山人海，这正是港口大酒店咖啡厅和站在川秀东路边上的美女，与男人成交率最高的天气日，因为老天爷出面掩护，助长她们的不法行为。虽说新建省级城市的公安派出所，为了新建省级城市的开发建设，对企事业单位正常的寻找女秘书，女文员之类，灌以正当名义的交易不加以干涉，但对那些影响极坏，扰乱社会治安明显的，以钱色作为主要交易工具，男女同居一室，裸体露臂出卖色相的行为，也屡有禁止，一旦发现就会做出伍佰元至二仟元人民币不等的罚款处理，同时对当事人做出行政警告，那些心里早已向往这种生活体验，也有自己心仪的女人的伪君子，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窘态，为了安全起见，下雨天就是他们与女人幽会的最佳机会。因为下雨天，公安派出所基本不出动执行公务，除非是特殊情况：有人报案。 老天爷为男女的艳遇作美，而扰乱了人间的秩序，也扰乱了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原本的计划，他只好带上助理离开港口大酒店咖啡厅，打的回府。 当他下车时，突然发现的士的座位旁边，有个高档真皮黑色文件袋，估计是客人丢失的，就顺便带下车，回到办公室同助理打开一看，发现文件袋里有一份，拟征地报告和一封类似信件的信笺，夹在一起，似乎是女人的笔迹，但整齐有形，起码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写得出如此工整成体的字样。拟征地报告是这样写的：
南方省港口市国土局： 我公司属于独资企业，自一九八三年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已进入中国沿海开发城市，在中国大陆建立了基地，现拥有资产总额大约二十伍亿人民币，计划十亿人民币流动资金，投资参与本省的房地产开发建设，贵局已协助本公司获得省有关领导批示，落实川秀东路与义海东路交接路口的东北方位五十亩土地到本公司名下，但远远还不能满足本公司的计划资金利用，为了本公司的资金计划得到实施到实处，为了能参与新建省级城市建设做出一份贡献，现计划拟征：川秀东路与英德西路交接路口西南方位的三十八亩土地，川秀东路与义海西路交接路口西北方位的五十亩土地，同时规划建设，请贵局协助给予批示落实为盼。 此致 敬礼！
拟征地报告提及到的二块土地，又正是省政府拟批给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纺织工业集团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地块，以及他的公司计划的拟征地。这又是一个外资企业与国有资产企业存心竞争繁华地段的巧合。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看完报告后的感觉，似乎外资企业专门与他这个国有资产企业独大的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作对一样，他的醋意大发，恨不得马上知道信箋中所说的内容，快快地把信笺重新展开来细看。 下面是信笺的内容：
人： 我爱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份感情冲动，你把这份感情称之为一见钟情也好，一时冲动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办公室后的午休房的床上，我们一个多小时的夫妻之间才有的那种生活体验，让我终身难以离开你！我曾决心把你从你妻子的身边抢过来日夜伴随我，可现实不能允许我这样做，我不能影响你的前程，这就是我的无奈。 老头子很令我厌烦，但我不得不迁就他，因为他涉及到我个人的利益所在，这不是少数目，占经营利润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分成，我也已满足。而得到你的帮助，落实第一块土地下来后，老头子在高兴之余，又赏我一个百分之五，总共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利润分成，这就是我暂时不能离开他，继续为他工作的原因，希望你能够继续支持协助我，把给你局的报告上这两块土地落实下来，拿到我的股权分成利润，就离开老头子自立门户，为我们未来的幸福共同奋斗，建立经济基础。 本周末星期天这日，我在金山支路三号别墅里等你，老头子已经回香港安慰老婆，近日回不来，你大大方方叫管家给你开门，说你是国土局的，有事来找我就行。很想再次体验，在你办公室后午休房的床上那种激情！这天，我将做好一切思想准备，迎接你的到来！
男人与女人在床上的生活，不雅的权力与性欲交易，带着目的意图的淫欢，快乐，贪婪，狂妄，都凝聚在这短笺的笔墨之中。这种生活情调，基本是新建省级城市的生活特色。信没有封面，附在征地报告书上，一起呈交给对方的。看得出，交信当时肯定在公共场合的办公室里，有人在场，所以才由征地报告书夹上情书，以公事掩盖私事，进行公私交易。信上所提供的线索，促使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不想立即把文件袋送还失主。 随着社会变革，不受人们思想观念的改变影响，而始终保持一颗纯洁心灵和美好爱情的追求是难得的。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预感得到，这份拾来的报告和附上的信件非同小可，它不但来得及时，简直是老天爷助他一臂之力，他将报告书和附上的情信，重新放进文件袋里，保存起来，嘱咐助理不要轻举盲动，这至关集团企业公司的命运，也包括他对爱情付出代价的回报，希望借一个适当送交失物的时机，提醒这里面的当事人，不要勿略国营企业的存在和他这个大龄青年的爱情。他知道信件中称呼这个“人”，就是南方省港口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小程是他曾经的恋爱情人程艳艳。现在是南方陆港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女秘书兼情妇。他早就有了疑惑，他的纺织工业集团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是新建省级城市堂堂正正的大企业，论实业，论资金，论人才，都是全省第一流，完全可以说压倒全省所有同类企业，它是省政府扶持的重点企业，独大企业，维系着好几万人的生存，省政府对他们拟征地的批示，也是鉴于企业的发展起见，省政府怎么会一个姑娘嫁二个郎？这分明就是有人从中作更，但他寻找不出证据，抓不准问题的终结在哪里，只得扮演平民百姓，小人，下人，贱人，侦探，警察，令人白眼，吐口水唾沫，泡街头顶着日晒雨淋，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困难与危险，忍耐着职工同事们不可理解的嘲笑，奔波、寻觅、以求得到自我解脱，然而都是徒劳的。现在有这份征地报告和信件，完全可以说明一切。嫉妒心促使人的思想活动，也掀起人心中的计谋，他在思想，交还失物的场面，假设各种会面的方法。他犹豫不定，一时决定安排在国土局长的办公室里，一时又否定，认为这不能说明问题，反映不出她们肮脏的交易，当事人两者不同时在场，也不能达到预期效果；再者失物交还后，自己就没有了证据，口说无凭，他们完全可以毁灭证据加以否认，自己又是空喜一场，既约束不了他们的狂妄，置国营企业于不顾的态度，又挽救不了自己的爱情。他既想不让国土局长难以下台，又不能丧失国营企业的尊严，丧失自己的尊严：既想能表明她们不当的行为，错误的交易是不该的，又想得到他们对国营企业的尊重，对自己的尊重。总之，他想寻找恰当的时机，十全十美的方法。 最后还是助理提醒：“我们应该现在就去金山支路三号别墅，现场见证他们的私下交易，不法行为，人、物具全我们才有说服力。” “对。今日是星期天，是他们幽会的日子！”他清醒过来，可又顾虑如何见面，“我们凭什么理由，到金山支路三号别墅啊？” “你手上不是有国土局长遗失的文件袋吗？”助理说。 “有国土局长遗失的文件袋，也不能成为盲目闯进金山支路三号别墅的理由，因为国土局长不是金山支路三号别墅的主人，而是客人！”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 “以你跟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交情的理由，到访金山支路三号别墅。”助理说。 “不行。现在她是以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的名誉，实质是以情妇的名义住进别墅的，她完全可能以这个身份拒绝我，置我于狼狈的境况下于不顾，让我们难以下场不重要，搞砸了我们的大事，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 “遗失的信件上不是说明董事长回香港，近日回不来吗？那我们就以董事长的信差，给她们捎信的理由，到访金山支路三号别墅，说董事长有重要事情，需要亲口交代他的秘书，要求管家给我们开门进去再说。”助理说。 “这样，国土局长不是很禁忌吗？” “这种场景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他能怪谁？要不，我们怎么能把握他们违规交易的充分证据？我们不是一直在寻找这种证据吗？你顾虑什么啊？顾虑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对你反脸吗？” “她这种戏弄情感的行为不值一谈，我们不这样做她就早已经反脸了；这不是单方面强调得来的事情，要不，她现在也不会成为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兼情妇，图名索利，如此的一类女人……”看得出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此刻，已经完全放弃爱情。“我是担心适得其反，国土局长一旦拉下脸来，暗中排斥我们国营企业的土地项目征用！” “我认为他不敢如此狂妄，因为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助理说。 “我们掌握的证据，构不成他们犯罪，这只是生活作风的小节问题，正如程艳艳说过一样，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提出离婚再结婚，再说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商业竞争，是允许的。站在企业的利益立场，土地项目批示落实的角度来说，重外轻内，这只能说明国家有关行政管理部门人员的社会意识偏向，贬低我们国有资产企业的社会作用，但这也可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吸引外来资本建设社会主义，这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趋势。如果我们的行为不当，就更损坏我们国有资产企业的形象，那样，我们不但折了兵又赔了夫人！” “我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不轨行为掌握在我们手里。他们只有知道我们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能抑制他们对我们国营企业的排斥。”助理说。“我们并不是去抓奸，指控他们的不轨行为，而是看到如此重要的文件，为他着急才有此举的，我们只需要默默地行动，到金山支路三号别墅后，只要看到国土局长与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在一起就行，什么话我们都不必说，他们遗失的征地报告、信件和我们本来的身份，都为我们表明了态度，交还失物本身，就已经说明一切，我们就可以离开，什么都不用做出表示，让他们自己去想象，让他们自己去猜测，这才是最佳的办法。” “行。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听完助理叙述解释后，毫不犹豫地说。 可当他做出如此决定后，又在心里自问“国土局长今天在金山支路三号别墅里吗？” 经过思想，根据信件提供的信息，结合阴雨天气，人们的生活习惯和行为特点，下雨天给的士司机增加顾客的繁忙和造成人们的心理焦躁情绪，国土局长丢失文件袋的来龙去脉依据，同助理差商、研究、分析后，他们行动了……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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