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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以升职为藉口的企业人亊变动
一
---权力是企业重组的根本，是保障谋取个人利益的有效方式……
失踪多天的周克隆、支援，又出现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别墅办公楼里了。他们楼上楼下地走动不停，东窜西窜毫不顾忌，似乎有什么大喜事，令他们高兴得不安，激动得非要用他们的方式表达出来让别人知道不可的神态。他们自以为设置陷阱计谋陈持德，没有人揭发，陈持德就根本不知道。这是瞎子说瞎话，自欺欺人。刻骨铭心，切肤经历的苦难过程，完全失去知觉灵感的人，都能体会得出来，何况这些事件的整个发展过程，几乎已是明目张胆地公开进行了。陈持德是个思想逻辑性很强很绸密的人，没有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原因理由，只不过他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不再去追究而已。他一早来到公司，员工们就围集在他的办公室里，向他倾诉樊向强逼迫办公室主任陈祥和交出公章，控制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账户以后的种种，缺乏道德法律的言行：说什么谁反对他回来当经理，就不给谁发放工资。因而他们以消极的态度对待工作，期待陈持德早日着手带动他们，中层干部都提出自己对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今后的工作看法，以表示拥护陈持德带领他们工作的决心态度。 樊向强、叶红这天，也来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办公室里，只是他们没有遇上支持陈持德的员工干部们而已。也许周克隆和支援，就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想说明樊向强他们的到来，才故意走上走下，以此来显示他们当家作主的地位，这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持德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存在，根本不在乎谁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只希望他们真心实意地为公司全体员工的利益出发，为公司服务。过去是这样的心理，现在也是这样的心理，只是他们自己把问题想歪了。 他们不是把问题想歪，而是原出有因。周克隆、支持此时此刻，又在故意放出高人一等的消息：说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脱离总公司独立核算，从此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平起平坐了，谁也管不了谁，所带来的那份喜悦心情；想把这份心情，向一直对他们不屑一顾的人们传递。 他们不但认为，这些对他们不屑一顾的人无能，并且无动于衷，不懂得善变，死心眼儿，让他们看了心烦。而这种对恃的态度又使他们坐立不安。所以他们用他们的方式告诉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他们以后是滨海市人民政府管辖下的人，不是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管辖下的人了，他们当樊向强的手下也高人一等。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的身份，没有人在乎他们的行动，他们没有表达的对象，广大职工干部都集中围绕在陈持德的办公室里。他们看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副总经理张明均，看到办公室主任李博和经营部、财务部一帮人来了，他们 才重新快捷地走上二楼。 “周克隆，你上二楼顺便告诉樊向强：在二楼大会议室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传达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通知文件精神。”张明均副总经理看到他们在一楼，在陈持德办公室右侧边的楼梯口，走上走下，就叫他们顺便给樊向强带话。 这正是周克隆值得为之高兴的事情，自从樊向强把滨海市政府决定接管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消息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就恨不得把此消息，传播给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每个人，以便炫耀一下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可忽视性。现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亲自来人，为他实现这一想法，亲自来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宣布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通知文件，他们心里暗暗窃喜，也是恨之不得他们早日采取的行动。故意不回答副总经理张明均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以显示他们高了一等，表示总公司的副总经理不过也如己一个级别，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他走进樊向强的办公室里后，又像哈巴狗向主人摇尾巴一样，向樊向强汇报这一情况，再也不走出来了。 负责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工作的领导班子，张眀均副总经理他们，走进陈持德的办公室里，告诉大家：在二楼大会议室开会。 人们拥上二楼梯口时，周克隆他们又从樊向强办公室门口伸头出来看。 这次总公司出面召开的会议内容，主要宣读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关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隶属滨海市人民政府名下的通知文件，会议从上午八点三十分，开到十一点，到会的员工每人都发表了意见，人人都看得出这份所谓的“通知文件”， 是樊志光市长利用职权，保护侄子樊向强的地位，确保他挖掘掏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赃款，不受法律追究的伎俩。是他们陷害陈持德不成功，陈持德重新回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来，令他们狗急跳墙，所做出的决定。员工们对政府的腐败，以权谋私，欺负老百姓的行为抱怨一番之后，无奈只好提出要求总公司维护正义；要求总公司负责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全面清账工作；要求总公司完成全面清账工作后宣布结果；要求总公司将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所有资金财产，按员工的去留人数比例进行分配；要求总公司要为此而承担责任，确保大家的利益。副总经理张明均向大家说明，总公司领导班子对市政府要求这次企业重组的意见决议，和他们来同大家开会的目的之后，陈持德也在会议上表达了个人的意见：要求总公司一定维护职工的共同利益，维护正义；绝不允许仗恃权势，变相贪吞大家的劳动果实；同时表态自己不想沾染滨海市政府的光，留下来为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服务的意愿。职工们继而争先恐后地，也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留下为总公司服务的决定。 支持樊向强的周克隆、支援、叶红，包括樊向强一帮人不来参加会议，他们躲在会议室隔壁，躲在樊向强的办公室里。周克隆、支援时不时站出樊向强的办公室门口来，侧耳细听；一见会议室里有人走动，他们马上又缩回去，好像老鼠见猫一样逃避。 樊向强办公室在二楼梯口的右手边，会议室在二楼梯口左手边，只有一个楼梯间的距离。全体职工会议结束后，总公司负责移交工作的副总经理张眀均、李博、陈伟大、郑艺君等领导班子几个人，走到樊向强的办公室门口前，把总公司党委领导班子的决定告诉他们，同时说明总公司党委领导斑子，对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工作的安排，要求他们配合工作，准备好账目，清理资金财产，再实施移交手续。 樊向强坐在他的2.8X0. 8米规格的哑咖啡色办公桌后，向左歪着身体，面对着坐在北墙边缘上的，同样是哑咖啡色木沙发椅上的叶红，投桃报李，情色纷纷。 樊向强的办公室大约28平方米大，东西构成长四方形。办公桌占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一位置，安放在西头；办公桌前三分之二的位置，中央安放着一张同样是哑咖啡色的木制茶几，由玻璃套面，配衬着南墙大窗户边缘的三人木沙发椅，和靠东边的茶色玻璃幕墙边缘的二人木沙发椅。周克隆、支援坐在南墙大窗户边缘的木沙发椅上，打情骂俏的样儿，故意表现出一身轻松自然的神态。天花纯白色平面吊顶，显得室内宽阔明亮；浅淡奶黄色的墙体，是HI高档涂料油刷，配衬米黄色的地板砖和奶黄色的窗帘布，既有几分浪漫，又不失大方。而樊向强此刻的心，似乎狭隘到连一只蚂蚁的容量也没有，他不招乎上头总公司的几位领导入座，爱理不理的态度。 “我们下午再来找你，希望你配合工作” 。看到樊向强办公室里所在坐的人不屑一顾的神态和樊向强不可一世的态度，加上中午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副总经理张明均说后，就带着大家离开了樊向强的办公室。 樊向强听到总公司要清理他的账目，心里很不高兴。他一直不招呼他们进入他的办公室里坐，就是这个原因。他知道一经查账：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就必须要交公。否则，就得承担法律责任。这跟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独立与不独立是一样，这也说明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决定，共同颁发给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通知函，失去了威力，约束不了滨海市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行为，约束不了总经理陈持才的报复（樊向强把这种公事公办的正义行为看成是对他个人的报复）行动，因而他一直保持沉默。张明均副总经理他们离开他的办公室以后，他随即叫周克隆、支援回去，接着他从办公桌面的手提袋里，取出手提电话不停的拨打： “我是樊向强，”他在电话里自我介绍说。“您是樊志光市长叔叔吗？” 他得到对方肯定后又说：“我有急事要跟您商量！” “我现在正在办理公务，没有空！”对方回答说。 “我晚上到您家里等您！”樊向强在电话里强调说。 “晚上有空再说。”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以后，就挂断线路了。 樊向强不甘心，仍然把手提电话挂在耳朵边沉思。他等不到晚上，他放下电话以后，跟着吩咐叶红把他办公室的窗户关上，然后俩人前后走出办公室，把门锁好，走下楼梯；俩人又知己知彼地分开，走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前庭的大榕树底下，分别走到他的丰田3.0黑色小轿车左右旁边；樊向强从口袋里取出小轿车的锁匙，打开驾驶室门的同时，叶红也打开右边的车门，俩人分别从左右门同时坐上驾驶室和副驾驶室的位置上，樊向强打开发动机，把车退出大榕树底下，慢慢走上滨江西路面以后，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超市内行速规定，往滨海市政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副总经理张明均下午，带着总公司负责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工作的领导班子，重新出现在樊向强的办公室门口时，门是关闭锁上的，人已不知去向，整个下午不见他出现。周克隆、支援也不再出现在楼梯口走上走下了，拨打樊向强的手提电话，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关机。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移交市政府直接管理前的财产资金清查工作，还没有得到落实。 总经理陈持才是个讲究工作效益的人，他不但对总公司的业务工作要求严格，对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移交工作，同样要求严格。一个星期以来，移交工作没有一点进展，是相当失职的行为；可这是樊向强故意逃避，责怪不了谁。这天，有关“凤凰花园”新城区，全面开发规划定案和资金筹措问题，召开党委领导班子扩大会议，下属材料供销公司，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列席。人们会聚在总经理陈持才的办公室里，会议刚开始的时候，总经理陈持才办公桌面上的电话铃突然“铃铃铃……”地响起来。坐在总经理办公桌子前缘边上的办公室主任李博，代总经理陈持才接听了电话，说是滨海市人民政府通知：召开滨海市属全民所有制房地产企业总经理重要紧急会议，要求总经理一定出席。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规划定案筹资”会议也紧在眉睫，因为资金的短缺，使“凤凰花园” 新城区的开发迟迟不能普开，总经理陈持才经过深入筹措，才召集齐下属几家公司的经理到会，共同研究方案，他不想就此放弃下属企业参与“凤凰花园”新城区房地产开发的机会，就让副总经理张明均继续主持。 “既然总经理要去参加市政府的会议，我建议‘凤凰花园’ 新城区的‘规划定案筹资’会议改期召开，因为涉及到投资共同开发的股份问题，副总经理继续主持会议也解决不了问题，很多问题是需要总经理当场拍板的。”下属滨海房地产材料供销公司经理吴达成说。 “我同意材料供销公司经理的提议，因为这次会议是决定性的重大会议，总经理不在场，是难以解决问题的。” 滨海房地产建筑工程公司经理陈小熊说。 “我认为下属两家公司经理的提议正确，今天的‘规划定案筹资’会议应该改期召开。”副总经理张明均说。 其实，总经理陈持才也想到这些问题，但他还是想趁下属两家公司到会的此刻，能定下一个草案来。既然他们都期待他在场做出决定，也只好随从他们的意见，改期召开这次会议。因而，他只好宣布这次会议暂停召开。 人们随着总经理“规划定案筹资” 会议改期召开的话音，而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相继离开了会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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