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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吴丕人 九
“老朋友，今天你给我成全了一件大事，我回大陆注册登记公司，活动快一年了，落实不下一块土地项目。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些腐败官员，现实得很，他不管你给他承诺什么黄金、金条、大额款项，都不生效，只有立马，放进他们的口袋里才有效果。可我的活动经费就有问题，为了图取大陆给合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利好，大陆的合伙人是空设的，一切责任费用都是自己承担，可我这十几年来，在香港仅仅能维持生存，可以说基本没有积蓄，回大陆那些经费，也是借来的，哪里拿得出现金给他们啊！我找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好几次了，他一直不肯松口，但我不敢向他提出要征用同盟路与万博路交接路头西北方位那块五十亩规划用地，我拟定征用的土地，在你提出的五十亩土地下一个方位，只有二十亩。想不到你进入吴丕人的办公室一开口，我就中了头彩。”来到港口大酒店中餐厅坐下后，所谓的港商康福说。“今后还要靠老朋友……应该说是患难老友了，多多关照！” “你一直都没有给过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好处吗？”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说。 “我不会说话欺骗患难朋友的，我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所谓的港商康福说，“我只对他开口承诺过给他好处。” “你对他做出什么承诺——给他什么好处？” “我答应给他百分之十的项目回扣金。”所谓的港商康福解释说，“即是在他帮我落实的土地项目抵押贷款中，给他抽调百分之十兑现。” “他怎么对你说呢？” “他一直保持沉默，不说不可以，也不说可以。” “他不接受承诺，也不拒绝承诺，他在期待你的真实行动！” “我知道。可他不帮我把土地项目落实下来，我哪来的真实行动啊！” “你真该感谢我。你承诺的百分之十回扣金，应该给我，而不是给他。” “这话从何说来？” 所谓的港商康福不明地说。 “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答应给你公司的土地，没有我的企业出面配合你，绝对还不能落户到你公司的名下。” “这话又从何说起？” “不过，我的企业公司是不会放弃那块土地的。” “你别跟我争了，老朋友。市国土局长吴丕人，都当着你的面说由我公司开发建设了，他还能反悔吗？” “他可能不反悔，可现在你能兑现百分之十的承诺金吗？” “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那就必须要我企业公司出面跟你争，你才有希望。” “我又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信任’二字。他信任你们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公司的为人，不相信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的诚意，愿意接受你们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公司的个人独大，一人说了算的贿赂，不接受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的集体行贿，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根本也不会对他行贿。因为他肩负着为人民工作的责任，我们也肩负着为人民工作的责任。就算有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对他行贿，因为不是一个人做主的决定，人多嘴杂，记录在账，容易暴露。他愿意在你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公司账户里留存利好，接受你的承诺，也不愿意为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费力不讨好。但他又不能公开性地，明目张胆把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完全排除在外，因为中国坚持走有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他们只能寻找理由借故，以‘名花有主’的方式，把我们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公司暗中弃置不理，这就是我们跟你争而促成你成事的结果。” “听你这么一说，同时回过头来想象我将近一年的活动情况分析，真的是有你说的那么一回事！希望难友今后多多协助，一定感谢！” “我们之间不谈这些，今后看事情发展再说，快点菜吃饭。”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我的肚子提诉饿了。” “好，服务小姐点菜！” 所谓港商康福说，“填饱肚子再说。” 服务小姐上菜吃完午饭后，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就要求所谓港商康福送他回公司了。 不出所料，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把这次与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接触，以至他对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态度，向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上司汇报，经商量后决定：暂时不再向市国土局长吴丕人提出土地征用要求，看他如何处理同盟路与万博路交接路头西北方位那五十亩土地。然而一星期刚过，所谓港商康福，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的小孩，痛哭流涕地回来向父母诉苦一样，走进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来。他一脚踏进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客人座位上说： “难友，快帮帮忙，被你猜中了，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对我的态度又冷淡了！” “他怎么样对你冷淡？”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 “他当着你的面，同意同盟路与万博路交接路头西北方位那五十亩土地，给我的公司开发建设又没有下文了，我跟他说我联系好了贷款银行，叫他帮我早点把土地落户名下，银行要求具有土地使用权条件，可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他又在犹豫不决了。” “他不是犹豫不决，我量他不敢把那块土地再让给另外一家企业公司开发建设。而是他没有看到你的实质性行动，你吊在钩子上的饵料，进不到肚子里，感觉不到实惠，他的心里不平衡。” “快想想办法，帮帮忙！” “不用想办法，我一旦出面，土地就立马落户到你的名下。但你要答应帮我一个忙……” “行。帮什么忙你说！” 为了能达到目的，所谓港商康福，毫不犹豫地说。 “你承诺给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百分之十回扣金，在给他兑现时，帮我暗中拍摄他一张照片。”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 “不行。我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有这件事我不能做。”所谓港商康福说，“我帮你做这样的事，不但是违背自己的良心，也是自我揭露自己！” “不存在自我揭露，你不必把自己拍摄进去，你只要把国土局长吴丕人接到的款，和他所在的环境拍摄下来就行。” “你别蒙蔽我了，难友！你拿着吴丕人这样违法违纪的行为证据，揭露出去后，我的土地不又得充公，交回国土局重新安排了嘛。” “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照片中没有看出是你跟他违规交易，我绝对不说是你跟他交易，我手上还有他跟别的企业公司违规交易的证据，单一证据没有说服力，需要你帮忙。退万步说，就算我说是你跟他交易，你也可矢口否认，因为没有任何说明你的证据。土地落户到你企业公司的名下，也可说是符合政策要求的，你的外商合资企业还有政府的优惠政策，我敢确保土地稳固在你企业的名下由你开发建设。” “我觉得不妥，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能力帮你。我们互不干连，仍然是好朋友，有机会再请我喝酒吃饭。”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很洒脱地说。 “你为什么对国土局长吴丕人如此大的意见啊？”所谓港商康福还疑惑地说。 “他不但占有我的情人，跟我的恋人上床，还把省政府拟批给我公司另外二块繁华地头，转移落户到外商独资企业名下，这次为了排挤我的企业公司，又借故把你推到我的面前，我能毫无所获地帮你把土地落户名下，成全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对我企业公司的弃置心愿吗？” “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纺织工业集团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全省独大的国有资产企业，是省委省政府扶持的重点，同样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国土局长吴丕人，把省政府拟批给我企业公司的第一块土地，落户给外资企业，虽说我不是甘心情愿的，但在新建省级城市的大建设大融资背景下，我可以理解。为了讨好他，不让他再把省政府拟批给我企业公司的第二块土地，转移落户他人，我不计较他跟我的情人上床，占有我的恋人，把他跟她在床上不雅的行为跃现纸上，而丢失在的士车上的证据，送到他们的面前，交还给他，同时见证了他们在一起的场面，这可说是我得罪他吗？”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我要不是为了企业公司的发展，要不是为了我们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的利益，想他吴丕人下台，当时就把他的不轨行为公示于众，上交纪律检查委员会，揭露调查他。我这辈子做了件大蠢事，让吴丕人这个国土局长将恩仇报，恶人先告状，他在省委省政府状告我私闯外资企业的私人住宅。你说我该不该向你提出帮忙找他违法违规的证据？” “真有这样的事吗？” 所谓港商康福，不大相信地说。 “这些事是我跟助理亲身经历的，你可以问我的助理。”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看到助理走进他的办公室来就说。 “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助理说着，坐在所谓港商康福左侧的沙发椅上。 “吴丕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所谓港商康福说。 “我们不必论述他的为人，只希望吴丕人这个国土局长，国家干部，正规执行国家的政策，秉公办事就行，老朋友肯不肯帮我这个忙，自己决定。 “你确保不把我的企业公司揭露出来？” 所谓港商康福，犹豫一会后说。 “你要是连难友都相信不过，那就算了吧！” “好！我答应你。” 所谓港商康福说。 因而，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办公室里，又出现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的身影。 不出所料，一个半月后，同盟路与万博路交接路头西北方位，那五十亩土地，落户到了所谓港商康福的合资企业公司名下。不到半年，所谓港商康福，将此块土地向银行提出抵押贷款，兑现了对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承诺，但他不履行为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的拍照责任。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陈建业，又被所谓的难友玩弄了一次。 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意识到中国的改革开放，虽说政策宽松了，社会主义国有资产企业也有了相应的机动性，但人们思想观念的改变，偏向资本主义私有制模式，日益高涨，公共社会利益的思想意识观念，随之薄弱。追求个人利益，个人价值观，诉求个人价值回报，讲究享受逐渐普通，形势发展对社会主义国有资产企业非常不利，因而他调整了经营方向，与国内其他国有资产企业，合作联营的模式谋求发展，要求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务必在省内同类企业中寻找合作对象。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看法，却与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上司的看法有所不同，他认为中国改革开放，实行多种经营，活跃市场经济，是明智的选择，是必然的社会发展趋势，只欠缺健全的法律制度，让那些不法分子利用社会转变发展阶段的空子，违法乱纪，钻法律的空子，这只是社会的一种遗憾，他相信中国始终要走向法治社会制度的层面上去的。他尊重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上司的决定，因为他担负着好几万人的生存责任，为保持他们有柴、米、油、盐，酱、醋、茶，有住有归宿而付出个人的精力与代价，他德高望重，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积极配合工作。但他对国土局长吴丕人这类人，没有放弃对他的诉诸追究行动，他想：作为一个省级城市的国土局长，他的行为既然是违背国家利益，违背人民意志，我就有权采取任何形式，向政府有关部门进行诉诸他的不法行为。因而，他向省、市级纪律检查委员会投递了揭发书。 省委纪律检查委员会接到他的揭发书后，做出了处理，转发到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集中调查处理吴丕人的问题。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上司的晚辈亲戚，省委办公厅主任钟南国，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们时，他们一阵高兴，自我认为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违法违规行为，一定能得到处理，因为他，跟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的床上生活，白纸黑字跃现在纸上，是他们自我说出来的。并且这种床上的交易，涉及到土地的交易，也是白纸黑字在字里行间中反映出来的。吴丕人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人民的公仆，贪图享受，追随女色，生活腐化，掌握着国家和人民交给他的权力，胡作非为，就凭这一点，他就不够格掌握国家和人民的权力，不能再当市国土局局长。他们像法官一样，探讨分析案件，自我陶醉在想象中。三个月后，当集团公司法人总经理上司的晚辈亲戚，省委办公厅主任钟南国，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说：“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对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调查认为，他没有涉及原则问题，有关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在给他信件中谈及到土地落户的问题，只能说明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利用他们这种男女关系，牵制吴丕人尽早给他办理土地落户而已，土地该不该由外资企业征用，是有明文规定的，这不是吴丕人个人所为。有关他不顾影响，贪图女色的行为，市委给他做出了行政警告。”的时候，他们又一阵失落，抱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望天哀叹了。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心情，似乎并不能释然，为了放松自己，这天晚上，他与他的助理，到省旅游局歌舞厅出席一个娱乐晚会。这个晚会，是省政府委托改革发展计划厅举行的，意为给企业提供一个交流平台，让大家畅所欲言，让资本主义私有制企业和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能找到共同点，相融相处，让新建省级城市，能形成一个和谐的社会气氛。省、市级主要企业基本都参加，歌舞厅里热闹非凡，座无虚席，进来的人们陆续不断。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希望在这个晚会上，能发现他的恋爱情人——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企盼通过她来突破掌握市国土局长吴丕人的有效证据，为了能在这个川流不息的场面，早点发现目标，他跟助理分头寻找，助理在观众席的右边走道上巡视，他在左边走道上溜达，他的手突然被一个人的手抓住，随即牵着他走到歌舞厅表演台的右侧边，让他在内心里突然一颤，这个人，竟然是市国土局长吴丕人。 “我那里得罪你，为什么你把我告发到省委、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他喃喃自语。人们的喧闹声很大，如果换一个与市国土局长吴丕人毫无关系的人，也许就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听得很清楚。 南方的冬季，也有了一点凉气。他西装革履，穿着一套浅灰色西装，由白色内衣衬托；一贯的西装头，梳理得油光发亮，下垂眉毛下的一双眼睛，似乎也精神了很多，高大的鼻子，厚嘴唇闭合着，表现得理直气壮的样子，脚上穿着白色袜子陪衬黑色皮鞋，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有关你企业公司的土地问题，又不是你个人的事，我没有损害你个人的利益，没有占你的情人老婆，我们同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老同志，老相识，老熟人，你不该这样对我。”市国土局长吴丕人，不知道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是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曾经的恋爱情人。 “你损害我们企业公司的利益，就是损害我个人的利益，怎么说没有损害我的利益？你为了让外资企业女秘书欢心，跟你上床，毫无顾及我们企业公司的发展，一二再地借故把省政府拟批给我们公司的土地，转让落户他人，你觉得就应该吗？”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仍然没有把他跟外资企业女秘书程艳艳曾经的恋爱情人关系，透露给国土局长吴丕人。 “我知道有关这个问题，你对我的抱怨很大，那次你带着助理私闯外资企业董事长的私人别墅，见证我跟女秘书的一天，我就知道你有今天的行动了，好在我防了一手，要不我就败在你的手下了。”市国土局长吴丕人，似乎在为自己的先知先觉而感到骄傲地说，“你要明白，时代不同了，形势发展对国有资产企业公司很不利，希望你多一点考虑个人利益，不要为企业公司的事跟我作对！” 有一帮人向他们走过来了，市国土局长立即转身离开，往歌舞厅后面的座位走去。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想快步追上他，想问明他这是什么逻辑，他本身为谁而工作。 但他走进人群中，就不见人影了。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走回到他的助理面前，愤愤然地对助理说： “我遇上市国土局长吴丕人了，被他指责了一顿，埋怨我向省、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告他的状。” “他还如此嚣张，他凭什么？”助理说。 “何止嚣张，他还警告我，今后不要跟他作对，多考虑个人利益云云！”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我倒想问他为谁的利益而考虑，为谁的利益而工作，因几个人走近来就被他溜走了。” “找他，损了别人又卖乖，这种人的心最恨毒，我倒也想看他的嚣张从何而来！”助理恨恨地说。 “我一直在找他，他的确过度嚣张了。”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 因而，两个人又分头寻找起来。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仿佛觉得：市国土局长吴丕人嚣张的原因本身，并不出自于自己……这时，他望见了曾经的恋爱情人，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兼情妇程艳艳。 她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优雅的步伐，高挑的身材，亮丽的脸蛋，放射出让人难以克制的吸引力，这些都曾经使他倾倒入迷。这个标准得体而美丽的女人，对他简直如魔鬼，此刻在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的胸中激起的只有仇恨。他寻找时机，准备跟她交谈而不让别人听见。 时机到来了，她走到了一条大柱旁，他立即靠过去说道： “您利用女人的美艳，引诱市国土局长吴丕人，把本该属于我们企业公司开发建设的几快土地，落户于你爷爷般的情人的企业公司，你不但满足了性欲念，也满足金钱的欲望了，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这种场面对我提出这样的问题？” 她的脸颊一阵绯红地说，“我知道你屡遭失望，但决定因素不在于我，您应该在自己所处的环境职位身份上找原因。” “你看到我失落是不是很得意啊？” “你不该在这种场面谈这个问题！” “我该到哪里跟你谈这个问题？在你所谓的董事长爷爷般情人的别墅二楼的主人房里，背着你的所谓董事长情人；还是在国土局长吴丕人的办公室后的午休房的床上，一边裸身露体地拥抱一起，一边商量另立门户的大计啊？”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正说得激动的时候，外资企业董事长黄鹤声，最后来到了她们的身旁，听到了他末尾的四句话。 “这位年轻人，您对我的秘书说些什么话？” “董事长先生，您要是想知道，请到我的纺织工业集团公司来，或者打我单位的电话找我。” 大龄青年、国营企业副总经理说着，就大踏步离开了。 外资企业董事长女秘书程艳艳，站在那里，面如土色，几乎已不知所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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